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咚」地一聲,她昏了,而纖細的身子則被上官臨給接了個正著。
好笑地盯著懷中顯然是被嚇昏了過去的可人兒,上官臨搖了搖頭,嫁給他或許過不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好歹也是個將軍夫人啊!竟這麼不給面子的昏過去。
真的……有這麼嚇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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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亦步亦趨地跟著我啊?」
氣急敗壞猶不足以形容弘涼的壞口氣,此時她瞪著上官臨的眼神,簡直就像是看著什麼害蟲似的,巴不得除之而後快。
「不行!」面對她的問題,跟在後頭的上官臨也答得乾脆。「妳是我的娘子,我不跟著妳跟著誰?」
「我不是你的娘子!」第一百零一次,弘涼這麼對他吼道。
厚,以前怎麼不知道他是這種活像牛皮糖似的男人。
「妳是!有媒有憑,怎會不是,再說若妳心底兒沒承認,又怎會心甘情願地留在上官家?所以妳是默認兼不好意思承認。」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上官臨愛上了逗弄她的樂趣,以往那種正經兒八百的樣貌也已經隨著她的出現,離他愈來愈遠了。
其實,認真說起來,他之所以那麼亦步亦趨地跟著她,當然並不僅僅只是為了逗弄她,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他怎麼也忘不了那日她躺在血泊中的模樣。
所以總要親眼見著她,他才能安心。
「默認你個頭啦!」弘涼沒好氣的吼道。不知道是誰說她一定得留下,只因為她打賭打輸了,所以要願賭服輸。
事實上,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多君子的人,願賭不服輸的事自然也做得出來,可問題是,身後跟著一塊牛皮糖,根本怎麼溜都溜不掉。
所以說到底,她是不得不留下來的好嗎?他以為她很願意喔!
「不然咧!」
「我留下來,只是單純做你的賬房,替你開源節流,因為那是我欠你的,打賭打輸的。」
如果一定要用吼的,才能讓他比較清楚的記得這一點,那麼她一點也不介意吼破她的喉嚨。
「真的只是這樣嗎?」他深邃的眸光筆直地射向她,彷彿想要照進她的心坎兒裡似的,而那一眼,讓弘涼的心跳頓時亂了章法,也讓她不由自主的移開了眸光,一抹紅倏地染上了她俏生生的雙頰。
上官臨好笑地瞧著她拿反了的賬冊,和那雙忙著撥弄,可卻毫無章法的雙手,莞爾淺笑。
「當……然……」她心虛地應了一句,然後氣呼呼地翻開了另一本賬冊,趕人的意味十足濃厚。
「好吧,秦老在喊我了,妳先忙吧!」上官臨沒打算逼得太緊,反正她人就待在這兒,他有得是時間同她慢慢磨。
關門聲在弘涼的耳際響起,她埋在案前的頭緩緩地抬起,他人真的是如她的願定了,可是他最後的那個問題卻在她的心裡久久徘徊不去。
真的只是這樣嗎?
留下來真的只是為了償那輸了的賭約嗎?難道沒有一絲絲的私心,想為了他改善上官家的經濟窘境?
若是真沒有,她又何必為了他埋首賬冊,只為了替上官家留下一丁點的根基,好讓上官臨在她走了之後,不必這般的傷神。
唉!弘涼輕淺的歎了一聲,當初真的應該想盡一切辦法走人的。
她順手地將顛倒了的賬冊兜了個頭,卻已是沒了算帳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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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少爺……」秦老急匆匆地喊著,還來不及等上官臨走近大廳,就忙不迭地迎了出來。
「什麼事啊,找我這麼急?」
不久前還略顯破敗的宅子,在弘涼那有一陣、沒一陣的整治之下,已經幾近煥然一新。
他其實永遠也搞不懂,為什麼以往在他手中總入不敷出的俸祿,到了她的手中卻能支使地游刃有餘。
她甚至還使上官家有了自己的營生,雖獲利不多,但卻可以看得出來正一點一滴地在繁盛著上官家。
「少爺,這事情可不好了!」看得出來秦老是打心底急,甚至還急出了額際的一層汗。
「怎麼啦?」上官臨的心思顯然還有大半是掛在弘涼身上,所以對秦老的態度也沒多加留意,只是隨口問道。
「大少爺,咱家門前現下停了一頂轎和大隊的人馬,你怎還這般事不關己的。」
對於方纔那突如其來的狀況,他是已經急得只差沒拔頭髮撞牆了,可偏偏少爺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他能不氣急敗壞嗎?
「喔,找誰的?」自家道中落後,他這個將軍府已經鮮少有人造訪了,怎麼現下竟然還有大隊人馬前來?
「自然是找太少爺您的,難不成還是找秦老我的嗎?」沒好氣的應了一聲,隨即驚覺自己的口氣逾矩,秦老連忙自責地低下頭。
唉!都是被弘涼那丫頭給害慘了,平時看多了他對大少爺的沒大沒小,他竟也跟著有樣學樣了起來。
瞧著秦老自責的模樣,上官臨倒也不覺得自己被冒犯了,少了上下主從的拘謹,是讓將軍府多了一絲生氣。
揚起了一抹包容的笑,為了不讓秦老更加自責,他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朝著老人家再次問道:「究竟是誰找我?」
「厚,說到這個可嚴重了,那人自稱是大少爺的未婚妻,說是來作客的,可我想那弘涼兒除了唐家就沒啥家人了,所以當他們是想拐騙咱們的,可是……可是……」
「可是怎樣?」上官臨心中倏地竄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他這才想起了這陣子他幾乎沒見著自個兒的爹,照理說他要念弟去轉告的那些話,依他爹的性子,理應會氣沖沖地回來找他算帳才是。
如今他卻不動聲色,莫不是打算來個霸王硬上弓,直接把人家姑娘家找來家中作客,順便連堂也拜了吧!
上官臨愈想愈有這種可能,倏然間他額上的青筋浮現,想起他都還沒搞定那固執彆扭的弘涼,如今又添上了一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