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毀了我們的訂婚派對,心情一定很好吧?壞女孩。」
「我不會乖乖讓你強暴我的,東方龍!」她咬牙切齒的回道。
他俯身向她的頸窩,熾熱的氣息騷動所有的知覺,「從我成年後,不斷有女人送上門懇求我要她們,我還沒有過霸王硬上弓的紀錄。今夜我也不打算例外,你抗拒不了我,從一開始你就該知道了。」
沒錯,她全身的血液沸騰著,都勳邪惡的氣息穿梭包圍著她,子菲害怕他說中百分之百事實,那令人更加生氣。「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要你。」
「讓我們看看你說的是不是實話。」他冷冷地微笑,右手穿入她的發海,直直定住她後腦勺,讓她無法閃躲地迎上這一吻。
不能讓他得逞!一閃而逝的警告似乎僅僅保持了萬分之一秒。如果這是粗魯蠻橫外加霸道的一吻,或許子菲還有抵抗的能力。但是他純熟的舌尖化為最輕柔的春風,宛如迎風綻放的薔薇,她不自覺地回應他的吻。難以置信的甜美與熱流融入她的血,衝擊她的心房。
一個男人怎麼能夠外表如此殘酷,卻又深知如何挑動她最柔情的一面?他的吻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幻想,那堅實溫暖的體魄,讓人不禁想要牢牢的擁抱,絕不鬆手,就此沉淪於地獄之火的深淵,毫無怨尤。
隨著纏綿熱吻,沉重的大毛巾無聲地墜落到地上,接著都勳的白襯衫也加入地上的那團毛巾,然後是襪子、長褲……當他一把攔腰抱起子菲往床上走去時,她紅灩美麗的俏臉因為醉飲激情而染著酡色緋意,明眸半掩──子菲接觸到冰涼的被單時,才驚覺到自己的處境,何時他們都一絲不掛地……她輕呼一聲想掩住自己,卻慢了他一步,都勳捉住她的手腕阻止她。過去難以捉摸的鷹眸在這一刻散發著熱情的光芒,就連向來諷笑的唇角也在此時顯得專注與堅決,他英俊得讓人心痛,也讓她軟弱。
「我想看著你,每一吋的你都屬於我的,這是獨屬於我的,我的子菲。」他扭過她的手腕,軟軟的舌慢慢滑過她細嫩的內側肌膚,雙眼邪惡地盯著她,勾起她一陣戰慄。「今夜那些膽敢垂涎於你的傢伙們,我真想一個個殺了他們。」
子菲擺脫不開他的手,氣喘吁吁,「天般的,我不是你的玩藝兒,住手。」
下次再讓我看見你穿那樣的衣服,我一定會狠狠地打你屁股。」他灼熱地凝視她道。
「我還不一定會嫁給你──」
舔著她手腕的舌突然離開了原處,他狂熾地吻住她未出口的話,再度將她的思考與反抗放逐到飄渺無際的天邊,燃燒彼此的夜晚,現在才要開始……※※※
紊亂而糾纏成結的床單,親密的象徵了再也無法回頭的一切。
從驚心動魄的高潮跌回冰冷無情的現實。子菲一度失速的心跳重新搶回步調,但是身體疲憊裡自有心理沉重。她趴在床上,希望自己能大哭一場,卻找不到任何的淚水。畢竟哭是太矯情了一點,而她向來懶得做些多餘的事,哭不哭都已經不能改變墮落的事,她不但沒有反抗,相反地她投入的熱情絕不比都勳遜色,她的牙痕還留在他的肩上,一如他的佔有奪走她的童貞。
大手懶懶地撥開她的濕發,在她頸背眷戀地經吻。
子菲將臉埋進枕頭,「你已經達到目的了,還不走!」
都勳挑高一眉,這愛逞強又不服輸的丫頭──他的指尖滑下她汗濕嫩滑的背,「為什麼?」
子菲真想踢他下床,「你不是證明了你的無邊魅力,證明我不過是另一隻花瓶,用完就可以丟了?既然如此,你大可以離開我去炫耀你的勝利,我紅子菲不需你假惺惺的安慰。」
「我從來沒說你是花瓶,小丫頭。」
「已經不是丫頭了,全拜你之賜,現在我成了名符其實的浪蕩女,或許我該考慮怎麼找下一個情人好比較──」子菲氣紅雙眼。
「我會殺了任何敢碰你一根汗毛的男人。」都勳冷冽的口吻,與他灼熱的黑眸極端不符。「你身上還有我的印記,不要忘了這點。」
「出去!」她轉身推他。
無視於她捶在他胸口的拳頭,都勳低下頭攫住她的唇,來回蹂躪。「一等我辦好結婚登記的準備,我們立刻就結婚。」
「你這傲慢自大的混球,憑什麼斷定我還願意嫁給你?不要以為所有的女人都非君不嫁,我偏偏不想和你結婚!」她搓揉擦去唇上的火熱。
「那我就一直待在你床上,直到你非嫁我不可。」他瞇起一眼。
「你!有夠無恥。」
「出爾反爾的人是你,子菲。從我手中將『黑面煞星』等人騙了回去,卻故意打扮成路邊野雞的模樣,想讓我知難而退,進而退訂婚約。你耍這麼多的手段,還自認光明磊落?」都勳諷笑道:「我就曉得女人向來都是如此,沒有一個值得信賴的。」
被他頂得無話可說,子菲咬住下唇,「那你大可不必娶我這種女人!」
「便宜了你和你的青梅竹馬?」都勳抬起她下巴,「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文繼天想娶你為妻,順理成章當上『紅門』的幫主。而你百計千方救他,可見你們倆郎情妹意情投意合的程度。不過,很遺憾,我生平最痛恨人家欺騙我,愚弄我,你非嫁給我不可。」
「你……我究竟對你做什麼可惡的事,讓你這樣處處找我麻煩?」她真的不懂。
他也不清楚為什麼和她結婚會變得如此重要,從吻了她之後,像走火入魔似的,無法將她驅出他的腦海,佔有她的慾望變得越來越強烈,甚至不在乎她身邊有個青梅竹馬的愛人,只要能將她據為已有,就算是要他拘禁她也無所謂,掀起上海灘大戰也沒關係……望著陰晴不定,不說半句話的他,子菲忙捉起被單裹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