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我不想聽你鬼話連篇,雖然我知道你們兩個一直不對盤,但我實在沒想到你會這樣對她。」雷煜即使在盛怒之下,氣息仍是一絲不亂。
而他當然無法相信,自己剛才所見的救命場景只是一場謊言。
「明天你就給我上北麓山思過,我會寫信請安師父過去陪你,北麓山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我希望下次見到你時,你已經磨掉你衝動暴躁的性子,古師父那邊我會跟他解釋,你先回去吧!」三言兩語解決了雷薩未來的命運。
就這樣,任瑤不費吹灰之力攆走了眼中釘,雖然沒成功害死他有點可惜,不過,這樣的結果也不賴!
此一事件讓任瑤有了重大的發現--
相較於雷煜那張會讓人「心驚肉跳」的笑臉,她發現自己身上除了毒種之外,還有另一項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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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說呢!這麼早來找我做什麼?不會只是要確定我有沒有乖乖的躺在床上吧?」
「師父提早回來了。」
「真的?他現在在哪裡?」一提起古巖,任瑤馬上兩眼放光。
雷煜早已見慣這對父女的怪異相處模式,很怪,真的很怪!
說真的,他們對待彼此的方1《比較像仇人或是敵人,因為,他們從來不會掩飾對對方的冷酷,尤其是那種隨時想要給對方「好看」的心態,更是奇特到了極點。
「他又走了。」
「你耍我嗎?」
她的反應果然一如他所料。「在妳回來前他早回來過了,只是臨時有事又走了……」
她打斷他的話。「那我還匆匆趕回來做什麼?明天是他和我約定的一年一度生死大決鬥……」
雷煜也打斷她的話。「沒那麼嚴重好嗎?只是每年一次的驗收比試,妳有必要……」
她再次打斷他的話語。「對我來說就是有那麼嚴重!他憑什麼一句話不說就給我逃了……」
他也再次打斷她的話語。「師父沒有逃,是臨時有事需要他去處理,況且,他已經交代我代替他接受妳的挑戰。」
一陣靜默後……
「你怎麼不早說?」仍舊理直氣壯。
「如果妳不要一直打斷我的話,我們雙方都可以省下一點口水。」
任瑤可不覺得自己有需要反省的地方,眉一挑,心中另有主意。「由你代師父上場?」
「沒錯,我剛才是那樣說的。」
「那……你會讓我嗎?」
「不會。」完全不需考慮。「絕對不會。」
雷煜當然知道任瑤在打什麼鬼主意,她自以為憑著他對她的疼寵,他該會一切如她的意,在比試中讓她得勝。
這一年一度的比試是任瑤入宮第一年便有的,主因是任瑤想回鬼林子,但古巖不准,並規定她若能打敗他,才會承認她有照顧自己的能力,才有可能准她離開。
所以,任瑤不得不吃下餌,且連輸了六次。
照她和古師父的約定,只要她贏了便可擺脫古師父的監護,馬上可以拍拍屁股逃離這座箝制她六年的朱雁宮。
她以為他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嗎?他沒要讓她脫離他的視野範圍之內啊!
「即使我給你你要的好處?」利誘。
「我懷疑妳給得起我要的好處。」他要她,只是一直沒機會公佈。
「……」任瑤瞪著他,心裡隱約猜得到。
「明天的比試,我會讓翔鶴來觀戰,他會是個可靠的公證人,以上就是我一早來找妳的目的,師妹最好回房裡休息一會,好為明天的比試作準備。」話既已帶到,雷煜瀟灑的轉身準備離開。
「如果我不要求出宮呢?」機會難得,她絕不能放棄任何可以為自己鋪路的機會。
況且,在她「大仇」未報完的此時,脫離宮廷乃是不智之舉。
果然,這個提議大大的吸引了雷煜,成功的喚住他。「說來聽聽。」
成功一半了。「比試中,只要我能令你受傷,就算我贏。」
「理當如此。」他點頭。
「到時,我要你答應讓我領一隊紅衣衛。」這樣她就享有實戰的能力,就更能復仇了。
紅衣衛乃是當今朱雁皇城內最有實力的兵衛,地位比城衛高,又不同於宮內的禁衛軍。
禁衛軍隸屬於最高權力者,而紅衣衛便是屬於下一任的最高權力者,也就是儲君,當儲君確立的那天起,紅衣衛便由上一任轉移王下一任,依此傳承不息。
雷煜就是在四年前被立為太子,也接管了紅衣衛。
任瑤有此要求,便是因為只要雷煜點頭,不需其它任何高官的附議,她的目的便可達成。
誰知雷煜的回答卻是,「我記得妳說過不喜歡紅色的衣服。」
「……」不知該先撞牆,還是先嘔血?
雷煜笑看著她惱怒的火眼,她絕不會知道她生氣的雙眸帶著火焰的色彩,比任何時候的她都要奪人心魄。
「我的態度是否有半絲的不認真?」咬牙切齒的質問。
「不,是我的錯。」他一向能屈能伸,跟他的原則一樣。「這樣吧……」
他的笑意擴散到眉宇間,即使只是一個再自然不過的笑容,任瑤還是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該死!他這個暗器的威力竟然隨著他年齡的增長也變強了。
「若是妳贏了,我會讓妳成為座首之一,和飛鷹、翔鶴他們平起平坐。」
他的提議完全超出任瑤的意料,是份大禮!
現任的四位座首乃是紅衣衛的最高指揮官,他們全是武狀元出身,經過朝廷多年的栽培,實力可說是一時之選,四個人若是連手出擊,連古巖都未必佔得了便宜,武林中尚無人敢挑戰。
「這樣的優待我受之有愧,況且也與我的實力不符。」
「符不符是由我來決定的,妳就別傷這個腦筋了,況且我也有想從妳那邊得到的東西,不會吃虧的。」
「當然,如果我輸了,你要什麼?」
「我要妳滿十六那年,入我東宮作我的妃子。」說出他對她多年來的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