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我放過你?」
「啊……」她難以控制的低叫出聲。
在十年前,她曾經有過這種感覺,可是現在對這種感覺卻一點也不陌生,她的嘴巴雖說著抗拒的話,但是她知道,她的身體背叛了了她的靈魂接受了他。
「是啊,這樣不是比較坦白?」他笑著承受她的反抗,任她咬著他的肩膀而不叫痛。
十年了,他等著這一天,終於讓他給等到了,只是,沒想到他對她的身體竟然這麼的眷戀,他的身體因為渴望她而痛楚著。
再度說著:「我要你。」永遠都不可能改變的心情。他在心底一次又一次的吶喊著。而她,已經無力抗拒了,在他進駐她身體最深處之時,她脫口大叫,「繼宣……」她把他和柳繼宣混淆了。
一整夜,她都在傑司的挑逗下無法安然入睡,可是等她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身旁了無一人,偌大的床鋪中,只有她一個人一絲不掛的。
難道昨夜的一切都只是夢境?
她正狐疑,卻又有不爭的事實擺在跟前,這裡可不是她的家,依舊是豪宅的一隅,而散落一地的衣物就是她一夜情的最佳物證。
她拉著床單當遮羞物,起床想看看那個讓她一夜銷魂的傑司到底存不存在,卻就在梳妝台上發現了一張字條和一隻鑰匙。
字條上頭寫著:
「我很滿意你昨夜的表現,鑰匙留給你,想我的時候隨時可以來這裡找我。傑司留」
這算什麼?很滿意她的表現?所以把她當成了隨便的女人?
男人最不該就是和女人上完床之後一走了之,她很討厭這種感覺,好差勁!
但是,記憶中,她似乎也做過這種差勁的事情咽!
一時間,她握著鑰匙都不知道該氣憤還是該覺得好笑呢?
結果,她望著鏡子看著自己許久,發現身上到處都留有傑司所留下的吻痕,這樣的她要是出現在公司,只怕會引起眾多非議的。
她想到先撥電話請假,但是這裡會有電話嗎?正想著,她發現到床頭櫃上的手機。
「這算什麼?」她望著手機,猶豫著該不該要拿起來。
最後,她當然還是拿起來了,撥出電話之後,她對著話筒對岸直道歉。
「對不起!晚上的宴會我一定到,真的很對不起!」
不想扯謊,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什麼都不說,不說就不算謊言,雖然可能得不到諒解,但是,有些時候,善意的謊言反而會變成習慣。
放下電話之後,她轉身走人浴室,正想要扭開水龍頭,才發現到自己竟然還握著豪宅的鑰匙不放。
「陳筠嫜,你不會是當真了吧?」她嘲笑自己。
「你連對方是何方神聖都不知道,能夠當真嗎?對方又會真的對你當真嗎?」
她告訴自己,自己是沒有做夢權力的,家裡頭還有個宣汝在,她是絕不可能放著宣汝自己找尋幸福的。
邊沖澡,她邊自我調適起來,手機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猶豫了半天,她還是打開了手機,入耳就是一聲嗲嗲的叫喚:「阿司你到底在哪裡?人家在家裡等你很久了呀!」
陳筠嫜被那聲銷魂的嗲聲給嚇到,飛快的關上手機,看似毒物般的將之甩掉。
那樣的男人有女朋友,是理所當然,她何以這麼吃驚呢?
太可笑了!陳筠嫜,你這個小傻瓜,當真到了慾求不滿的年紀了嗎?
在套上自己原先的衣物之後,她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場春夢,而夢沒有不醒的,在關上門板之前,她沒有回首,是為了向夢永遠的告別。
「她實在很不夠意思,竟然連我看上的男人都要搶,這已經第幾回了?你幫我算一算。」才進門,就聽到方育玲在大聲的抱怨。
碧玉在一旁冷靜的安撫,「別這樣說,我相信那並不是筠嫜的錯。」
「當然不是她的錯,但是她有雙勾魂眼,男人見到她都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方育玲繼續無情的指控。
碧玉倒不以為然的反問著:「那麼你幹嘛老是找她出去呢?」
「那是因為……」
碧玉很坦白的指出方育玲的毛病,「你就是愛貪小便宜,又算準了筠嫜好欺負,反正拉她出去釣不到男人也有她付帳,對不對呢?」
「人家只是正好資金短缺嘛!」
「得了吧!你這種人就只會吃定了好朋友,我告訴你,如果筠嫜回來,不許你胡言亂語,知道吧?」碧玉冷聲警告道。
「可是,那個男人真的很棒……」
「天底下男人還沒有死光,如果這個適合筠嫜,你給我靠邊站。」
「真霸道,為什麼不叫筠嫜靠邊站呢?」
碧玉假笑地說:「那麼請你告訴我,還有誰的幸福比得上汝汝的呢?」
一句話就足以把方育玲的嘴巴給塞上了,碧玉就是這一點厲害,住在一起這麼多年,陳筠嫜發現自己老是學不了碧玉的練達。
「我回來了。」
剛剛的抱怨似乎不存在似的,聽到她的聲音,方育玲馬上就連蹦帶跳的跳到她身旁,纏著她追問:「你們發展到什麼程度了?快點告訴我。」
「什麼什麼程度?「陳筠嫜假裝聽不懂她的問題,轉口問碧玉:「汝汝呢?」
「還在睡。」
因為汝汝的學校今天放假,所以還在睡算是很正常的,但是陳筠嫜還是很擔心地問:「她有沒有問我怎麼沒回家?」
「沒時間讓她問,我們玩得很晚,所以才到現在爬不起床。」
「筠嫜,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方育玲不死心再度纏上來追問:「那個男人是什麼身份?做啥的?家住哪裡?」
「我不知道。」又不做身家凋查,她怎麼都不可能問得那麼清楚的,況且她都決定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了,自然不可能問到那些深入的問題。
「喂,你這樣很不夠意思唷!那個人是我先相中的耶!可是卻被你捷足先登,告訴我一點內幕不為過吧?」說的好像她們是那種專門找男人下手的流鶯,她可不是,這輩子並不靠男人過日子,所以,男人如何她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