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弘涼一整天下來,笑得巧笑倩兮的,活像是只停不下來的彩蝶,飛過來、飄過去的,忙得不亦樂乎。
這一切只因為她家小姐派人捎信來,說是要登門答謝上官臨對她的救命之恩和照顧之情。
但,這可不是她只差沒樂上天的重點。
重點是——她終於可以讓上官臨和小姐見面了,到時上官臨這個氣宇軒昂的英雄,一定會愛上小姐那個溫柔賢淑的大家閨秀。
然後英雄美人,從此相伴一生。
呵呵,呵呵!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如意算盤打得太好、太樂了,如今卻樂極生了悲。
「說吧!」大家吃飯吃得好好的,上官臨卻突然停箸,然後熊熊冒出了一句話,叫人完全摸不著頭緒。
弘涼一雙靈動的大眼眨巴眨巴的,完全不知道上官臨要她說些什麼。
看著她那副呆愣愣的傻模樣,上官臨不禁宛爾,然後看似好心的提示道:「現在妳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該告訴我們一下,妳究竟是怎麼傷的?又是誰傷的?」
上官臨臉上漾著溫暖的笑,語氣輕柔地像是有商有量,可是眸底的堅持卻是那麼的明顯,讓人完全無法忽視。
「呃……我怎麼知道是被誰傷的啊,我想是認錯人了吧!」
因為他的問題,讓弘涼原本忙著替小姐、「姑爺」布菜的手在半空中一頓,隨即又扯出了一抹笑容,用四兩撥千斤的語氣回答。
「是這樣嗎?」他微揚的語氣,擺明了就是不信。
「當然是啊!」柳眉高挑,弘涼迎視著他探尋的眼神,那眸光是那麼的理直氣壯,若不細看,絕對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心虛。
可是上官臨卻看出來了,而且不單單是他看出來了,就連唐瑤佳也瞧出來了。
她輕淺地歎了一聲,很明白弘涼一定知道那些要殺她的人是誰,可是她不願意說。
以前她或許會由著她,可是現在她知道這攸關著弘涼的生命,所以就算是用逼的,她也要將事情的真相給逼出口。
唐瑤佳舉杯,輕淺地啜了一口,然後檀口微開地說道:「弘涼,我一向待妳如何?」
她的語氣很輕柔,可是弘涼卻聽得頭皮一陣發麻,心頭一抹「不妙」的感覺竄過,可是她仍得硬著頭皮,肯定地回答,「小姐待弘涼極好,完全不把我當下人,反而把我當姊妹、當知己。」
「那妳又把我當什麼?」舉箸,相準了一尾被燒得通紅的明蝦,在夾上那尾蝦的同時,唐瑤佳又問。
「呃,是救命恩人、是主子。」心生警戒的弘涼小心翼翼的答道。
別瞧她這個小姐向來溫溫順順地,一旦惹毛了她,那可是吃不了得兜著走,所以一定得要小心應對。
「不把我當姊妹?」唐瑤佳眼兒一瞇,厲光往弘涼一掃,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
厚,這個問題還真是犀利,硬生生地讓她不知道該答「是」,還是「不是」了。
答了是,接下來小姐絕對會要她吐實,可若答了否,那豈不是傷了她家小姐那顆玲瓏剔透的心兒嗎?
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任憑她再精靈聰慧,也想不出一個完美的答案了。
「弘涼兒,咱們問妳是尊重妳,要不然妳以為憑將軍府和唐家的能力,會探不出妳的底兒嗎?」
「小姐……」苦著一張臉,弘涼討饒的喊道。「那事,咱們過一陣子說好嗎?」
拖拖拖……總能讓她拖得過,上一次還不是拖了三年嗎?
「怕只怕過一陣子妳就沒有小命說了。」
又是句一針見血的話兒,刺得弘涼當場傻眼,只好裝死。
不說不說就是不說,要再逼,那她只好放棄她的凌雲壯志——親眼見到英雄美人成親拜堂。
然後夾著尾巴走人,反正也是該走的時候了,否則若是因為她而連累了上官家和唐家,那她豈不是又得在心裡添上一個永遠無法磨滅的愧疚嗎?
瞧著弘涼的固執,以及那倔強的神色,上官臨和唐瑤佳對視了一眼,心裡很清楚,今兒個注定是要無功而返了。
但放棄嗎?不可能!
弘涼是她們共同想要守護的人,所以他們肯定是不會放棄的。
第七章
「大哥……大哥……」氣急敗壞的低喊劃破了寂靜的夜,愣是讓想貪得一時片刻寧靜,好思索關於弘涼之事的上官臨皺起了兩道濃眉。
他眺眼望向自己這個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弟弟,完全不解他的臉上為何是一片的氣急敗壞。
「這麼急找我,什麼事?」上官臨好整以暇的端起了擺放在石桌上的茶,輕啜了一口,潤了潤嗓子之後,才開口。
上官念氣喘吁吁地瞪著自己的大哥,剛從前院奔到後院的他,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還來不及等自己的氣全順了,就忙不迭地問道:「我剛才聽秦老說了,你讓他遣人去唐家說媒,說的還是一個小丫鬟,這事是真的嗎?」
「是真的啊!」還以為是啥大不了的事,值得弟弟這麼大驚小怪的,原來是這檔子事啊。
「這……天啊……慘了……」上官念一得到肯定的答覆,一隻手重重地往自己的前額一拍,顯然對於這樣的答案深感驚愕。
「怎麼了?」上官臨皺著眉頭問,內心深處驀地泛起了一陣很不好的直覺。
「大哥,你要不要考慮清楚啊?那弘涼怎麼說也是一個端不上檯面的小丫鬟,你堂堂一個大將軍,娶那個小丫鬟,怎麼說得過去。」
一旦證實了自己心中最深的憂慮,上官念連忙鎮定精神,努力地發揮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
雖然他自從那次和那小丫鬟結下樑子之後,對她就很感冒,但這可不是他反對她進上官家最主要的原因。
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
「我向來沒有門戶之見。」上官臨淡淡的聲明自己的立場。
娶什麼樣的女人,對他而言向來都不重要,他也不在乎,反正女人在他的生命中,一向只是可有可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