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她拔腿衝上樓,不到三分鐘,整裝完畢,她又回到客廳,手上拉著她的史奴比小行李箱,"可以出發了!"
這樣迅速的動作,讓展鷹揚和漢克兩人都看得傻眼,"你確定該帶的東西都帶了?"
"帶了。"她笑著,點頭如搗蒜。
"衣眼?"
"帶了。"她點頭應著。
"盥洗用具?"
"那個到處可以買到。"
其實任何東西都可以到時候再買,只要錢及護照記得帶,但展鷹揚還是繼續詢問:"內衣?"
"那是貼身用品,當然帶了。"
"內褲?"
"先生……"她倒吊著眼珠子瞪他。
看她準備發飆,展鷹揚笑著轉身,"好了,確定你東西都帶了就好,走吧!"
漢克提著一個小野餐箱,衝出廚房,"還有這個,我精心準備的生日餐。"
接過小野餐箱,裴又寧感激的給老漢克一記感激的吻,"謝謝!"
"好好的玩。"
"嗯。"
走了幾步,裴又寧想起自己的大蛋糕,連忙大喊:"等等!"
"還說都帶了……"展鷹揚又要咆哮,卻見她提著蛋糕走回車旁,"小姐,你當我們去開派對還是去野餐?那麼大一個蛋糕,怎麼吃?"
"很簡單,去機場大放送啊!"
在機場做那麼丟臉的事情?!
"到時候請不要說你和我認識。"他肯定會否認和這樣的瘋子在一起。
裴又寧只是不停的笑著,她不在意他的任何話,因為展鷹揚就要帶她去渡假了。
渡假真快樂,一抵達飯店,看到碧海藍天,裴又寧就把東西行李全丟到一旁迫不及待想要下海去享受那種優遊的自在。
當她換好衣服,看到跟前的情形,她不禁氣悶。
展鷹揚真是一個無敵招蝶男,走到哪都有一堆蝴蝶在他四周飛來飛去,環肥燕瘦,讓他樂得嘴巴都合不攏。
"你看不見我的身材嗎?"裴又寧穿著傳統式的泳衣,在展鷹揚面前走來晃去,努力深呼吸抬高她的胸,欲和那堆肉脯團一較高低。
展鷹揚只瞄了她一眼,就把視線轉向一旁的波霸,並且對她:"小孩子自己玩吧,大人有大人的遊戲。"
"去你的大人遊戲,我已經成年。"她火大的把一顆海灘球往展鷹揚頭上砸去。
戰爭就是這樣開始……
展鷹揚不服氣,拿起球來反擊,這一來一往,不免會殃及無辜,於是乎加入戰場的人就越來越多了。
男的女的統統打成一片,原先敵對的他們倆,不知覺地站在同一陣線,這讓他們想起了大樓放炸彈的那一天。
她陪他出生人死過,不同於那些波霸,她心底這樣想著的。
他則納悶,怎麼甘扁四季豆看起來比波霸更耐人尋味得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陽有點毒辣的因素,他們看著彼此竟然視線有點發昏了起來。
展鷹揚緩緩地把她拉近,看著她的眼神寫著暖昧兩個字。
她沒有拒絕,反而有些期許。也許他就要吻她……
距離不停拉近,近到兩人幾乎要貼在一塊,突然,一球飛來,打斷了兩人的好事,也把展鷹揚拉回現實。
他竟然會興起想要吻她的念頭?展鷹揚認為自己中暑,才會做出這種事。
看見他的臉突然拉遠,裴又寧滿懷失望愁緒。
"好熱,好熱。"他不停的喊著,掩飾心中的疑問,快步地加入那堆肉脯團。
因為這裡是泰國……她恨恨的白了他一眼。
"要不要去消消火?"其中一名波霸貼著他問。
"好啊!"展鷹揚點頭應允。
現在,她可不敢隨便去猜想那個"消火"的意思,只能順隨眼神看著他們要搞什麼把戲。
一群人走上坡道,朝有小販的地方走去……
展鷹揚走到攤子前,丟給她們一人一顆椰子,那些波霸美女愣住了,這種"消火"讓她們苦笑,裴又寧看的忍不住當場捧腹大笑。
"我就說嘛,期望越高,失望越大。"裴又寧對著自己說,也是對那些波霸勸告。
自從認識展鷹揚開始,她已經學會了不做無謂的期待.,不過,其實不然,愛作夢依然愛作夢,誰也勸不醒,例如自己,她希望展鷹揚愛上她的夢,不但還沒清醒,還有逐漸深陷的跡象。
"烏龜,你要爬到什麼時候?"
她的冷眼旁觀令展鷹揚不舒服,不讓她置之度外,他又開始咆哮。
"不罵人會死啊!"她一路緩慢移動,一路嘀咕。
當她抵達,展鷹揚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她往懷一勾,羨煞了一群胸大無腦的女人,她們恨恨地看著裴又寧。
"唉!"
"歎什麼氣?女人歎氣會快老喔!"他勾著她朝飯店邁進。
"歎氣,是因為覺得女人傻。"
"你不傻?"
"不要挑釁。"她抬頭瞪他。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他哈哈大笑,很殘忍的提醒她,"比起那些女人,你的賴定我不是傻到極點?"
事實勝於雄辯,好啦,算他是勝利者吧。
追愛的路上,她也想過要放棄的,可是每次只要得到他一丁點的關心,就又乖乖的爬到他腳邊匍伏。
"唉!"她再度哀聲長歎。
"幹嘛又歎氣?"他沒看過這麼愛歎氣的女孩,忍不住動手把她額頭上的皺紋拉開,裴又寧痛得哇哇大叫,"你幹嘛啦?"
"皺眉容易老,幫你拉皮啊!"
"拉皮?"
"沒錯啊,還是免費的喔。"
去他的拉皮,她狠狠踹他一腳,拔腿衝向已經開的電梯,然後在他抵達前按下關閉的按鈕。
在門關上的那一剎那,他看見一抹勝利的冷笑。
"你以為你贏了嗎?"展鷹揚朝著她喊,嘿!如果會認輸,他就不叫展鷹揚。
裴又寧忘記了,展鷹揚的親切只針對波霸美女,他的仁慈則看他高不高興,只有傻瓜才會和他作對,而和他作對則會不得好死。
她得意地進入浴室洗掉一身的沙,突然,展鷹揚像個瘋子.衝進來浴室,自背後,一手箝住她,另一手將蓮蓬頭開到最大,水像傾盆大雨,讓她撐不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