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知道嗎?我愛了他好久、好久!」海心終於站在香蘋的面前。
「妳是說……」香蘋已覺察出她眼神渙散,有些失常。
「還裝傻!」海心突然抓狂罵道。
「妳到底想做什麼?」香蘋緩緩往後退。
誰知海心卻撲了上來,一把將受傷的香蘋撲倒在地,同時以一條滲有迷藥的手帕摀住她的口鼻。
香蘋感覺一股?鼻藥味鑽入口鼻之中,旋即感到頭暈目眩,她用力想推開海心,卻發現力氣越來越小,直到幾乎閉上眼睛,手帕才緩緩抽離。
「妳為什麼這麼做?」她的雙眼瞠了又閉,閉了又力圖睜開,終於無法自制地合上。
「浪哥是我的。妳或是任何女人都不能搶走!只有妳死,浪哥才會完全屬於我!哈--」海心狂笑出聲,開始拖著倒地不起的香蘋,往廚房的倉庫而去。
「我愛浪哥好久好久了,沒有人可以搶走他!哈--浪哥終於可以回到找身邊了!」她突然甩下香蘋,張狂地大笑。
這時,從外邊趕回來的沙冽浪及梅耶等人,全在一旁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梅耶忙不迭地將槍口瞄準海心的胸口,沙冽浪卻阻止他的動作,因為他爸應海森威要好好安置海心的。
梅耶不解地望著沙冽浪,他卻一瞬也不瞬地盯著海心下一步可能會有的動作。
突然,海心蹲在香蘋身邊,正準備甩她耳光時,沙冽浪立刻撲了過去。
海心被撞了開來,梅耶飛也似地壓制住她。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走狗,我要她死!浪哥是我的,我的!誰也不能搶走!放開我!」她完全失了心智地鬼喊鬼叫。
「浪哥,現在該怎麼處置她?」梅耶問道。
「先帶她去客房,順便請醫生過來,並派弟兄看守她。」沙冽浪命令道,連忙將昏迷的香蘋抱了起來,回到他的房間。
他真不敢想像,如果他晚回來一步,香蘋將會遭遇到什麼情況。想到這裡,心口倏地佈滿惶恐。
他從不曾為哪個女人這麼費心過!從來不曾!
這時心底忽然揚起一股細小的聲音--
你愛上她了!
他被這突如其來的念頭給震懾住了。
不會的!他不會愛上任何女人。應該是這些天發生太多意外,才會讓他有這些奇怪的想法!
沒錯,就是這樣!
低下頭,望著香蘋昏沉的睡容,他坐了下來,輕輕撫著她的秀髮、雙層、鼻樑、臉蛋、粉頸……紊亂的心緒似乎在此刻得到某種平靜。
他知道自己渴望這個女人,強烈地想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雖然他沒愛上她,但他還是要留下她。
不管她同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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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香蘋終於在醫生的診治下甦醒過來,沙冽浪從床邊的沙發站了起來,並按下傳喚鈕,「送一壺蘋果花茶過來。」
香蘋慌亂地從床上爬了起來,「不用這麼麻煩。」
「我不希望我的女人一直像個布偶躺在床上,喝點東西才會有力氣。」他霸道地說著。
「我不是……我不是你的女人,也將不會是任何男人的女人。」她的精神似乎在一瞬間蘇活了起來。
「我們還要為這個問題爭辯嗎?」他走近她,坐在床邊牢牢地盯著她。
她吸了口氣,「那海心,或者你其它的紅粉知己,你打算怎麼辦?」本打算及時行樂,暫時忘了那些曾經陪伴過他的女人,但她……還是辦不到。
她嫉妒她們!
沙冽浪執起她的下顎,認真地睇著她,並將她紊亂的思緒導了回來,「海心,她『病』了。」
他不願用瘋了形容她,他瞭解這個女孩迷戀他太多年,但他從未給她丁點希望,是有點可憐。
然而她為了得到他,卻不惜對他下藥,更想殺害香蘋,這讓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原諒她。
可是,他答應海森威給她一個安穩的後半生,因此他不會送她入獄,卻也不會讓她待在他身邊。終其一生,她恐怕只能困在療養院了。
「她病了?」她不解地望著他。
「她沒有能力再傷害妳,或其它人了。」這話算是為之前的恩恩怨怨作個結束。
香蘋聽著他的話,再次感到他們之間的距離,是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令她感到些微的不安。他並沒有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他是不想給她承諾嗎?
她不再是十七歲的小丫頭,已沒有當年那種天真與熱情,對於未知,她是恐懼的……
她試著轉動先前受傷的腳踝,發現它不再那麼疼痛,離開的意念也就強烈了起來。
沙冽浪卻突然在這時道出了一個事實:「妳曾懷了我的孩子,但卻流產了。」
艷如火鶴的容顏霎時一片慘白。「你……怎麼知道?」
「要知道妳的事並不難。」他簡單的回答,卻也顯出他無遠弗屆的本領。
曾經破碎的心,彷彿在這一刻被人刨出來再度檢視,那豈是一個痛字可以形容。
「我很抱歉。」他淡然地說著。
她望著他,似乎想從那雙漆黑的眸中找出火熱的因子,但……沒有!
他就像身處冰冷地獄的冥王,溫度與火熱是不可能在他身上出現的。瞬間,她感覺他剛才的道歉,彷彿只是隨口皆可說的一句話。
她雖然感到心痛與失落,但她不願意讓他以為自己希冀他的垂憐,於是淡淡地響應:「不要說抱歉,他是個意外,你我只是在錯誤的時間交會了。再說,那天……你……很溫柔。」
她不怪他,從來就不曾怪過他。只是一向自卑的她,沒有想過行一天會在那種情況下成了他的女人。
沙冽浪冰冷的心牆,瞬間垮了……
沒有表情的面容有了難以察覺的掙扎,他想一把將她摟進懷中,哄她跟了自己,或是再一次溫暖她的身體、心靈,可是他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定定地看著她,「做我的女人,讓我補償妳。」
「補償?跟了你就叫作補償?」她不禁苦笑,「我不需要任何補償。從一開始我就跟你說得很明白,我不需要補償。倒是我很想知道,總是要我做你的女人,你究竟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