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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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哼!」鬼才相信!柯紹禹惱怒地瞪了柯紹基一眼。

  「我發誓我說的是真話!」惹毛火獅了,柯紹基打算腳底抹油開溜了。「不信你可以問她,我一直到今天早上才和她見面……」在溜之前,他一把將臧可嵐拉到身前,擋在他和冒火的大哥之間。

  「柯紹基,你——」臧可嵐忿忿地瞪著柯紹基,他到底存什麼心?

  「大哥,我先到一旁繞繞,你和大嫂……呃,是以前的大嫂,好好聊聊啊!」柯紹基朗笑地聳聳肩,踱離這是非之地,任務達成,接下來的發展,就看這兩人的造化了!

  「紹基……」臧可嵐轉身想拉回柯紹基,卻見柯紹基已快步離去。

  柯紹禹目光犀利地讀出柯紹基的把戲——他在唬弄他,刻意製造他和臧可嵐見面的機會。

  柯紹禹冷肅的眼光在柯紹基離開後,轉而停留在她嬌媚、明艷的臉龐上,情緒因她這句話而陷入極端的複雜。

  再單獨面對她,他不得不承認,他該死的想念她……想念她在他懷中發熱、狂野的模樣。對她,不僅僅還有欲而已,那份深愛竟不曾因恨她的背叛而減退半分。

  他想告訴她,但她接著的話讓他傲然的又將心中這份渴望收回。

  「柯大總裁,我誠心祝福你和唐薇小姐白頭偕老、永浴愛河、早生貴子。」她說了一堆祝賀詞,這是基本禮貌。

  她誠心祝福他和唐薇……該死的、沒心沒肝的女人!

  「謝謝你『誠心的祝福』,我會把你這份誠意轉達給我最心愛的未婚妻知道。」柯紹禹不甘示弱地回道。

  唐薇是他最心愛的女人……記得在十年前的新婚之夜,他也曾這麼對她說。

  往日不堪回首呵!

  「再見了!」既然男伴已先行離去,那她也沒留下來的必要,臧可嵐輕輕地道,這聲再見中有萬分的不捨……

  「再見?我想我們以後還是別見面的好。」誰知,柯紹禹卻迸出這麼一句。

  他的意思很明顯,他不願再看到她,她就這麼令他厭惡嗎?

  「你放一百個心,我們絕不會有再見面的機會了!」明天一早她就啟程前往法國了,從此不會再踏上台灣一步。

  「這樣最好,省得日後讓我和柯紹基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我們的名聲可不想毀在你手裡。」

  麻煩!原來他是這樣看待她!

  「在你眼中,我是個麻煩?」

  臧可嵐口氣很沖地問。

  她真後悔被柯紹基說服來參加今晚的訂婚宴,柯紹禹那嫌惡的目光讓她感到好難堪,她不要也不想再看到。

  「會利用男人打知名度的女人,就是麻煩。」他又補充。

  戰火再度挑起,如他這般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豈會先軟化?他冷冷的回應徹底傷透了她,令她已碎的心又再碎一次。

  在他眼中,她不只是一個生性淫蕩的女人,還是個會耍手段、利用男人的女人!

  「你放心,我這個讓你厭惡的麻煩,會立刻消失在你眼前。」他竟把她視為麻煩,那她該好自為之,離他遠遠的。

  臧可嵐再也受不了他那冷漠鄙視的語氣,氣憤、懊悔地轉身離去,她好懊悔踏進這個宴會廳,她根本就是來自取其辱。

  雙眸噙著淚水,穿過擁擠的人群,她轉身走出宴會廳。

  「臧小姐,真巧,你是來參加我的訂婚宴嗎?」才轉身,臧可嵐竟然和唐薇遇上了,她一臉喜悅,臧可嵐則臉色慘白的抬眸相迎。

  唐薇穿著一身白色的絲質禮服,優雅氣質是那麼地出眾,她何其幸運,竟然能擄獲柯紹禹那顆冷硬的心。

  「唐小姐,我不是……」臧可嵐不自覺的用手護住肚子,這可怎麼辦?若唐薇提起那件事……

  「唐薇,這是怎麼回事?你們認識?」站在身後的柯紹禹,俊顏上閃過震驚,他隨即跨步上前,用嚴厲的聲音質問著。

  「不,我們……」臧可嵐想否認。

  「我和臧小姐不太熟,因為她昏倒在電梯裡,我正好遇上,便送她上醫院……」但唐薇卻搶先一步說。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柯紹禹轉而凝望臧可嵐,她又昏倒了,這令他心頭閃過一道憂心。

  「好幾天前了,就在你公寓的電梯裡,她的肚子很痛——」

  「唐小姐,事情過了,就別再提了。」唐薇的話令臧可嵐感到恐慌,她緊張地打斷她的話。

  柯紹禹眉心緊擰,他犀利地發覺到臧可嵐有事瞞著他。

  看著柯紹禹那審視猜測的目光,臧可嵐心驚膽跳,她匆匆向唐薇道了再見,然後走人。

  「唐小姐,我有事先走一步。」她不能多留一秒鐘,因為柯紹禹那充滿疑竇的精明眼神令她感到害怕。緊張地越過唐薇,她幾乎是落荒而逃。

  「臧小姐,你有孕在身,走慢點啊!」

  原以為可以全身而退,但唐薇突然響起的話,讓一切原本已經結束的事情又起事端。

  臧可嵐的身體僵了幾秒,柯紹禹也是。

  此刻,她不敢回頭看柯紹禹,因為她可以猜測得到,他的眼神是陰黑可怕的。

  深吸了一口氣,她才有力氣和勇氣邁出步伐……

  一步、兩步、三步……她離開了凱悅酒店,而柯紹禹沒跟上來。

  這是否意味著他根本不在乎,不屑她肚子裡的這個生命?

  也罷,這樣也好,這個小生命只屬於她一個人的,和柯紹禹完全沒有關係。

  第九章

  離開會場,臧可嵐沿著飯店毫無目的地往前步行。

  天空不知何時已飄下了雨,獨自走在街頭,綿綿細雨淋濕了她。

  她把外套擱在柯紹基車上忘了拿下來,所以現在袒肩露背的任雨水侵襲她。

  不過這身體的冷顫,她尚能忍受,心裡的痛苦,卻難受得讓她幾乎無法承受。

  為何她得承受這麼大的羞辱?

  淚水和雨水交雜著,濕了臧可嵐的雙頰,她無助地靠在燈柱下,雙臂交錯環著身體,卻祛除不了心頭和身體上的冷意。

  不知這樣站立了多久,也管不了路過行人們好奇的目光,她只知道自己心頭的痛楚並沒有因此而減低,只有一直加重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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