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不夠特別到娶我為妻。」她也不想瞞他。
他明白了!她要的,老哥不能給,而她也不想強迫他,只好選擇離開。
「那妳打算怎麼做?離開這裡嗎?」
「你怎麼知道?!」
「就某一方面而言,我懂女人的心。」他笑了笑,「離開這裡並不難。」
「真的?!」
「可是要讓我老哥找不到妳卻很難。」陽陽說出了事實。
「那……怎麼辦?我不想成為他的情婦。」
「這樣不也可以擁有他?」他反問。
「但那只是一半的他,甚至十分之一、百分之一的他,我不要!你說我貪心也好,總之,我單純的想要一個愛我的丈夫,一個只屬於我的丈夫。」
「好,給我一杯藍色珊瑚礁,也許我會想出辦法。」陽陽又道。
她開始調酒,「我會不會害了你?」
「現在想這個問題太遲了吧?」他笑道。
「我還是找我的朋友幫忙,你只要安排我出境即可。」她想起了霍湘的老公--夜影,或許可以幫忙。
「好!」陽陽拿起她為他調的酒,一口飲下。
不久之後,香蘋在陽陽的幫忙之下,正大光明地離開沙冽浪的老宅,搭上飛往日本的班機,去找花惜人及「夜影」--郎夜君推薦的老友,也是日本另一名重量級的人物--山口英夫。
此人在日本有個封號,叫「冷面閻羅」。他是極道世家的第二代接班人,有他做靠山,應該可以避開沙冽浪的追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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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陽看著飛機起飛後,才一轉過身子,就瞧見老哥帶著弟兄們站在他的身後,他突然感到一陣腿軟!
因為老哥的雙眼,此刻正釋出足以將人焚燒殆盡的火焰,如果他不是他的「弟弟」,只怕老哥會一掌將他打趴。
「為什麼背叛我?」沙冽浪揚聲問道。
陽陽還是挺起胸膛迎向他,「因為你不夠愛她!」
「你懂個屁!」他突出穢言,雙拳握得死緊。
「我是不懂你,但是我知道她要什麼,而你卻給不起,也不想給,你只會關住她!你知道那樣她會死,會像一隻籠中鳥自戕而死嗎?我助她離開,只是想讓她活下去而已!」
「你--」看來陽陽知道了很多他與香蘋之間的事。他惱怒地追問:「不想讓我剁了你,就快點說她被你送到哪裡去了?」
陽陽也不死撐了,「她去日本了。」
「該死!」他怒氣沖沖地發號施令,「梅耶,馬上替我安排去日本!」接著他反過頭瞪著陽陽,「這筆帳,咱們回頭再算!」
「你會感激我的。」陽陽不怕死地響應。
「狗屎!」他以英文低咒。
陽陽掏出女用皮包裡的香煙抽了起來……
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老哥從此能夠真正懂得如何去愛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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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 京都
沙冽浪馬不停蹄地來到冷面閻羅的地盤,這裡的天氣有別於普吉島,只見一片白茫茫,連路上的行道樹都被灑上了雪花,頓時讓人火氣全消。
就在他的車子全速往山口宅駛去的時候,忽然看見路邊有著一個一身火紅的小人兒,非常急切地向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樹枝。
梅耶透過後視鏡問道:「浪哥,要不要停下車子?」
「不!」他立刻回絕。他只想早點找到香蘋,其它的都不想管。
梅耶點了點頭,繼續往前開。
但那小人兒可沒就此放棄,抓起地上的背包,就一路追著他們的車子。
突地,一聲玻璃被石頭擊中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梅耶立刻煞車,機警地往後察看,沙冽浪也回過頭,發現玻璃上真的有道裂痕,同時也看見那小人兒已跑近他們。
沙冽浪眼色一使,梅耶立刻將槍藏在外套裡面,走出車外,戒備地瞪著跑近他們的小人兒。
只聽見這個年輕女孩,嘰哩呱啦地說了一長串的日文。
梅耶卻以英文響應她:「我聽不懂日文,還有妳為什麼用石頭敲壞我們的車窗玻璃?」
花惜人立刻向他鞠了九十度的躬,並以流利的英文回答:「真的很抱歉,我實在是太著急了。因為我的車子拋錨,而且手機剛好沒電,外加我要去救一個朋友,所以只好……」說完,她又是一次九十度的鞠躬。
這時沙冽浪已從後車座走了出來,高大的身影立刻讓嬌小的花惜人警覺地退了半步。
她沒見過這麼野性又那麼冷調的男人,她不禁臆測起這個男人應該是混黑社會的,再不也是和那個圈子脫不了干係的人……
她是不是砸錯車子、求錯門了?
沙冽浪面無表情地審視著眼前這個膽大、身材卻嬌小的女孩。她清新乾淨得有如涓涓溪水,同時又散發出瑰麗如櫻花的氣質,那是一種不協調卻又令人印象深刻的美。
他步步逼近她,有種獵人的敏感,直覺她或許對他會有用途。「妳要去救一個人?」
「嗯……」她忽然不想跟他求救了。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她惹不起。
「上車吧。」他不動聲色地邀請她。
「你--我、我看我再等下一輛車好了。」她打算離開了。
但他卻一腳絆倒她,「在妳打破我車窗時,就注定妳的命運了。」
趴跌在地的花惜人,吃了一大口的雪花,憤而站了起來,「你這個外國人,你知不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她虛張聲勢地吼道,玉雕的臉蛋倏地漲紅。
他當然知道,卻故意搖頭。
「這裡是鼎鼎大名,威震日本的冷面閻羅的家鄉。」她忽然覺得山口英夫的名號很好用。
「那與妳何干?」他傭懶道。
「當然有關係!」她仍裝腔作勢地回道。
「什麼關係?」他可沒被她的誇大之詞給嚇到,他敢來這裡就沒怕過。
對呀,什麼關係?
關係說遠了,沒有恫嚇效果;說重了,又好像在吹牛。但是不搬出個名堂,只怕這個像撒旦的傢伙一定會綁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