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東主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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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你這個嘴賤的臭丫頭,我一定要把你的舌頭給割下來,」

  知道自己跑不了,氣喘吁吁的任舞月,昂首佇立在他面前。

  「好啊,你割啊,我要是缺了條胳臂、斷條腿,你就得傾家蕩產的賠償我!」

  豬肉榮的兩眼,瞪得比牛眼還大,撐大的鼻孔,噴出兩道怒氣。

  「你可別以為我會怕你這賤丫頭!」

  「你別想傷我女兒一根寒毛,你要是敢傷害她,我就到官老爺那兒去告你!」任大娘以身擋在女兒面前。

  「滾開!」

  豬肉榮手一推,便把任大娘給推倒在一旁。

  「娘……」

  任舞月想過去扶她娘,卻被豬肉榮給捉住。

  「賤丫頭,我要你馬上向我道歉,說你剛才說的那些,全是你自己胡謅的!」豬肉榮把屠刀逼到她面前。「要是不說,我馬上割下你的舌頭!」

  「我才不是胡謅的!我說的全是真的!」任舞月兩手扭腰,一雙圖眼,瞪得比他大。

  氣湧如山,再度找不到台階下的豬肉榮怒目切齒,狂吼了聲,高舉手中的屠刀,氣騰騰地朝任舞月揮去。

  眾人尖叫著,任大娘的嘶喊聲,舞月全聽不到,看著那把屠刀,即將把自己大卸八塊,她嚇呆了,杵著,眼睜睜的看著屠刀砍向自己。

  瓏瓏的車聲甫停,豬肉榮手中的屠刀,鏗的一聲,登時,從刀刃兒的地方,沿著刀背,斷成了兩截。

  圍觀的村民,全看傻了。

  豬肉榮一臉錯愕之際,一旁的任大娘,立即將呆住的女兒抱開。

  所有人的目光,全望向那輛豪華的馬車。

  「哪個豬八戒,把我的屠刀弄斷了?」拾起斷成兩截的屠刀,豬肉榮叱著。

  一個穿著道袍,年約四十來歲的男子,筆直走上前,蹙眉怒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拿屠刀追殺一名弱女子,難道你忘了東城主曾下令,毆打婦孺者,得進牢獄關上兩年?」

  「這……」豬肉榮氣勢弱了些。他沒忘記東城主當立過這條法規,但是,他栽在一個賤丫頭手中,氣不過嘛。「可是,那丫頭滿嘴胡言亂語,壞了我的生意,我……」

  「東城不是沒有法規的地方,任何糾紛事,大可向地方官告去!」

  「告……告官……」豬肉榮傻眼了。這可不成,一狀告上去,那他的底不就全都露了。「算了!我不和一名小丫頭計較!」

  回復了理智,人也跟著心虛起來,豬肉榮摸摸鼻子,想走,卻被舞月給喝住。

  「你別想溜!」儘管手軟、腳軟,但她今天絕不放過他。平日欺人太甚,今兒個,她非把他的底給掀了。

  「舞月,別說了!」雖然也不滿豬肉榮平日的惡行,但女兒是她心頭的一塊肉,任大娘可不想看女兒成為上肉。

  「娘……」

  「你這賤丫頭,你還想亂說什麼?」豬肉榮兩手各拿著一半刀背,再度衝到任舞月面前。

  「我有沒有亂說,大夥兒到你家豬圈去看,不就明白了?」任舞月決定咬著他不放,讓他受一點教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欺負人。

  豬肉榮氣急敗壞。「你……你這賤丫頭……倒真不怕死!」

  才回復的理智,又讓怒氣給淹過,豬肉榮手中的屠刀,又刺向任舞月面前。

  一陣無形颶風襲來,將豬肉榮手中的屠刀震飛了,還來不及把粗話罵出口,只覺胸口被一陣掌風襲擊,人口向馬大的豬肉榮,便倒在地上。

  愣詫地看著眼前的情景,任舞月視線一偏,赫然發現,身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偉岸的男子。

  男子穿著一襲華麗的白衫,狹長的黑眸,有著冷厲的光芒。

  是他把豬肉榮打倒的?

  她都沒見他出手呢!這個人的武功,一定很高強,要不,怎會一陣風,就把有百來斤肥肉的豬肉榮給吹倒?

  崇拜,任舞月清亮的眸光中,露出崇拜的神色。

  「你是誰啊?打哪兒來的?」艱難的爬起,豬肉榮喘吁吁地,怒咆著:「這裡可是東城的管轄範圍,東城主曾下令,動用武力傷害百姓,可是要坐牢的!」

  這會兒,他老兄也搬出東城主立的法規來了。

  「原來你也知道,這裡是東城管轄的範圍,也知道動用武力傷害百姓,是要坐牢的!」男子撒唇一笑。「那你拿著刀,對著這位姑娘,又是在做什麼?」

  「我……老子的事,你管不著!」豬肉榮從鼻孔噴出兩道怒氣。

  穿著道袍的男子,走過來,摑了豬肉榮一掌。

  「大膽!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這位龍大爺,可是東城的首富,連東城主見了他,都得禮讓三分。龍大爺只要一句話,就可在東城主面前,定你的生死!」

  聞言,豬肉榮嚇的雙腿發軟,膝一屈,跪在他面前,哀求著:「龍大爺,你大人有大量,我只是一名粗漢,有眼不識泰山,脾氣是……是暴躁了點,我……我沒想傷她,只是嚇唬她而已!」

  「龍大爺,他這個人,平常欺善怕惡,我們村子裡的人,都吃過他的虧,如果你真能見到東城主,那請你一定要為我們村裡的人請命,讓地方官爺,好好治治這個人!」

  任舞月手指著跪伏在地上的豬肉榮,崇拜的雙眸,卻定住在身邊的男子身上。

  剛剛道袍男子的那一番話,讓她對他的崇拜,又加深了一分,雙眸閃著晶亮的光芒,眼前的他,在她心目中,儼然是正義使者的化身。

  「是啊、是啊,這個豬肉榮,每次向我買豬,總把價錢壓的很低,常常豬提走了,拖了兩三個月,還不給錢。」

  「他的大兒子更可惡,吃我的包子,也不給錢,找他理論,他說他沒看見,還說我是在護他。」

  「我家的絲瓜,也常被他的大兒子偷走。」

  「上個月買魚的錢,還沒和我算清呢!」

  「我也吃了他的虧……」

  顯然,不是任舞月把白衫男子當正義使者來看,村裡的人,簡直把他當青天大老爺了。

  一條一條的罪狀,從村民口中列出,白衫男子的臉色鐵青,跪伏在地上的豬肉榮,則慚悚的抬不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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