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會做完所有該做的事的。」哼,她才不會讓駱逢時有任何輕薄小姐的機會呢,要她先去睡,打死不行。
至少也得等到將這個落魄書生趕跑了再說,否則到時小姐要是有個什麼閃失,那她不成了千古罪人。
望著眼前儷影雙雙逐漸消失,弘涼扁扁嘴,跺了跺腳之後,還是心不甘、情不頭的邁步向前。
說好聽點,叫盡忠職守,隨侍在側;說難聽點,那就叫做監視,絕對不讓駱逢時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機會可以擅越雷池一步,否則——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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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說話粗魯。
唉!又一個出局了,這幾天她瞧男人瞧得眼睛都快脫窗了。
原本今天晌午乍見這個傢伙時,還以為這個長得不錯的男人是個好料的,不但人長得還不賴,就連家世背景也稱得上一等,應該可以成為小姐的真命天子。
可惜,那酒一喝、話匣子一開,就什麼都全完了。
不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說話還很大聲,而且東拉西扯地說個沒完。
其實不是說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不好,事實上她就欣賞這種豪氣的男人,可是偏偏她家小姐不是她。
小姐喜歡的是那種斯斯文文的男人,否則也就不會看上像駱逢時那種病貓似兒的男人了。
所以眼前這個絕對不及格。
原本侍立在旁,順便觀察「貨色」的弘涼,失望地朝著唐似海搖了搖頭。
在充份的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意之後,她也懶得再待下去,一聲招呼不打的就踩著失望的腳步離去。
壓根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舉動有多失禮,也完全忽略了唐似海在她身後翻起的大白眼,和那聲簡直是拿她的挑剔無可奈何的歎息。
出了唐似海的房間,弘涼獨自漫步在花香滿溢的園子裡,腦袋裡回啊轉的,就是在想——到底該到哪裡去找男人呢?
現在是怎樣,好男人都死光了嗎?為什麼她就不能替她家小姐找到一個好男人呢?
弘涼忍不住失落的搖搖頭,完全沉浸在自個兒思緒中的她,壓根兒也沒注意到自己下意識已經走出了唐家大門。
雖然置身於那熱熱鬧鬧的大街上,可是身邊的那些嘈雜,彷彿完全都不能入她均耳似的。
她想想想……用力的想想想……
突然,一聲幾乎震破她耳膜的馬兒嘶啼聲在她的耳際響起,讓她結結實實地嚇了好大一跳,也徹底地讓她回了魂。
她傻愣愣地抬頭,卻完全不明白自己的眼前為什麼會出現一個馬頭,而且那匹馬的兩個大鼻孔,還不斷地朝著她噴氣。
她將眼兒稍稍地沿著馬頭往上瞟去,卻讓她原本被嚇回來的神智,又不知飄到了何方。
「喂,妳這女人走路不看路的嗎?」
粗聲粗氣的喝問,顯然完全沒進入弘涼的耳內,只見她依然雙眼直勾勾、傻愣愣地朝著那個坐在馬上的男人瞧著。
瞧,好一對宛若飛入鬢中的劍眉,一雙銳利卻自含內斂的眸子,深邃的讓人彷彿跌進了兩潭深泓之中。
審視的眸光再次來到那高挺的鼻樑和微抿著卻有形的雙唇,再搭配上稜角分明的下頷。
更別說還得加上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那一種冷冽的威嚴和氣勢。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
「喂,我說妳是瞧傻眼了是不是,自己找死就別拖累別人。」又是個花癡女!
原本跟著大哥策馬奔馳的上官念,本來就為方纔那幾乎促不及防的意外,火氣十足了,又見這個像花癡一樣的女人站在路中間,白癡似的瞪著他大哥,那股氣更是猛烈地往上竄升。
向來脾氣就急的他,忍不住地翻身下馬,幾個大步來到了弘涼的面前,伸手就要將擋路的她推開。
而就在他那粗魯的手將要碰上她之際,原本坐在馬背上悶不吭聲任由弘涼無禮打量的上官臨突然開口,「二弟,別那麼粗魯,這位姑娘只怕嚇壞了,你將她帶至一旁便是。」
「大哥……」上官念的抗議聲驟起,卻也只能毫無戰鬥力的敗在兄長那堅持的眼神之中。
原本打算使勁推人的手勁一收,他改推為拉地將依然傻愣的弘涼給帶到了一旁,跟著頎長的身影拔地而起,旋上了自己的馬背,上官臨也沒再開口,兩兄弟默契十足地策馬離去。
「喂,等一下……」她好不容易從方才一連串的震撼中回神,可是見到的只剩兩個策馬狂奔的身影。
弘涼連忙著急地隨手捉著身旁圍觀的路人問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大名鼎鼎的景元將軍——上官臨,誰會不知道,只可惜……」
上官臨是嗎?
有了名字就好辦事,心中兀自盤算著的弘涼,壓根就沒有聽到方才被她扯住的路人還拉拉雜雜地說了些什麼。
總之,就是他了!
第二章
要查出一個「鼎鼎大名」的將軍住在哪兒,還真不是一件難事。
但……
疑惑的眼神瞅著眼前這棟雖然佔地廣闊,而且看得出昔日輝煌的將軍府邸,如今卻顯得有些破敗,似乎不像是個威震八方的大將軍住所?
探頭探腦,弘涼左看右瞧都不像,可是對於這唯一的線索,她又不願就此打道回府。
反正她人都來了,橫豎還是敲敲門看看好了,否則才真叫白來了這一遭呢!
做好決定,弘涼聳了聳肩,這才踏步上前,手才剛搭上門環,卻沒料到原本緊闔的大門突然被拉了開來。
一雙纖手僵在半空中,靈動的眸子對上了一張俊逸的臉龐,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弘涼愣了住。
其實不只是她愣住,就連開門準備外出的上官臨也嚇了好大一跳。
當銳利的眸光掃過那張似曾相識的臉龐時,上官臨的兩道眉也跟著高高地挑了起來。
「呃……呃……」平日的伶牙俐嘴在這時彷彿完全失去了功用,弘涼的一張小嘴開開闔闔地,就是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