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他帶我出去玩了?是那史維王子要找他出生就失蹤的妹妹,我義不容辭自願 幫忙,誰知道伐爾斯那傢伙不領情又不講道裡的關了人家,還把你也一併關起來,你自 己評評理,這是誰的錯了?」海莉兒死不認錯,還說盡老公的壞話。
「你想去幫忙?」雅紋紋的視線下移到主子那已有三個多月的肚子,搖了搖頭,「 省了吧。」
被關有理!雅紋紋神情更寫明了「王子英明」,然後又是一副看透海莉兒的神色。
她還會不瞭解主子想藉機出去玩的心理嗎?
海莉兒噘著嘴。
「好吧好吧,我承認自己是想出去透口氣,可也真是想幫忙嘛!」她忿忿地坐進椅 子裡。「他把人家鎖在寢宮裡實在太沒道理了!」
「一定是你說了什麼話惹怒他了。」雅紋紋是站在王子那一線上的。
「哪有呀,我也只不過說了實話而已嘛,早知道就不說了!」海莉兒懊悔死了。
「你說了什麼?」憑她「陪關」的身份,當然有資格知道緣由。
「我只是說他如果不帶我去,我自己也會偷偷溜出宮,就這樣而已嘛,又不是什麼 大不了的事。」這樣就被關,她還有沒有言論自由呀?
「小姐,你這是威脅o也!」雅紋紋翻起白眼。
「我以為這麼說起碼有希望嘛。」早知道會造成反效果,她也不會說了。
誰不曉得王子那人一向不受威脅利誘,這海莉兒跟人家睡了那麼久,居然連這點都 不瞭解,真是白睡了!雅紋紋大搖其頭。
「你想偷溜出宮盡可以去做,幹嘛要打草驚蛇呀!你要不要乾脆昭告天下?」嘲諷 有理,不能怪她這會兒以下犯上了,畢竟她是可憐無辜的受累人。
「臭紋紋,人家已經夠郁卒了,你還落井下石,有沒有良心呀?」海莉兒拿起抱枕 丟她。
「早給狗啃了。我扔給流浪狗吃也不會同情你,起碼還能夠積點德。」雅紋紋輕易 地接下抱枕,當然不敢往回扔,人家現在是有「身份」的人,萬一出了差錯,她可擔當 不起。
「你跟伐爾斯一個樣,就會欺負我!」不平的眼神又瞪過去。
「天地良心,我只是一名小小的女婢,哪敢跟您王子妃過不去呀。」雅紋紋嘴裡說 不敢,抱著抱枕往她身邊坐,可沒有一點尊卑之分,擺明了是在調侃她。
「不敢嗎?那最好了,快給我想想辦法,我要出宮去。」海莉兒靈眸一轉,給她出 了道難題。
「王子妃真是愛說笑,小的聰明才智還不及您的千分之一呢,哪有法子可想呀?」
真是開玩笑,她還想多活幾年呢。教她做幫兇?給王子知道了,她這條小命准休矣 !
「你呀,何止不及我聰明,還沒生膽呢!膽小鬼!」海莉兒一眼看透她心裡頭的想 法。
「激我也沒用。」雅紋紋慢條斯理地點破海莉兒的計策。
「哼!不幫就算了,到時候我出去了,一樣把你關在裡頭!」這下子海莉兒不得不 放棄她,另外想辦法。
「出得去再說。」懶洋洋的語調可見她對海莉兒不抱希望。
海莉兒決定了,她一定要溜出宮去!
這個……該如何是好呢?校方可傷透腦筋了。
本人願出資重建大樓,爾等雙方爭議自可迎刃而解,唯一條件是:高年生伊爾.米 南利不得進入研學所。
給校方:請代為警告其他學所董事,收伊爾.米南利此一學生者,其後果自行負責 。
給與會所有人員:本人自承損毀公物,今日出資補償,倘有人將消息流出,下場唯 有「蒸發」一途,請切記三緘其口。
本人保證,此事件絕不涉及米南利集團,校方拒收伊爾這名學生大可不必擔心該集 團會施予壓力。大伙輪流看過信後,面面相覷,沒行人願意先發表意見。
就在信紙被往桌上擱置時,信紙一碰著桌面,立刻像是一杯水潑入一盆水中溶合了 !
在座每個人都看見這神奇的一幕,紙竟然在他們面前消失了!個個瞠目結舌,均想 到信中提到「蒸發」一詞,登時心中驚駭不已,不再有人敢當它是玩笑或跨大詞句了。
下一分鐘,大筆的現金被送進會議室中。它只簡單以厚紙包裹,被擱置在會議室外 ,上面寫明交給校董,經人發現後送進來。
「這……」分明是威脅嘛!每個人心裡都這麼想,但是沒有一個人敢提出來。
「現在事實已經證明我方是清白的,接下來也沒有我們的事了,告辭。」建商代表 巴不待立刻脫出這場詭異的恐嚇事件。
「等等,這件事——」
「校董請放心,那封信以及這筆現金,我們走出這扇門後會自動忘記。」建商代表 逃也似的奪門而出。
被留下的幾位董事會成員紛紛轉向校董,等著由他先發言。
「我想聽聽各位對這件事情的看法,請盡量發表意見。」校董清了清喉嚨說道。
與會人員你看我、我看他,面上均是為難的表情。
學校的確有權拒絕一名學生升上研學所,畢竟研學所只有資質相當優秀的人才升得 上去,但是伊爾.米南利這位校園的風頭人物背後有米南利集團撐腰,本身又是相當優 秀的學生,除非他自己不讀了,否則無故拒收他,只怕會引起公憤。
何況,受了威脅而開除一名優等生,如此沒格的劣事,誰願意先開口承擔?
「校董,這件事情就由您決定,我沒有意見。」有人表態了。
其餘幾位也紛紛跟進,決定權於是落回校董身上。
一陣沉寂之後,在總得有人作決定的情況下,校董不得不開口了。
「那……就請校長找個理由,讓伊爾.米南利不能進入研學所,如何?」
「好,就這麼決定!」除了校長,大夥一致通過。
此事件終於有了圓滿的結果,與會人員滿意地帶著笑容離席,留下一臉苦惱的校長 仍坐在那兒思索如何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