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手!我……我根本不認識你!」她大喊以壯聲勢。
「也許。但我卻認識妳這雙眼睛。」他的眸光十分複雜。
香蘋啞門無言了。
這雙眼是他妹妹臨死前指名捐贈給她的,就某個觀點而言,他當然認得它!
沙冽浪就這麼盯著她,從頭到腳逐一深究。
她被瞧得心慌,卻仍故作鎮定地迎向他。
她該恨他的,可是復明之後,她最想看見的人,竟然是他!
她真的沒有想過,有一天能夠親眼見到他!
面對他,她真是百感交集。
「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她放棄掙扎地低喟道。
「一個答案。」他沉穩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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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蘋認命地請沙冽浪進酒吧,「喝點什麼?」
「蘋果花茶。」他語帶雙關地說。
她的心頭忽如小鹿亂撞,一時找不回正常的心跳。
「沒有嗎?」他覷見她匯紅的臉頰,知道「蘋果」這兩個字對她的意義是不同的。
「哦,有。」她低下頭假裝忙碌,藉以逃避他。
他再次認真地睇著她。他還欠她一個補償--這是他在要了她之後所做的承諾。
可是當他昏迷兩個多月醒來後,她卻搬家了。那時他忙著找出陷害他的兇手,也忙著擴展他的勢力範圍,因此無法全力尋找她。
終於,當年陷害他的人,在天蠍的幫忙下抓到了,而且還在他面前舉槍自盡。雖然如此,他仍然覺得這事有些疑點,可是又苦無證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若有人想再對他下手,可不再是件容易的事。
因為今日的他,已成為人人畏懼的地獄之王--撒旦。
這些年來,他持續尋找著她,因為他一直覺得她欠他一個理由--她為什麼不告而別?而他則欠她一個補償。
其實他是可以用金錢打發眼前這個女人,但不知怎地,一看到她那雙晶亮的雙瞳,就讓他想起死去多年的妹妹,彷彿在告誡他--不可以虧待香蘋。
他何曾為女人這麼費心過?女人是世上最麻煩的次等生物,他犯不著為了她們自找麻煩!
可是,一杯冒著熱氣的蘋果花茶悄悄放在他面前時,他的思緒一下子就拉回到那個暴風雨的巖洞中……
就是這股蘋果香氣一再提醒自己,該還的債,就一定得還!
他發誓非要找到那個小女孩!沒想到,時光荏苒,昔日嬌小怯懦的小丫頭,已是個成熟迷人的女子了。
他像一隻居心叵測的獵豹,不疾不徐地越過吧檯,一把將她圈進胸膛,貪婪地吸取著她身上的馨香,努力找尋那份曾經繚繞於他心口的蘋果香氣。
「你……你想幹什麼?」她慌了。
「妳跟著夜影多久了?」他突然冷鷙地問道。
「這不關你的事吧?」她故作冷淡地說道。
這麼近距離地看他,她才發現他真的是男人中的男人,性感、危險、冷峻,甚至難以捉摸。
她猜大概沒有幾個女人,可以躲過他無心散發的魅力吧?
「回答我的問題。」他森冷地逼問。
「你不覺得你根本沒有資格問我這麼隱私的問題嗎?」她想推開他,卻發現他的力道驚人,她根本無法撼動他分毫。
「隱私?哈!」他冷笑出聲,一向不為任何事波動的心,竟然泛出酸泡。「那妳認為他會有多餘的心力對待妳?」
「這不關你的事!」
「我只是提醒妳,夜影已經有老婆,而且還是妳的密友--霍湘。難不成妳打算當第三者,破壞妳和她的私交?」他早在來之前,便將香蘋這些年在紐約的事調查得一清二楚,雖然資料顯示,她可能只是夜影「名義」上的地下夫人,但他仍希望她親口解釋這事。
「你……如果沒有別的事,請回吧。我沒必要和你扯那麼多!」她喘氣道,雙頰更加潮紅。
「我可是妳的第一個男人。」他刻意提醒道。
「那又怎麼樣?!」她頓時像只刺蝟,張開了全身的剌。
「所以我有義務補償妳。」他說得曖昧。
「我不需要!」補償!補償!這是最殘忍的托辭。
「我不管妳需不需要,那天我在妳耳邊承諾的事,一定會做到。」他故意湊近她的耳畔低語,微溫的氣息噴在她耳際,引起她一陣輕顫。
「你有重聽嗎?我不需要補償!不需要!」她只要--一個真心懂她、愛她的男人啊!
而他顯然,只是想償還她失去的童貞,而非珍愛她這個人……她不需要!
「小蘋果……乖乖地接受吧!」他邪笑道,仍未鬆開她。
小蘋果?多久沒有人這麼叫她了?!
在人們的眼中,她是紐約上流社會的名女人,甚至是個女強人。這麼可愛兼脆弱的小名,早就不屬於她了!
她突然發楓似地反駁:「我不是小蘋果!』
「妳是。除非妳忘了天星,我的妹妹,還有她的眼角膜。」
「你!」
她怎麼可能忘了天星?她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也是令她重生的摯友啊!
「離開夜影,做我的女人。這是天星的遺願。」他語帶命令。其實最後那句是他自己加上去的。
「什麼?」她不敢相信他會這麼說。「你胡扯什麼!」
「我不在乎妳之前和多少男人上過床,但是從現在起,妳,香蘋只能是我沙冽浪的女人。這一點妳絕對不要忘了。」
看著他唇邊忽而綻放的冷笑,香蘋不自主地直打哆嗦。
鈴--
他的大哥大突然響起,他不疾不徐地按下通話鍵,「嗯,知道了。我立刻趕回去。」
合上手機的同時,沙冽浪手一伸,一收,牢牢地將她鎖在懷裡,準確無誤地吻上久違了的芳唇。
「嗯--」她慌亂地揮舞雙手。
他卻撥開後方桌面上所有的東西,將她壓在上方,貪婪地吸吮他的獵物,找尋許久的記憶。「妳是我的,這一點永遠不要忘記。」
她想抗議,大腦與四肢卻完全停擺,只能無助地任他為所欲為,心中甚至莫名地渴望著他的吻,她感到羞愧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