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妳仔細想想要編出什麼樣的謊言嗎?不需要了!」
說完,耿之介起身,毫不遲疑地轉身離開,留下齊彤一個人在餐廳裡,難過得哭了起來。
她真的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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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接近中午時,齊彤才進了辦公室,再偷偷把咪咪找到洗手間--
「哼!臭男人!翻臉跟翻書一樣!」咪咪知道這件事後,替齊彤抱不平。瞧她腫得像核桃般的雙眼,就知道她昨天一定哭了一整晚。
「他真的沒有來上班?」齊彤帶著濃濃的鼻音問道。
她原本一早來想再和他解釋的,沒想到耿之介並沒有來上班。
「是啊,一大早就聽說他有事請假回大觀集團處理公務,還找了一個代理總經理來管理飯店呢!」咪咪說著早上人事部宣佈的消息。
齊彤咬著唇,豆大的淚珠又滑落下來。她知道,他根本是在躲她!
「怎麼辦?阿彤,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妳,妳要和總經理解釋清楚啊!」
「不用解釋了,反正他已經認定我是那種人了……」她委屈地說道。
就算是有人故意陷害,那也要他相信才有用吧?昨天,她也哭著請他相信她,但他卻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那……妳現在要怎麼辦呢?」咪咪看著她,覺得好心疼。
齊彤垂下眼睫。「我也不知道……」現在整個公司上上下下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她,沒有了耿之介,要待下去就更痛苦了。
「咪咪,妳先幫我請幾天假好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語畢,齊彤轉身,沮喪地離開飯店。
誰知道,愛情的快樂與痛苦竟然只有一線之隔。痛苦怎麼可以來得這麼突然,快得教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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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齊彤的身影出現在街角的露天咖啡座,身邊還有兩位好姊妹的陪伴。
朋友心情不好,做姊妹的當然義不容辭,一定要陪喝咖啡啊!
「原來是他?」夏安妮拍了桌子一下,恍然大悟。「他是大觀集團總裁?難怪我會覺得他有點面熟……妳看,我就說他絕對不是普通男人嘛!」
「可是,齊彤現在該怎麼辦呢?」小茜關心地問道:「我看還是找他說清楚吧?」
「不用說了,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齊彤雖然難過,心情卻已經漸漸平靜下來。「既然會發生這種誤會,就表示我們之間有很嚴重的問題,這不能怪他,我也有責任。」
是啊,都是拜金惹的禍。
就是因為他心裡也這麼相信,所以他才會誤會她啊!雖然她現在已經因為他而完全改變,卻依舊無法獲得他的信任。
「妳有什麼責任啊?這很明顯是有人陷害妳的嘛!」小茜不明白地說道:「我覺得妳還是跟他解釋清楚吧,雖然我知道解釋這種事實在很累人……」
「解釋什麼?跟這種愚蠢的男人有什麼好解釋的,妳要知道,男人有的時候比豬還笨,妳怎麼去跟豬解釋這種事?」安妮冷冷地說道。
齊彤苦笑。是啊,豬,形容得真妙。
「齊彤,那我看妳就別跟豬生氣了。」小茜安慰著她。
「放心,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時間會證明一切的。」安妮也補充說明。「只是被誤解的這段時間比較痛苦而已。」
齊彤搖搖頭。「要誤會就誤會吧,我已經不想再解釋什麼了。」
她拿起咖啡喝了一大口,忘了加糖,也不覺得苦。
被人誤會是件很苦的事,而現在,她就算有苦也說不出。因為她不但不知從何解釋,甚至連解釋的機會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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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之介雖然說了要回大觀集團,下午卻依舊忍不住來到飯店,忍不住到公關部晃了一下。
誰教她昨晚那楚楚可憐的淚眼,一直不停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就算她真的是故意安排的,他也無法忘記這些日子來相處的種種,就算相遇的情節是假的,但那快樂卻是真實的啊!
走進公關部的辦公室,他卻發現裡頭只有咪咪一個人。
「咳!」耿之介乾咳一聲。「請問,齊彤……」
「你來做什麼?」咪咪狠狠白了他一眼。
「她不在辦公室嗎?」
「不在,以後都不會在了!」咪咪沒好氣地回答。
「什麼?」耿之介一愣。「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問你啊!你這樣對她,叫她怎麼在這間公司待下去?」咪咪為了朋友,終於忍不住大聲頂撞起上司--
「我真搞不懂,你們男人的腦袋到底是用什麼做的啊?」咪咪從抽屜裡拿出她自己的那本金龜婿名單。「我告訴你好了,齊彤那本冊子裡的內容全是我給她的,當然,我把條件比較好的都留給自己啦∼∼問題是,連我都沒有你的數據,她又怎麼可能會認識你啊?!」開玩笑!要論拜金,她周咪咪可是始祖耶!「再說,像你這種男人根本不在我的設定名單內。」
「不在名單內?」耿之介納悶了。
「沒錯,本小姐我鎖定的範圍是中產到小富階級,像你這種大富級的,根本不是我們的對象好不好?」咪咪一臉不屑地分析給他聽。「更何況,阿彤要是有這種本事,我早就當她徒弟了。」
「嗯……」他也覺得咪咪說得有道理。「但是,她為什麼會有我的照片和資料呢?」
「這個問題我也想了一個上午,很顯然,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咪咪摸了摸下巴,露出福爾摩斯般的表情。「而且,我已經鎖定了-個最有嫌疑的人,還想好一個計劃……」
傍晚,公關部的辦公室裡一片寂靜。
查琳走進辦公室,正納悶著怎麼一個人都沒有,眼光卻忽然瞄到地上有張耿之介的照片。
她低頭彎腰一看,大驚失色。「咦?這張照片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