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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頁

 

  記憶中的裴又寧是個活潑的小女孩,當她突然出現央求他,無論如何要說服展鷹揚讓她住進他美國的房子時,他還在想,雖然兩人差距挺大,而且她又是暴鷹最討厭的小女生,可是也該讓暴鷹好好的定下來了。

  那時裴仲耕說:"硬把這兩人擺在一起,只怕會兩敗俱傷。"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有能耐可以讓暴鷹受傷,雖然有點不該,可雷鷹卻打心底想看,陷人情網的暴鷹會有什麼反應,所以雷鷹接受了裴又寧的請求。

  果然每一分每一秒,裴又寧都可以把暴鷹挑釁得鬥志高昂。

  這已經是一星期內展鷹揚第三回向雷鷹抗議,大叫不想再管她的事情,要雷鷹想法子把那小妮子弄走。

  "暴鷹,這回那小姑娘又做了什麼事情讓你暴跳如雷呢?"雷鷹氣定神閒,完全把話筒那端的埋怨看成了有趣的戲碼,他則是個戲台下的旁觀者。

  "她……"展鷹揚欲言又止,那種丟臉事情怎麼可以說,若是被傳揚出去,他的未來都難逃幾個好兄弟的調侃。

  "怎麼了?"

  "沒事。"

  "沒事的話,我就無法幫你忙了,她好歹是仲耕的妹妹,收留她一陣子,應該是當兄弟的你做得到吧?"

  "她太難纏了,或許我可以幫她安排住進學校去。"展鷹揚依然努力的想要擺脫裴又寧。

  "暴鷹,住宿對一個留學生並不是最好的,有你在一旁照顧她,我們都比較放心。"雷鷹善意的提醒,"萬一出了什麼事,你我對仲耕都不好交代。"

  "問題是我都自顧不暇,工作已經忙到焦頭爛額,我還得分神照顧她。""她已經成年,應該會照顧自己。""我倒覺得她像個小孩。"

  路過的管家漢克聽到展鷹揚的抱怨,瞧了他一眼,忍不住說:"我倒認為是兩個小孩。"

  每次展鷹揚和裴又寧吵架,管家都在一旁看得很清楚,如果說裴又寧長不大,那麼死不相讓的展鷹揚就可以算是返老還童了,兩人可以為了一點小事情吵得天翻地覆,旁人卻看得哭笑不得。

  "漢克,你不講話我不會把你當啞巴的。"

  他送給管家一記白眼,才令他乖乖走回廚房。

  話筒那端,雷鷹笑說:"別把怒火出在漢克身上,若把他趕走了,我看你再也找不到更好的管家了。"

  "是,我會把您的諄諄教誨謹記在心的,我們還是回到正題吧,那小妮子……"展鷹揚滔滔不絕地舉出各種理由,試圖說服老大讓他將裴又寧扔出去。

  "你要我失信於人嗎?"

  一句話就把展鷹揚堵死,他知道雷鷹在黑白兩道的信譽……說到做到,失信於人等於叫雷鷹把名譽丟在地上給人踐踏。

  "大哥當我沒說過好了。"他知道自討沒趣,也知道自己不能太過自私,"也許我該請仲耕勸勸那小妮子。"

  "短時間內你大概聯絡不到仲耕。"

  "意思是……我還要承擔監護人的責任嗎?"他的語氣中透著一股按奈不住的怒火。

  "暴鷹,就當是幫幫兄弟的忙,這真的不為過。"

  "是,我知道了,我不會再抱怨,但那丫頭要是學不乖,我就只好用我的方法來整治她了。"惹惱了他,她沒得好日子了。

  雷鷹哈哈大笑,"既然交給你,就請隨意,仲耕也會這樣說的吧?那我這個外人更是漢理由多嘴。"

  "那我就不客氣了。"嘿,煎煮炒炸隨他意,裴又寧死定了。

  他的語氣讓雷鷹有些擔心,"可別給我鬧出人命。"

  "大哥儘管放心,死罪不至於,活罪就難說了。"展鷹揚回以大笑,似乎已經勝券在握,就這樣,再聯絡了。"

  掛上電話,展鷹揚露出一抹邪佞的笑,骨於裡嗜血的因子找到了目標,裴又寧把他惹火了,後果她得要自行負責。

  第二章

  紐約是民族的大熔爐,鬧區擠滿了各種膚色的族群,表面上似乎看不到所謂的種族歧視,但事實上卻不然,白種人有與生俱來抹滅不去的優越心態,想在這個白人世界中爭出鰲頭,就真的要有幾把刷子了。

  展鷹揚不僅僅只有幾把刷子,他的能力讓那些優越的白種人跌破眼鏡,在短短的時間內,讓雷鷹集團擠上了美國十大排行榜,而他也在一夕之間登上最有價值的單身貴族。

  因為他年輕,做事有魄力,以及全身充滿女人難以抵擋的魅力,他所到之處總是目光追隨,不幸站在他身旁的女人統統要受到超級電光眼伺候。

  那是忌妒的眼神,可是裴又寧覺得自己被忌妒得很無辜。

    她才要忌妒呢,因為展鷹揚眼中根本沒有她的存在啊!

  他只會壓搾她,無視於她的辛勞。

  像現在,她才剛剛下課,就要她工作,她不禁大聲抗議:"我還是學生耶!"

  "你以為天底下有白吃的午餐?"

  "什麼白吃的午餐?"講的真難聽,"你若要向我收伙食費和住宿費,我可以給你,幹嘛講白吃?"她家又不是窮到付不出伙食費。

  "我不要錢。"

  "你不要錢,卻要我替你工作?"她挑高眉頭看著他,壓搾她會有優越感嗎?什麼心態啊?不過話說回來,這回是他主動提出讓她能靠近他的機會,她不是該慶幸運氣不錯?怕他後悔,她立即說,"好,好,好,工作就工作。"

  "轉變得真快,為什麼?"剛剛還一個勁抱怨,現在卻答得那麼順溜,叫人不免心生疑竇。

  他安排工作給她,用意是在於防止她到處亂跑鬧事,而且最近他惹上了不太該惹的人,對方會有所反擊,她是他唯一不放心的人。

  不放心?哎!曾幾何時,他也會這樣綁手綁腳的?

  真是好笑得很,在黑社會的日子,他砍人時從不眨眼,他何曾在乎過誰的死活?他身上的刀疤像是一本記事本,每一道都是輝煌歷史。

  好吧,不提當年勇,但是現在他依然是黑白兩道通吃,沒有誰敢不賣他面子,就只有眼前這個小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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