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的美女?」他剛剛一直沒聽懂她在說什麼,直到這時才猛然想到剛才送走柔箏那一段。看她這麼激烈的反應,想必是看到兩人親吻的畫面了。
耿梨的嫉妒滿足了他身為男人的驕傲。在一處紅燈前,他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在我的調教之下,不出豐年……你會比她更美。」
「不必了,我喜歡自然美。」耿梨賭氣似的把頭別向窗外,直到車子開到目的地前都沒說話。
當車停好後,歐陽涉卻坐在位子上不動,也不把車門的鎖打開。
耿梨呆坐了一會兒,發覺氣氛越來越尷尬,正想轉頭詢問,歐陽涉卻突然靠過來,湊近她的臉問:
「或許大多數人認為那才是美女,但我卻連看都懶得看上一眼。」
「懶得看?那你們還親熱的擁吻?」她諷刺的回嘴。
話才說完,就立刻被他的唇給封住。
這個吻來得突然又強烈,讓毫無準備的耿梨幾乎缺氧。
她本能的退縮,開始扭動身體。但歐陽涉有力的雙臂卻緊緊環住了她,不讓兩人之間留下任何空隙。
那堅硬的胸膛輕易地摧毀了她的防禦,當他濕熱的舌尖溫柔的愛撫她的時,耿梨忍不住發出屈服的呻吟。
歐陽涉突然停止動作,但是她的小臉仍被他捧在手心,紅透的雙頰也在他的注視下無所遁形。「你怎麼……」
「對我而言,這才叫親熱的擁吻。」
聽到他話語間夾帶勝利的笑意,耿梨羞愧的猛撤門把,「快開門!」
歐陽涉不想勉強她,於是按下門鎖,但在耿梨開門的一剎那,他對著她的背影宣示道——
「耿梨,你是我的,我絕不會放棄的。」
事情發生一個星期了。
表面上,歐陽涉一如往常的忙碌於工作中,看起來仍然神采奕奕;但私底下,胸口卻彷彿被千斤重擔壓得喘不過氣來。
他很清楚自己的病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耿梨。但是該怎麼取得治好自己病症的解藥,他就得從長計議了。
這天,是歐陽涉答應宴請顧家人的飯局,地點就定在歐陽家位於信義區的一幢上億豪宅中。
除了顧氏夫婦和顧柔箏盛裝赴宴外,當然還邀請了一些商場上合作多年的夥伴和兩家共同的好友。
雖然是在自宅設宴,但是歐陽涉一點也不馬虎,不但從飯店將名廚請到家中烹調美味的法式料理,還請了兆罄的樂團好友來現場演奏,讓受邀的賓客得以在優美的環境下享受美食。
餐桌上融洽熱絡的氣氛,延續到飯後。賓客們從政治、經濟,談論到歷史、藝術,但無論話題怎麼轉,總還是會再回到主角歐陽涉身上。
會場整晚充斥著顧父開心的笑聲,在歐陽涉的母親應和下,兩老似乎對促成歐陽涉和顧柔箏兩個孩子的婚事有了初步共識。
「歐陽啊。」顧父拍著歐陽鎬的肩,略帶醉意的說:「我真羨慕你有這麼個兒子。」
他才說完,一旁的柔箏立刻抗議:「爸,你這話說的真不公平,難道我這個女兒就不好嗎?」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女兒好……但女兒要是能嫁個金龜婿更好,你們說是不是?」
「爸……」
「怎麼,害羞啦?哈哈……」
不僅顧父笑,一旁的長輩也跟著笑起來。
面對這近乎明示的話題,歐陽涉依然神色自若。但他卻不想讓話題繼續發酵,於是主動帶柔箏到頊樓的花園坐坐。
兩人搭乘電梯相偕來到頂樓,推開門,立刻有陣濃郁的花香撲鼻而來。
進門處的矮階是由天然的石塊鋪砌而成,放眼望去,無論是階梯似的花架、溫室,還是漆成白色,專供籐蔓植物舉爬的棚架,都看得出規劃設計的用心。
循著石板鋪成的小徑,歐陽涉走到石牆邊的籐椅坐下。
柔箏緊跟在後,但卻倚著欄杆,右手抓著垂落胸前的發尾,像欣賞一幅畫似的看著他。
「你都這麼寡言嗎?我記得小時候你老愛抓著我說話,而且老愛霸著我,不讓別的男生接近呢。」柔箏想藉著兒時記憶拉近彼此距離。
沒想到歐陽涉的反應卻異常冷淡。「是嗎?小時候的事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她抬起眼,昏暗的燈光使她艷麗的五官更加誘人、嫵媚。
那彎細的眉,盈盈顧盼的明眸和細薄的唇,在嬌甜嗓音的烘托下,散發出十足的女人味。
觀察了一陣子,顧柔箏見他沒有行動,於是主動靠過去,大方倚著他。
「我在美國聽了你的事,就很想親眼見見你這個傳奇人物。」
「希望我這個『傳奇人物』沒讓你失望。」他冷淡地閉上眼。
他將手臂攀上椅背,柔箏以為這是個暗示,於是立刻依過去送上一個吻。
她的手在他胸膛挑逗似的撫摸,豐唇釋放著任他子取子求的訊息。當她將舌尖送進他口中時,歐陽涉沒有拒絕。
他接受她的挑逗、撩撥,但身體卻像顆石頭般沒有任何反應。
不是不想,更不是他刻意壓抑或掩飾,而是他所有的思緒全都被耿梨的影像給佔滿了。他越想驅散,她的形體就越加明顯,最後甚至達她唇舌的觸感都清晰可及。
他猛然睜開眼,剛好柔箏正想大膽的將手往他雙腿之間探去。歐陽涉意識到,立刻伸手阻止她。
「怎麼啦?」摸著他的唇,柔箏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渴盼。
「可能酒喝多了,頭疼。」他用手背抹去唇上的味道,將臉別向另一邊。
「要不要我們先回房間?我有個比藥還有效的止痛方法喔。」
他冷冷一笑,保持原來的姿勢不動。
柔箏也笑,但眼底卻隱含著得不到歐陽涉青睞的不甘。沒想到這男人的風采不但如傳說那般令人著迷,那張冷酷俊美的臉龐更足以讓人心跳加速。
「我這麼多年沒回來,台北真的變了好多,什麼時候有空,你帶我到處去看看好嗎?」
她邊說邊倚靠上來,歐陽涉這次卻用起身的動作明白的拒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