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說一面在她身上留下更多令人意亂情迷的印記,她對於挑情過於陌生,無法抵抗他,只能攀住他強健的身子,期望自己不被這股狂潮滅頂。
徹裡曼原本計劃慢慢進行,但就如同他們的第一次,他等不了那麼久,他的需要是那麼強烈,讓他以為自己會無法堅持到最後,會把她拋在後頭。
但是她催促而急喘的呼吸,緊緊攬抱的雙臂,還有柔軟而歡迎的嬌軀都說明了她也同樣迫不及待。所以他不再遲疑,解除兩人最後的衣物束縛,在這片黑暗中,他倆緊緊合而為一。
這一次,不怪已有了點心理準備,他的進人並未帶來更可怕的痛苦。她只感覺到奇妙的契合感、充實與美麗。
「你還好吧?」他親吻著她,一旦結合後,那股急躁的感覺便稍微消退,就像是他等待已久的勝利來到,他想多多品味一下,不讓時間干涉。
她的聲音於夜色中聽乘格外甜美,「嗯……怪怪的,但是……我想我還好。」
她移動了一下,「可是地面好硬。」
徹裡曼微微笑,並握住她的雙腳環在他腰間,一個轉身帶她坐起來。這一轉動兩人都輕吟著,為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為這意外的刺激而歡笑著。他吻住她的唇,緩綬柔柔的吻到她的骨頭都酥了,同時他也開始傳送出另一波更強烈銷魂的激情歡愛。
她在上面起初不敢稍動,但等她逐步掌握這種熱情後,不怪大膽的天性接手,投人這場光華璀璨的情愛,與他創造心醉神迷的高潮。完全沉浸於兩人親密雲雨天地,外界成為一個遙遠而模糊的地方。
「我一定不正常。」
徹裡曼好笑的摟緊他懷中人,「會嗎?你既然叫不怪,怎會不正常呢?你一點都不怪阿!」頭次在黑得不見五指的地方和人談心,不怪發現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不管你想說什麼,都不必看人臉色。壞處是你也看不到別人做的怪臉。她此刻就牙癢的揪緊徹裡曼胸前一搓毛,「別把我當傻瓜看!」
「怎麼會?你最聰明。」
「哼,來這套。拍我馬屁行不通的。」
「我怎麼不知道你屬馬?」他親匿的拍拍她臀部。
「徹裡曼!」
「我沒做錯什麼吧。」
她一扭開頭,他立刻親親她頰邊說:「好吧,我不鬧,你說。」
「你親到我鼻頭了。」不怪擦著臉嘟嚷說:「看不到就別亂動亂親的!」
「亂動亂親?」他大手不規矩的在她身上來回遊走,「你是說這麼動,這麼親嗎?」
「哎喲!」不怪立刻出手反制他意圖不軌的手掌,「看我這招剪子手。」
你來我往兩人又叫又鬧的笑打了半天後,還是徹裡曼成功的把她鎮壓。「這次還打不打?」「不打了。」不怪被他搔癢哈氣鬧得受不了,連眼淚都擠出來。「真的不打了。」她賴皮的往他身上一躺。
徹裡曼沒理由不同意,「你認為自己哪點不正常?」
很想給他一記白眼,不過他八成也看不見。「有人這樣問話的嗎?」
他歎口氣,「是,不怪姑娘,敢問方纔你『自己』說不正常,這是何意義?能否告知小生?」
「看你孺子可教,告訴你也無妨。」她獎勵的拍拍他說:「乖。」
「小心樂極生悲。」換他低哮。
「多謝兄台警告,姑娘我自會小心。」不怪得意的露出白齒,洋洋而笑。
還是徹裡曼重咳兩聲後,不怪才收斂一點,「好吧,我剛才說我一定不正常,是因為我居然……居然覺得這地方……倒也滿不賴的。」
他沉默好久,肩膀不住的抖動著。
「你幹嘛不乾脆說我瘋了,你不怕這樣忍笑會忍到內傷發作嗎?」不怪生氣地瞪著黑抹抹一團的他說。
「你指的『不賴』,最好別是說咱們還挑了個滿不錯的『送死』地點。」他為求安慰自尊受傷的不怪姑娘,趕緊收起笑容說。
「當然不是。」她立刻道:「你沒發現嗎?我們可是在高山山洞中喔,一點火也沒有呢!可是卻不覺寒冷,外面現在應該是冷得要命才對。這兒也許沒有水也沒有食物供給我們,至少一時間我們還不會凍死。」
「……」經她這麼一說徹裡曼才發覺,「你說的沒錯。」
不怪帶著遲疑加上,「還有我從一進洞後就有個感覺。」
「什麼感覺?」
「這裡頭有點古怪,反正說不上來,老覺得這洞中像長眼睛似的,有人在背後看著我們。」「不可能,我們剛才全搜遍了,如果還有其他的路、其他的人或動物,我們一定會看見的。恐怕是你多心,這兒連只蒼蠅也沒有。」
「可能是你的祖先在天之靈,暗暗的保佑著我們吧!」不怪勉強解釋說:「你曉得,我們中原人可是非常相信輪迴轉世之說。如果含冤而亡,在冤情未報之前,他們都不得安眠的。」她口氣慎重的說。
「那我懂了。」
「你懂什麼?」
「有一兩百個冤魂在這洞中和我們擠,我們怎麼會冷!」
她又被取笑了。不怪冷哼了聲,「就算你不信鬼神之說,至少也對我的說法表示一點尊重,對死者表示一點敬意吧!」
「死去的全是我的家人。」他語氣也一轉為嚴肅,「對他們我不是尊重與敬意,而是愛。我用愛在紀念他們,而不是那些虛妄的神鬼論。不論如何,只要我留有一口氣在,都將盡全力為他們擒得元兇,祭奠他們的亡靈。」
過好一會兒,不怪才說:「我又逾矩了,是嗎?」
「只要記得別告訴我要怎麼做。」他淡淡說:「我不接受命令的。」
不怪偎著溫暖的他,對這句話報之一笑。「你只擅長下令。」
「看你怎麼想。」
「我想睡了,你會唱搖籃曲嗎?」不怪撒嬌的說。
「不會。」
她早料到,所以把真正的企圖藏在後面。「好吧,那你告訴我一個故事。」
「故事?什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