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新鮮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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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努力撐起笑臉,不怪硬是不讓他嚇倒,「別以為改變話題,就能讓我求饒下跪。

  我可是被嚇大的,你如果敢動我一根汗毛,我發誓就算到天涯海角,也不會放過你的。」

  若有所思的他挑高眉,臉越移越近,幾乎要貼上她的雙頰,他的鼻息熱氣噴刷著她,「我現在只要動一根指頭,就能殺了你。」他無比輕柔的說。

  「那你做啊!我不怕。」她回答。

  他瞇瞇眼、似笑非笑,「你若不是非常笨……就是非常大膽。」

  不怪想吐他一口水,但是他們間曖昧的狀況、危險的話題先被打斷了。

  「稟爺兒,大部分的敵人都已解決,少部分餘黨竄入山林內,是否要派人繼續追下去呢?」他直起身,遠離她的臉,一隻手仍停留在她的臉頰上,「你們捉到白皓罡沒?」

  「沒有,我們搜遍整座山,都看不到他人影。」

  「有沒有捉幾個人起來問一問?」

  「有,問過了。似乎很湊巧,他正好到山下去訪友,到晚上才會回來。」說話的人恭敬的彎腰說:「不過我們捉到他的大弟子還有他的兒子、妻子等人,可以拿他們當餌,一舉成擒。」

  「好,把俘虜帶上來。」

  不怪不能動彈,但所有的對話卻都清清楚楚的灌入她耳中。沒想到連應旒泉與白天剛都會被俘虜,這兩人可說是白山派第二代傳人中武功最具代表的,不怪自己衡量過,白天剛認真與她對打,他勉強能打個平手……前提要他不會受美色而分心。

  至於應旒泉為人耿直練武也實在,不怪和他可說是伯仲之間,一個擅精一個擅廣,各有所長。

  而他們兩人竟全被捉起來了?

  這群關外高手的實力確實不能小覷。

  他們所為何來?又是從哪裡來的?這個奇特驃悍的男人,就是他們的首領嗎?

  那雙碧眼此刻看來毫無人性,他要什麼?

  沒有人能為不怪解答這些疑問。而白天剛與應旒泉,還有幾位白山派的女弟子、白夫人都在繩索的捆綁下,被推進廳內。

  幾乎每個人都傷痕纍纍,臉上掛采。應旒泉傷勢較其他人為重,腳步不穩的跌坐於地,女弟子們都紛紛上前想助他一臂。

  押解他們的,也是一群和巨人同樣怪異的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長相個個都有特色,手上拿著她不曾見過的兵器,彎如新月的刀、像短弩一樣的弓、細細長長比柳葉更薄的劍……。這些人一見到座上的他,都低頭恭敬的說:「爺主子。」

  「大家辛苦了。」

  她聽見他說話,心思卻放在底下那群落魄被俘的人身上。她必須想個辦法救他們、救大家。怎麼救?正當不怪腦海中不斷滾動著計謀,試圖脫困之際,應旒泉抬起頭恰巧迎上她的視線,接著他瞳孔放大收納整個畫面,從不怪的臉移到她的身子,移到她身旁的男子,移到佔有意味十足的撫摸。

  不怪曉得他誤會了。

  應旒泉大吼一聲,不顧自身的傷勢,像瘋子似的爬起來說:「放開郡主你這禽獸,噁心的外來蠻人,我要殺了你!」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很快就被他的手下制止,應旒泉再度受了兩拳,又倒地呻吟著,其他人仍不客氣的踢打著,像追打落水狗似的。

  「不,不要再打了。」不怪怒斥著。「停止,住手!」

  他攫住不怪的下巴,「你『求』我別再打了嗎?」

  相信她雙眼如果能噴火殺人,她早已那麼做。「應大哥明明就沒有反擊的能力,你們這樣毒打他,真是小人、卑鄙而且下流。」

  「求我。」他揚眉高傲的說。

  「野蠻、變態。」

  「反正他死了也無所謂。」他輕鬆的笑笑,「你怎麼說?」

  自牙縫內,不怪恨恨的擠出,「求……求……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有那麼一段時間,他只是盯著她,滿意的享受這勝利。好半晌後他才對手下點點頭,示意他們可以停手了。

  「我聽見他喊你為郡主,你打算解釋一下嗎?」

  不怪閉上眼,把他關閉在腦外,不受他影響。

  他親匿的低笑著,過了一會兒他揚聲對下面的人說:「這名女子是誰?只要有人願意告訴我,我就放那個人一條命。否則我不介意這大廳上多賠幾條人命。」

  底下騷動起來,不怪可以聽到大家議論紛紛。

  「這位……」白夫人的聲音越過大廳傳來。她是個溫柔嫻淑的女人,雖然年已過四十,但氣質風韻依然在,舉手行止都具有名門風範。措辭了半天,好不容易她找到一個稱呼,「這位……兄弟,你與我白山派的梁子,自有我白家的人承擔。這位姑娘既不是我們白山派的人,也不是我白家的人,她只是我家相公受托管教的一位姑娘。現下無端端被扯入這風波中,還請兄弟明理辦事,放她離開不要牽連無辜。」

  「這不是我要的答案。」他冷笑了下,「我只問:『她是誰』。」

  「如果說了,你真的會放我一條生路?」白天剛突然說。

  「剛兒!」白夫人臉色發白,這事可不能大意,郡主若是有個閃失,別說是他全家項上人頭難保,恐怕整個白山派也要被王爺給輾平不可。

  「繼娘,留得青山在嘛!」白天剛低聲說:「反正郡主是被他們給強行擄走,並不是我們護主無功。罪不在我們身上,說不說出她的身份,又有什麼差別?」

  「可是……」

  白天剛眼前只要能活命,管它要靠什麼手段。「我要求我繼娘與我共同獲得釋放。」也好讓爹爹相信,他們遭受攻擊時,自己也曾盡力反抗過。

  「你沒有談條件的資格。我說過放一個人生路,不是兩個。」

  去他的王八羔子。白天剛咬咬牙,「好,一個就一個。我說!」

  不怪睜開眼,她真不相信到頭來出賣她的,是白天剛!也許她該相信才對。此人心術不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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