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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第二章

  「嗯,這件事你辦得很好。」

  雖然花了四間鋪子,但至少保留住天靈家的面子,算是值得了。

  「老爺,您過獎了。」被稱讚的唐傲雲臉上沒半絲喜悅,說話的口氣也是一如往常的平鋪直敘。

  「爹,你幹啥誇他啊?」一旁的天靈長風以極度不屑的語氣說道:「他不過就是咱們天靈家從半途救回來的一條狗,為我們做事償恩本來就是應該的,再說他用了四間鋪子才擺平這件事,顯見能力不足。」

  雖然差上那麼一丁點兒就得在大街上當狗爬,但終歸是自小被人捧在手掌心上的公子哥兒,不一會兒就忘了教訓,回復以往吊兒郎當的態度。

  他就是看不慣一向嚴肅的爹這麼當著他的面誇讚一個外人,傲氣一起,講起話來自然也不中聽了。

  「長風,你給我閉嘴!」天靈鷲威嚴地喝斥了一聲,有時他真是拿這個天靈家唯一的長子嫡孫沒辦法。

  就說要動手教訓,上頭有個老奶奶在護著、呵疼著,若只是動口,他又不痛不癢。

  他心裡很清楚,天靈家遲早敗在這個逆子的手中。

  所以自從在路邊救了這個失了記憶的偉岸男人後,他心中起了另一番打算。

  於是將才氣縱橫的唐傲雲給留了下來,不希望他恢復記憶,讓他一輩子為天靈家效命。

  「爹,你幹麼這麼相信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啊,搞不好他根本沒有失去記憶,說不記得自己是誰,只是想賴在天靈家而已。」

  在下人面前被斥喝,天靈長風的面子當然掛不住,只見他橫瞪了唐傲雲一眼,氣急敗壞地嚷。

  「長風,你……」

  面對這種尷尬的狀況,天靈鷲正要開口斥喝,但唐傲雲已經搶先一步,不疾不徐地開口。

  「大少爺,如果你對唐某真的有這種疑慮的話,那也簡單得緊,我現下就去收拾收拾,立刻離開天靈家。」

  雖然是一貫不卑不亢的態度,但卻清楚的讓人感覺到他的堅定。話聲一落,他微微地朝天靈鷲頷首,就要轉身離去。

  「傲雲啊,別這樣!」

  「老爺,這天靈家總有一天會是少爺的,我唐某不過是個外人,而且還是個不清楚自己來歷的外人,我想既然少爺對在下不信任,那唐某還是先走的好。」

  失去記憶不代表失去傲氣,當初也是基於看重這份傲氣,天靈鷲才會將他取名為唐傲雲,取其傲嘯雲霄之意。

  「傲雲啊,你來天靈家這兩年來,老夫從來沒把你當成外人,你向來也成熟穩重,怎麼這會兒卻和長風一般見識了起來?!」

  這段話說是感歎,不如說是藉機討起了人情,畢竟他的年歲愈來愈大,能再管事也沒幾年,他很清楚若是傲雲一走,那麼天靈家的繁華只怕會宛若鏡花水月,稍縱即逝啊!

  「老爺……」並非不重情重義之人,唐傲雲被他這麼一說,當下步履一頓。

  他為難的轉頭看向天靈鷲,本想趁此機會走人,不再受恩情所束,可天靈鷲都發話了,他若還是堅持一走,只怕是要落人口舌了。

  「傲雲,長風那孩子不羈,你就委屈一點,留下來再幫幫我吧!」

  拉下了老臉,天靈鷲以請求的語氣說道,他此話一出,唐傲雲是一臉的為難,但天靈長風卻是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氣得拂袖離去。

  見狀,唐傲雲不語,彷彿陷入了極大的掙扎之中,天靈鷲見狀繼續努力的說眼。

  「你是不是覺得餉銀不夠,我可以再加,要不再買棟屋讓你落地生根,還是……」

  條件一樣樣的加,到後來甚至得要唐傲雲無奈地打斷他。「老爺,這些都不是問題,只是……」他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

  「少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吧!」終於說出了重點,唐傲雲的雙眼可透徹,什麼都看在眼裡,留下他,卻改不了天靈長風的脾性,這天靈家遲早有一天還是要敗亡的。

  他終究不可能永遠待在這裡啊!

  「唉!這我也知道,只是老夫人看不清,總是把他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心怕飛了,他……」

  天靈鷲一雙染著灰白的眉頭,在說起了自己兒子的時候差點沒有連成一線而已。

  這件事早已困擾他許久,卻總是無計可施。

  「不如替他討房妻子?」唐傲雲略略思索了一會兒,建議道:「正所謂成家而立業,或許娶了妻子,少爺就會定性了。」

  「我也想,可是要管住這匹野馬不容易呵!」這個辦法他也不是沒想過,可是要上哪去找一個悍得足以管得住兒子的人,這可是一件難事。

  「老爺,這樣吧!」唐傲雲心中稍一權衡,便思索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他謹慎地說:「我答應您,我就待到少爺成家之後,至於人選嘛,我來替您物色幾個可好?」

  一聽到他肯留下來,天靈鷲當然忙不迭地連聲應好。

  「好,當然好!只不過人選方面,你可得多費心了。」

  「嗯。」他點了點頭,心中突地浮現出一個嬌俏的臉龐。

  如果是她的話,應該管得住天靈長風吧?

  她夠悍,那一雙靈燦的大眼啊,透露出一股旺盛的生命力,若是天靈家有她,要再維持個四、五十年的興盛應該不成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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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準備待下來啊?」

  唐傲雲一踏進天靈鷲撥給他的獨立院落,人都還沒進房,原本緊閉的房門霍地一把被人重重的推開。

  懶洋洋地抬眼,看著眼前那怒氣沖沖的人,他搖了搖頭,心中暗歎一聲,但仍是得要打起精神來應付。

  「你又去偷聽?」劍眉微微地抬起,他語氣裡的不贊同明顯得讓人無法聽不出來。

  「不是去偷聽,只是剛巧路過。」羅梭說得理直氣壯的。

  路過?!

  還真虧他說得出來,試問哪個人家的路是開在屋簷上的,還是他已經習慣了將簷壁當成路,所以才能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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