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梨仍只是搖頭。
他不想再去揣測她的心思了,他現在只想告訴她自己有多愛她。
他將唇拂過她臉頰,落在她的唇上。耿梨別過頭去想拒絕,但歐陽涉卻扣住她的下巴,要她無法抗拒的開啟櫻唇,接收他給予的熱情。
他的舌尖盡情愛撫著她,他的熱情讓耿梨的堅持動搖了。
她聽見自己的渴求,看見自己對他的依戀不捨。每個被他親吻過的地方都發燙著,她的心頓時陷入甜蜜又猶豫的兩難境地。
她不想再壓抑對他的感情,她開始考慮著該不該先說出自己的身份……
一想到兩人的立場,她的身體不自覺的僵硬起來。歐陽涉察覺到,立刻停下動作望著她。
「怎麼了?」
「我……」話到了嘴邊,她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別緊張,慢慢深呼吸,來……」
他不躁進,藉著溫柔的耳語和輕吻,慢慢化解她的緊繃。
漸漸地,兩人再次越吻越深……
歐陽涉再也無法抑制自己逐漸高漲的慾望,他心中有股聲音大喊著他要她,一刻也不能再等。他順從自己的心意,慢慢褪下兩人身上的衣衫。
耿梨乖順地躺在床上,迷濛的雙眼隨著他脫衣的動作而移動。當她視線落在他的下腹時,她立刻羞怯的轉過頭去。
「梨,看著我。」
他不但柔聲命令,更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好仔細的端詳。
「你知道我是……」
歐陽涉的唇封住她正要出口的話,「什麼都別說。」
甜美的呻吟是鼓勵也是允諾,他將她放回床上,手開始往她敏感的雙腿之間探索。
「涉——我——嗯嗯——」
耿梨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身體得到的快感。雖然好幾次以為自己就要暈過去,但她卻不想停止這一切。
熱情的風暴很快地席捲了兩人。
兩人癱在床上,歐陽涉將她虛弱的身子攬到身旁,讓高潮的餘溫迴盪在靈魂的深處。
「還疼嗎?」
「不……不疼了。」
「我真後悔,我早該這麼做了。」歐陽涉將臉理進她的長髮,嗅著那花一般的清香。
「什麼?」
「我是說佔有你。不敢相信我竟然跟你耗了兩個月,這真不像我的作風。」他用輕柔的吻訴說對剛剛美好體驗的依戀,「但我到現在還是想不通,你為什麼拒絕我?你明明……明明愛我。」
他撐起身體,側著身看她。
耿梨垂下眼,不敢正視他質問的眼睛。
「你說,為什麼你願意把最珍貴的初夜給我,卻不願意接受我的愛?」
他捧起她的臉,逼她面對自己。
耿梨根本沒有時間整理思緒。她身體還沉醉在他溫柔的擁抱中,心——卻要面對最殘酷的事實。
這些複雜的思緒拉扯著她,終於讓她承受不住地落下淚來。
「我怕……」
「傻瓜,哭什麼……」
「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你,因為我們……似乎沒有將來。」
「你說什麼傻話?不管你有什麼難題,我都會幫你度過。尤其錢的問題更不用擔心。」
「你不怕我只是為了錢才接近你?」
「你要多少?只要你開口我立刻給。」他不以為意的說。
「原來你早知道我不是這種人,所以才會……」
「我當然知道,每個接近我的女人我都一清二楚。但是……」他突然翻身壓上她,輕輕揉撫著她的乳房,「你卻是唯一讓我捉摸不定的女人。」
「但你知道我愛你,這還不夠嗎?」
「夠了……」他的尾音消失在親吻的唇邊。
夜幕低垂,兩個交纏的身影才剛開始譜出美妙的樂章。
耿梨在他的帶領下一次次的攀上幸福的高峰。
她知道事情終有明白的一天,但是此刻,除了歐陽涉,她什麼也不想了。
初嘗男女之歡的耿梨,依偎在歐陽涉懷裡一直睡到翌日清晨,直到被一通刺耳的電話聲吵醒。「喂,嗯……」
歐陽涉翻了個身,坐在床邊壓低聲音回應:「什麼?好,我會準時進公司,把陽美所有的資料準備好,會議室見。」
耿梨一聽到「陽美」兩個字,睡意一掃而空。
見他掛了電話,起身穿衣,耿梨也翻過身來緊盯著他看,「公司有事?」
「嗯,本來按照計劃進行的案子臨時出了狀況,我得趕回去處理。」
「是不是很麻煩?」
「小Case而已。」他邊扣扣子,邊俯身下來吻她。
耿梨想到昨晚的甜蜜,忍不住紅了臉頰,但是她心中懸念的還是剛剛那通電話。
「我剛剛聽你說陽美!」
「喔,那是一家我準備併購的公司。對方還在作垂死掙扎,不肯就範,所以我想盡快處理掉,免得夜長夢多。」他坐在床邊,撫摸她的長髮。
「盡快處理……是什麼意思?」
歐陽涉一向不在外人面前談這種商業機密,但是因為他相信耿梨,因此毫無顧忌的跟她解釋道:
「本來這案子應該在三個月前解決,但因為我一時心軟,不想讓他們背上破產的名聲,所以希望他們能自動放棄,同意出售。誰想到他們竟然找到金主,不想被我收購。」
耿梨低下頭,不知該說什麼。
「所以這次我絕不手軟,今天就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他說完立刻起身,耿梨一急,順勢拉著他的手坐起來。
「這樣……不就宣告他們破產了?」她裸著上身坐在歐陽涉面前,美麗的胴體讓人著迷。
「這早該在三個月前就成定局的。這件事讓我學到一個教訓——人,真的不能有婦人之仁。」歐陽涉順手拉了椅背上的衣服幫她被上。
「為什麼?你為什麼會拖了三個月才處理,這樣……不是也讓你損失很多錢?」
歐陽涉臉上突然閃過一種坦然又感慨的神情,他輕模著耿梨的臉說:
「當我剛接下集團總經理職位時,因為年輕,不但公司資深的股東不把我看在眼裡,連合作的對象也有意刁難;唯獨陽美的總裁不但教我一些應對的方法,還開導我,要我用實力去推翻這些人的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