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釔寒將寬額抵上她染了層薄汗的額心。
「我如果不把你擄走,舞池裡頭所有的男人都會被你的魅力給瘋狂勾引去──」丟給她一句妒意十足的話,然後貼上一個黏熱的吻。
當韓旖露被他吻得意亂情迷時,陸釔寒放開了她,脫下身上的大衣裹上她單薄的身子,然後將眼神迷濛的她再度摟入懷,帶她下樓。
接著便旋風似的在魏玲和工作人員,以及酒客們的注目下,親密地離去──
「露──露,你要去哪裡?」見狀,仰慕韓旖露已久的邁可,生氣地追了過去。
魏玲趕緊從吧檯跑出來,揪住邁可的衣領。「小伙子,做事去,不准偷懶。」
邁可的攔阻行動失敗。
第五章
睜開眼,韓旖露還殘存睡意的迷濛眼眸,對上天花板上幾點如星般細密的暈黃燈光。
這幾盞微暗的燈,是屋內唯一的光線來源。
她眨眨眼,撐著剛醒來的虛軟身子,呆坐在鋪著質感極佳白色床單的大床上。
這是哪裡?
她將手臂從柔軟的羽絨被內伸了出來,揉揉額角,讓自己盡快一掃睡意,接著美目便好奇的左右探看。
看了許久,還是無法從這間陌生的寬敞臥房中找出任何一絲端倪,不過她逐漸清醒的腦子倒是想起了自己會來到這裡的原因。
前一晚,她被陸釔寒從Pub「擄」走,兩人搭上最後班機飛回台北,由於她不適應長途飛行,在飛行中途就開始陷入疲倦的昏睡狀態。
這樣一路昏昏沈沈,一直到了抵達機場之後,她迷迷糊糊的被陸釔寒帶上前來接機的車子,一路駛回他位於台北的落腳處。
當時在車上她完全處於熟睡狀態,所以她大概是被他給抱進屋內、抱上了這張床,一直睡到現在才清醒。
甩甩腦袋,將最後一絲睡意拋掉。
她掀開被子下了床,赤裸的雪足踏上木質地板,足底無是傳來微微的涼氣,但旋即適應了地板的溫度。
在臥房一角,她找到了浴室。進入浴室內簡單梳洗一番,從寬闊的鏡面中,她看見自己身上的衣物被換過了。
原本該穿在她身上的紅背心和黑色皮褲已經不見,換成了一件質感極舒適的男用長棉衫,衣擺長及她的大腿,巧妙地掩住了她的俏臀。
一定是陸釔寒幫她換的,除了他沒有別人。
韓旖露看著鏡中香腮緩緩泛紅的自己,當她看見長衫下若隱若現的裸胸時,一陣尷尬的燥熱從腳底竄上腦門。
老天,他竟然連她的蕾絲胸罩也一併給脫了?!
韓旖露忍著即將哀嚎出口的狼狽,用微微顫抖的手拉高長衫衣擺──
吁∼∼幸好她最貼身的性感底褲還在。
看來陸釔寒倒不算太過分,還有點君子風度,沒趁著她熟睡時將她全部剝光。
重新拉拉衣擺,她帶著幾分羞窘踏出了浴室,原本她想先換好衣服再去找陸釔寒的,沒想到他卻已經自動出現了。
他穿著一件藍色格子薄絨睡袍,短髮微亂的從房外開門進來。
反手關上房門,陸釔寒與甫從浴室踏出的韓旖露,隔著那張大床遙遙相對。
「醒了?」他凝看著她,微啞的音嗓帶著幾分慵懶,連神情也是。
這樣的他,別有一番惑人心弦的獨特魅力。
「嗯……」她低語。或許是燈光氣氛都很浪漫,害得她的心受了氣氛的影響,竟然咚咚略地猛跳起來。
他帶著淺淺笑意,朝她緩步拉近距離──
在她面前半步之遙站定,他的唇角微勾,輕笑著。「你一路上睡得很熟。」輕柔的語調有如舒服的晚風。
「我知道……」她像受了蠱惑一樣,愣愣地望進他那深邃迷人的眼眸中。
望著望著,她又不由自主地舔了舔突然變得乾澀的粉唇。
這個動作讓存在他們之間的空氣突地凝結起來。
氣流動也不動,停在兩人互相凝視的這一刻──
「呃……」她驀地細抽一口氣,因為他眼眸的光彩迅速地幻化。
「你知道我想對你做些什麼嗎?」他俯過身,單手勾住她的腰,將她攬到身懷裡。
長衫下渾圓的粉胸輕抵上他寬厚的胸膛,她心慌地搖頭,臉頰飄起的兩抹紅浪,其實早已洩漏了她的心思。
她知道他想對她做些什麼……這樣的氣氛下,在充滿曖昧氣流的獨處空間裡,孤男寡女在一起,很難不擦槍走火的。
「需要我給你暗示嗎?」他俊挺的鼻尖蹭上她嫣紅的粉頰,姿態曖昧得令韓旖露心顫。
她答不出話,全身虛軟燥燙起來。
陸釔寒感受到她突然轉燙的體溫,極富挑逗意味的低沈聲嗓再度輕揚──
「你可以拒絕我,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他欺近她的耳畔說話,灼熱的氣息在她敏感的耳頸繚繞,置在細腰上的大手,輕柔地揉著她的腰骨。
他丟給她選擇權。
她若拒絕,他不會逾矩。
韓旖露依舊發不出聲音來,因為她此時此刻只感受到自己的心臟一直為他狂跳著,對他心動不已,她如何能拒絕得了他這般的蠱惑?!
陸釔寒極具耐性地等了她好一會兒,她的沈默和意亂情迷的眼色,讓他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如何做。
他單手拉掉自己睡袍的腰帶,在睡袍從挺拔陽剛的軀幹掉落到地板的同時,他彎身將她打橫抱起,轉身雙雙躺上那張鋪著白色柔軟床單的大床。
韓旖露很快的迷失在他極富技巧的挑逗中,她沈淪在他的肢體下……陸釔寒也是;她曼妙動人的香胴,和如同嬰兒般柔嫩的膚觸,還有她的性感輕吟、她的純真,全烙進陸釔寒的眼中、心底深處。
她令他心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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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道曙光從窗廉的一絲狹縫溜了進來,頑皮的灑落在床頭一角。
韓旖露全身酸疼的醒來,揚了揭濃密的眼睫,她費力的想要從柔軟的床上爬起身。
一隻黝黑的結實手臂,驀地從後方繞到前面圈束她的裸腰,當她感覺力道在她腰間收緊的同時,一堵燙熟的胸膛熨貼上她粉白的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