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台北後,我會立即著手準備我們的婚事。」他吻住她,對她深情的──求婚。
韓旖露在他的深吻中,驚訝而感動地流下了晶瑩的眼淚。「……好。」
他吻去她的淚,她的淚浸濕他的唇,暖了他的心。
飛機在他們互訴情衷的深吻中攀上高空,飛進雲面裡,他們的愛情將在另一個地方,沒有負擔與阻礙的成長茁壯。
紐約陸氏企業接管人陸釔寒,和陸豪山千金陸薇姍的婚姻喧騰一時,不過卻在婚禮舉行當天,所有新聞全部被封鎖。
陸釔寒一下飛機,友人就捎來這個消息給他。
以陸豪山的能耐,他能夠將婚禮取消的事情全部擺平,整件事就好像從頭到尾都沒發生過一樣,陸釔寒並不感到驚訝。
他相信陸豪山此刻一定暴跳如雷,陸家上下絕對沒有一個人好過,但……這已與他無關了。
在他決定離開紐約之前,他已經透過紐約的律師好友范洛維,將他手中的陸氏股權全部還給陸豪山,並寫下一份放棄接管陸氏的書面聲明。
從現在起,他不再欠陸豪山人情,這些年來他為陸家所付出的一切,早已足夠還清陸豪山對他的栽培了。
此刻,陸釔寒已經將行李拿到樓上安置,當他下樓來的時候,韓旖露正好掛掉電話,朝他飛奔過來。
「我媽告訴我說,她欠下的那些錢已經有人替她還清了,這……是你嗎?」一抵達台北,韓旖露就立刻打電話向老媽交代她的去向。
她知道生性樂觀的老媽絕對會支持她的任何決定,也會祝福她的新生活,而且她還盤算著,等這邊生活穩定之後,一定要把老媽接回台北住。
果然,老媽在電話中高興的笑了,同時還告訴她這項消息。
「抱歉,我未經你的同意就調查你和你母親的財務狀況,我這麼做只是為了減輕你的負擔,好讓我能順利把你拐來台北定居。」
這全是他私心的打算。
「謝謝你……」她當然知道他的用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這筆錢我會想辦法還你的。」韓旖露的心中溢滿了感動。
現在他已經離開陸氏,身份不同了,身價也受了影響,不再是揮金如土的富賈名流,所以無論如何,這筆錢她都一定得還他才行。
他聞言一哂。
「你哪來的錢還?」她不會以為他離開陸氏就變得窮困潦倒了吧?!
看來他得找個適當的時機告訴她,他的身價並沒有她想像中暴跌得那樣慘。
「我、我會想辦法。」輕咬著粉唇,她被他拐來台北,沒了工作和收入,現下能依靠的只有他而已。
「你還債的最好辦法就是嫁給我。」他輕點她的鼻尖,溫柔輕笑。
「哇,要我的人抵債啊?!我才不要。」粉臂攀上他的頸後,她輕咬他的下唇笑道。
「真是抱歉,你非這麼做不可。」他反咬她,熱烈難擋。
「我不要……」她頑皮的反抗。
而反抗的最終下場,就是被他吻得雙腿發軟,氣喘吁吁。
正當彼此的慾望被燃起,陸釔寒將她打橫抱起、準備上樓滅火時,不識相的手機響起了來電鈴聲。
陸釔寒下打算接,但韓旖露卻掙離他的懷抱,將手探進他的西褲口袋取出手機,替他接了起來。
她一聽見對方報上的名字,酡紅的臉蛋一陣尷尬。
「是方先生找你。」她將手機遞給一臉不悅的他。
他渾身發疼得緊,這全是該死的方傑生害的!
「你現在打電話來,不會是要告訴我,我的公司被你玩倒了吧?!」將韓旖露異樣的尷尬神色看進眼底,他的口氣大大不爽。
「不是,我是來向陸總裁報告,我已經在台北找到一棟氣派的大樓,我們公司轉移到台北的相關事宜可以馬上著手進行。」
陸釔寒冷沈的嗓音令方傑生頭皮發麻,不過他相信這個好消息,應該可以讓一心想將私人事業轉移回台灣的陸釔寒龍心大悅。
「嗯,這件事你辦得不錯,可是我現在有一個疑問……為什麼旖露接到你打來的電話會有彆扭的表情出現?」
疑惑在陸釔寒的心頭纏繞,他看著韓旖露往樓上房間走去,纖影消失在門扇後面。
「這……」方傑生頓時語塞。
這該怎麼說呢?
「有事瞞我?」陸釔寒的心思銳利無比。
「呃……關於這件事,你去問她可能比較清楚吧?」眼見事跡即將敗露,方傑生馬上撇清。「公司的事情我來全權處理好了,你儘管忙你的婚禮去,我先祝你新婚愉快、婚姻美滿……」
喀!他飛快地把電話掛了。
陸釔寒將手機收回口袋,轉身大步上樓。
最後,他在更衣間內找到了她。
「你和傑生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從身後摟住她,直截了當地拋出心頭的疑惑,一股莫名的小小酸意在他的心口冒了出來。
「我……」
她在他懷中明顯一僵,尷尬得不知道該不該吐實。
「說了你保證不會生氣?」她硬著頭皮問。
果然有事瞞著他!
「好。」他大方給予保證。
「我在飯店時,曾向方傑生提出交往的要求,我……」她感覺他圈在她腰上的手臂猛一收緊。「你生氣了?」
「沒有,你繼續說下去。」他冷靜的語調不像在生氣,不過韓旖露如果看見他瞬間冷凝的臉色,恐怕會想逃跑,而不是傻傻的繼續把話說完。
「我想如果我和方傑生交往,也許能夠把你徹底忘記,我打算用他來取代你--」
話說到這,她的身子猛地被往後旋了半圈,被他用力一提,扛上了肩頭,轉身步出更衣間。
「寒,我不是故意這麼做的,你別生氣。」
「該死的,我不生氣才怪!」他氣炸了。
將韓旖露拋上床,他旋即欺身壓上去,並且在心頭咒罵方傑生。
那傢伙生了一雙桃花眼,專門勾引女人。
該死!
「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唔……」
韓旖露被他狂猛的需索給制住,再度沈淪在他的身下;至於遠在紐約的方傑生,耳朵則是癢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