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吐舌頭,想起身去洗臉,但跨太久,腳麻了,要一下子站起來,頗覺吃力。
「是不是腳麻了?」他已站起身,聽到她頻呻的聲音,伸手去拉她。
「怎麼你都不覺得腳麻?」
「我是練武之人,才蹲那一下,不礙事的!」他扶著她。「哪兒可以洗臉,我扶你過去。」
「不用了,我可以走的。」
才走二步,她就撞倒一個木桶。她不只腳麻,還頭發暈吶!
咧嘴乾笑著,希望自己看起來,不是太笨才好。
「還是我扶你吧!」
他扶著她,走向用一面布簾隔開的澡間。
「我自己進去就好。」
他想,她是怕羞吧!他點點頭,讓她自己進去。
東方臥龍轉身正要走,身後傳來碰的一聲,他急忙跑進澡間一看……
第四章
任舞月跌坐在大操盆裡,尷尬的衝著他直笑。
「我要拿毛巾時,滑了一跤。」
她真想鑽到地洞裡去。平時她靈光得很,怎麼每回和他在一起,她就像失了心魂一樣,東撞西跌的,淨是出糗!
「一定是你還病著,沒好好休息,頭一暈,當然站也站不穩。」
話落,他上前要扶她,但腳前一滑,腳往後抬,人卻往前傾趴……
還好他及時按住澡盆兩端,才沒壓著她!
「龍大爺,你沒事吧?」
她自己落難了,還想扶他,但愈幫愈忙,她拉他的手,想撐起他,卻讓他跌得更重。
失了支撐物,他手一滑,兩隻手落入澡盆中,正好落在她身子兩側,雙膝一屈,不偏不倚的跪在她兩腿之間……
曖昧的姿勢,讓兩人陷入尷尬的氣氛中。
坐在操盆中的任舞月,下半身衣物全濕了,但她無暇顧及,她低首,看見他的臉埋在她的胸上,她滿臉羞紅,胸部更加劇烈的起伏著。
他要離開、他必須馬上離開!
埋首在那劇烈起伏胸上的東方臥龍,強烈的告訴自己,必須馬上離開此地,並且抽掉腦海中,迸出的下流念頭。
在這素衣的包裡下,兩團柔嫩的玉乳正劇烈的起伏著。
他以為,他可以克制自己的慾念的,畢竟,為了心荷,他已忍了半年,不碰任何女人。
但碰上舞月,為何他抑制不了,男人的原始慾念和衝動?
他的理智,一直催促著他離開,但身體強烈的反應,卻讓他不想動。
理智和慾念在拔河,在還沒分出勝負之前,他的手,已悄悄圈住她的身子,他想抱她、想要緊緊的抱住她的身體。
他突然緊抱住她,她先是一驚,但並未掙扎,她喜歡和他貼近的感覺,因為他能給她安全的感覺。
「龍……龍大爺,你……你還好吧?」
見他好久、好久都不動,她輕聲問道。
她嬌甜的聲音,讓他僅存的一絲抑制力,瞬間瓦解。
粗喘了一聲,他抬起頭,撐起身子,他俯首壓向她,他的唇,再度貼上她的紅唇。
他火熱的狂吻她,教她險些招架不住,頭往後仰,一徑地承受他狂野的吻……
他的手探入她的衣內,小巧的渾圓,緊貼著他的掌心,手指肌肉糾結,屬於女性的豐盈,他有半年未曾碰過。
「嗯……嗯……」
夾帶著惶懼的呻吟聲,讓他整個人在一瞬間,倏地彈開身。
看見她敞露的衣襟,他暗自自責:天哪,他究竟著了什麼魔,竟然對她……
滿臉愧意,他伸手將她的衣襟拉攏,再將發愣的她,從澡盆中拉起。
「舞月,對不起,我一時……失了理智。」他低聲和她道歉。
「沒關係。」她急急道出,又覺不妥,垂著頭,她訥訥的道:「我……我……我喜歡你。」
「舞月……」
「我是說真的!」抬起眼,她羞怯怯地盯著他。「從一開始你打倒豬肉榮時,我就……就喜歡上你了!」
她的告白,讓他的心情沉重。
「快把衣服換下來,否則又要著涼了。你可以自己回房間嗎?」他怕她又摔倒了。
羞怯怯的點點頭。「我可以。」
「那……我先回客棧了。」怕再和她待在一塊兒,他的理智又會被體內的慾火給燒的灰滅。
「龍大爺……」
在他臨出澡間之際,她突然拉住他。
東方臥龍回頭望她。
燈亮的水眸,凝進他烏漆的黑眸中,她低柔的道:「龍大爺,我知道你是東城的首富,我喜歡你,不是因為你的錢。」她慎重聲明著:「我只是很單純的喜歡你,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我很快樂,真的!」
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我知道。」他低啞的回應。「我走了,你要小心一點,你的病還未好,多休息。」
點點頭,再點頭,她掀開布簾,目送他高大的身影離去。
回到房內換下濕衣裳,憶及方纔他狂熱的吻她,她的心,又怦跳不已。
他一定也喜歡她的,否則不會那麼激狂的喙吻她的唇。
輕揪著衣襟,方纔他的手探入她的衣襟內時,那種期待又惶怕的感覺,還依稀存在。
這就是所謂的肌膚之親嗎?
懵懵懂懂的任舞月,一徑地沉溺在自己羞澀的情悻中。
垂首,她呆呆的傻笑著。
「舞月,你阿春伯的媳婦要生了,我得趕去幫忙,你睡覺之前,把門掩上。」任大娘穿了一件薄外套,臨出門前,又喋喋念著:「這頭一胎,可有得磨了,我要是回來晚了,你記得到廚房巡視一下。」
「好,我知道。」任舞月懶洋洋地回應。
「對了,那龍大爺要是再來,千萬別再收人家的東西。」任大娘的視線,停駐在桌上那水果籃上。「我們做的都是分內事,別收人家的禮。」
「我知道。」垂著頭,任舞月眼神閃爍。
任大娘急著出門,沒細瞧女兒的反應。「你要是累了,就去躺著吧!我得趕緊過去,不知道……」直到離去,任大娘呶呶不休的聲音才漸漸弱了。
一直聽不到那熟悉的叨念聲,任舞月才抬起頭來。
愣望著桌上的飯菜,那是中午吃剩,晚上她又炒過的。
她以為,他會過來,陪她們一起吃午餐,但左等右等,始終沒見到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