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妳,我的話一旦說出就不會收回,我要定妳了!」他如同發誓般的撂下話。
酒意迷醉了宇天香的理智,她哪聽得出他話裡的意思,只知道他說了要自己,這讓她開心極了,又抓來酒壺倒酒,將酒杯塞入東方朔手裡。
「乾杯!」
她歡欣大叫,勾著他的手,像新郎新娘喝合巹酒般,將酒喝下。
東方朔深沉一笑,也一口喝下了酒。
「妳這輩子都是我的女人了。」
宇天香回答他的方法是再喝口酒,然後拉下他的頭,像兩人第一次見面般,再次將酒哺餵給他。
「我又佔你的便宜了,呵……」
她笑著閉上眼,安心醉倒在他的懷裡。
沒人能佔我便宜的,傻女人。東方朔眸裡精明盡露。
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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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嚀一聲,床上人兒翻動身子,本想繼續睡下去,不過細微壓抑的聲音仍飄入她耳裡。
「醒了嗎?」
「還沒耶。」
「那小聲點,別吵醒公主。」
「我第一次看到公主呢,沒料到比想像中還要漂亮,像畫裡的仙女。」
「所以主人才會這麼喜歡她,這可是主人第一次帶女子回莊呢。」
交談的聲音不斷,讓宇天香越聽越清醒,無法再裝睡,只好睜開眼睛。
首先印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帳幕,她轉過頭卻嚇了一跳,因為床邊站了一排婦女,歲數不一,全都用好奇敬畏的目光看著她。
「醒了,公主醒了。」
「真醒來了呀。」
「見過公主。」
「見過公主。」
「不對耶,要跪下行禮嗎?」
「不知道,要不要下跪啊?」
宇天香笑了,對她們的單純率直不禁起了好感。
「不是在宮裡,不用行大禮。」她從床上坐起。
她的親切化解了隔閡,婦女們七嘴八舌的問題候。
「公主,您好,我是莊裡旳管家婆,人家都叫我馬大嬸,您若有任何事請儘管吩咐。」
「公主,您要梳洗嗎?」
「您餓不餓?想吃什麼?我們馬上準備。」
「公主--」
「等等。」宇天香舉起手制止她們的連串問題。「我可以先問一件事嗎?」
眾人點點頭。
「這裡是哪裡?」
馬大嬸站出回答,「公主,這裡是伏良莊,您昨夜喝醉了,主人便將您給抱回莊裡休息。」
主人?宇天香思緒一轉便會意了。馬大嬸指的該是東方朔,她只記得昨夜她喝了不少酒,似乎還硬拉著他乾杯。
老天,她一定是醜態百出了。她懊惱的撫著額呻吟。
「公主,您不舒服嗎?」
「應該不會啊,主人照顧公主一整個晚上,也喂公主喝瞭解酒藥,公主理當不會感到不適的。」
「東方朔照顧了我一整晚?」宇天香有些驚訝。
「是啊,我從未見主人做過這種事呢,主人對公主真好。」馬大嬸喜上眉梢,笑得好像又將促成一樁姻緣的媒婆。
宇天香有些臉紅,難怪她沒有宿醉的症狀,「他人呢?」
「主人在書房,公主要起床了嗎?」
宇天香才點頭,婦人們就一擁而上,慇勤的服侍她,將她從頭至腳,裡裡外外都打點得仔仔細細,那陣仗甚至不輸給宮裡的宮女。
不一會兒,宇天香就裝扮完畢,粉裝玉琢般的玉人兒,讓眾人稱讚不已。
「好美啊,主人真有眼光。」馬大嬸稱讚道,其餘人附和的忙點頭。
宇天香又是羞又覺得好笑,這些婦人雖然奉東方朔為主,卻將他當親人般關心,想必他是個很好的主人。
「公主,我帶您去見主人。」
「謝謝。」
「公主,別客氣。」
「身為公主,長得漂亮又溫柔有禮,主人真找到好女孩了。」
婦人們又咯咯笑了。
她就在面紅耳熱下,讓這群婦人護送她到書房。
一路上,她們熱心的介紹著這由東方朔一手打理起來的伏良莊,不管是庭園還是樓宇建築,都素雅內斂,沒有炫耀的華麗,卻優美迷人。
「公主,您覺得伏良莊如何?您還喜歡嗎?」快到書房前,馬大嬸問起。
「這麼舒適的地方,任誰都會喜歡的。」舉目望去,不是有花園造景,就是水塘、蓮池坐落其中,每一處都有巧思,叫她十分讚賞。
她的回答讓馬大嬸她們很滿意,笑得可開心了。
宇天香則有些啼笑皆非,敢情她們全是媒婆出身?
來到書房,門沒關,宇天香被簇擁進入,房裡除了坐在書桌後的東方朔外,還站了兩名大漢,他正交代著事情。
東方朔看了她一眼,話沒停,「依吩咐去做,若需要人手就找馬叔幫忙。」
「遵命。」兩名大漢拱手應答後恭敬退下。
馬大嬸先開口,「主人,公主說要來找你,我們就帶她來了。」
「用膳沒?」
馬大嬸再搶著回答,「還沒,現在快到午膳時間了,主人可以與公主一同用膳,地點就選在石舫吧,那裡風景清幽,正適合談心。」
「馬嬸。」東方朔微皺下眉。
「好,我不多說,這就下去做事,你們好好聊聊啊。」
馬大嬸呵呵一聲輕笑,帶著一群娘子軍退場,還細心的將書房的門給帶上。
「她們沒吵到妳吧?」東方朔看向宇天香問道。
宇天香一臉的好笑,「她們都是如此關心人嗎?」
「差不多,她們大都是莊內管事屬下的眷屬,她們可比男人們還有膽量,完全不怕我。」
宇天香站在窗邊,微風吹入,拂起他的髮絲,看著東方朔露出的無奈神情,她噗哧一聲,大笑了起來,笑靨如花的她美得更勝天上謫仙。
東方朔的心彷彿被狠狠撞了下,眸光轉為深沉,「過來。」
她無戒心的走近他,「什麼事?哇!」
東方朔一把將她給摟入懷裡。
「妳不該勾引我的。」語落,他的唇也落在她嫣紅的小嘴上。
這是個火辣辣的吻,熾熱得如七月陽光,讓宇天香難以招架,閉著眼只能承受這令她心跳加速的掠奪。
結束這個吻後,她一平復急促的喘息,首先便為自己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