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曼妃也沒讓他失望,立即回以最放浪的迎合。
艷眸一瞇,閃過了一抹旁人難察的冷意。她姜曼妃還是有足夠的能力讓男人為她發狂,眼前便是最有力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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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和風老太爺談過之後,雨濃決定要去找風悠辰把事情問清楚,她願意相信他是嶔崎磊落的君子,但不願什麼都不知道、迷迷糊糊地看著每個人各弄乾坤。
問了幾個下人,她得知風悠辰此刻人在書齋中審核帳目,於是不加思慮地往書齋的方向走去。
抬起正欲敲門的手在空中頓然止住,不敢置信地倒抽了口氣,聽著房內傳來的聲響……
放蕩的嬌吟,可以分辨是出自姜曼妃之口,那銷魂惹火的聲浪,伴隨著男性的粗喘,連白癡都可以判斷出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淫慾情纏的熱度,連門外的雨濃都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
她倏地刷白了小臉,掩住冰冷而顫抖的唇,深怕自己尖叫出聲,在失控前,她轉身狂奔,離開這令她感到作嘔與莫名悲憤的地方。
該死的風悠辰!你怎麼可以這麼骯髒下流,枉費我如此深信你的人格……
椎心的痛楚淹沒了她所有的知覺,不知跑了多遠,她喘著氣在小亭中停住,汗珠伴隨著再也抑止不住的淚滴一道滾落。
該死、該死、該死!你這個該千刀萬剮的偽君子,我恨死你了!
收不住的淚,索性就讓它氾濫成災,雨濃洩恨似的捶打石桌,卻捶不消心頭刺骨的悲痛。
曾經有過的溫存與關懷,竟全是虛偽,姜曼妃的美艷無雙才能令男人神魂顛倒。她承認,論姿色,她是沒有姜曼妃的艷麗;論人情世故,她也沒有姜曼妃的八面玲瓏,更學不會如何迎合男人、抓住他們的心。姜曼妃就像濃醇的烈酒,足以令一群男人為她迷醉癡狂,而她卻無知得有如一杯乏味的開水,引不起任何男人的興趣,風悠辰大概也是這麼想的吧!
模糊的淚眼,有如失了魂般慼然落寞地凝望前方,再也感受不到時光的流逝。
風悠辰幾乎找遍傲風堡上下,好不容易才在亭中發現令他情牽的小女人。
「雨濃,一個人發什麼呆?」他來到她跟前,才發覺帶淚的眼睫濕意猶存。「你哭了?發生什麼事了?」
風悠辰疼惜地抬手欲為她拭淚,豈料雨濃頭一偏,冷冷地閃過。他望著僵在空中的手,對著自己苦笑。
看來這幾天的事已讓她積了不小的火氣,不好好解釋是不行的了。「不聽聽我的說詞嗎?」
說詞?他想說一時糊塗?還是情慾埋沒了理智?這種事,容得了他說一時糊塗便雲淡風輕嗎?她沒想到,原來男人都這麼經不起勾引,孟斯凡是,風悠辰也不例外。「敢做就要敢當,風悠辰,我從來沒這麼恨過一個人!」
風悠辰心頭一驚,在雨濃憤然離去前喊道:「你給我站住!」
「你去死!」她咬著牙回吼,邁步奔回房中。
「雨濃!」他快步追了上去,在她關門前扣住她不聽話的小手。「我們談談。」
「不要碰我,你讓我覺得你好骯髒淫穢……」尖銳的吶喊,消失於他的口中。
「唔……」她使盡全身力氣反抗,又是捶打又是掙扎,奈何就是掙不脫他堅定的纏綿溫存。
雙臂一緊,他像要將她揉入骨血般的,以激情熊熊焚燒彼此。這個令人發狂的小女人,老愛殘忍地折磨他,他已無法再承受更多了,如果……如果真能將她化成粉融入他的血液,讓他們再也難分彼此,那該有多好!
「雨濃……」他低抑的呢喃著,心折地暗暗歎息。
是酸楚的柔情作祟吧,她不自覺的軟化,雙臂悄悄環上他頸間,閉上眼承受著他繞腸揪心的繾綣纏綿。
依依難捨地離開她的唇,風悠辰含笑凝望她。
雨濃一震,使勁推開他。「你離我遠一點!」可惡,他就只會用這一招,偏偏她還不可原諒地臣服。
他沉下臉。「雨濃!」
「滾開,我不要見到你!」她決然地背過身去。
風悠辰也惱了,強行扳過她的身子,正欲怒吼,卻迎視到一雙閃著晶燦淚光的星眸,火氣立消,化為一腔繞腸的柔情。「你哭,為了我嗎?」
「誰為你哭了,我巴不得你死到萬里長城去,我眼不見為淨!」她尖聲叫道,不爭氣的淚卻一滴又一滴地淌了下來。
風悠辰搖頭笑歎。「你說謊的技巧真糟糕。」
「你——我恨你,我——是真的好恨你……」她悲切地喊著,風悠辰看得出來,她恐怕是說真的。
「給我一個理由。」他沉下臉面無表情地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們心照不宣,你做得出這麼齷齪下流的事,我卻難以啟齒。」
齷齪下流?太嚴重了吧?
握在她肩頭的手一緊,他面罩寒霜。「把話說清楚,我不接受空穴來風的污蔑指責。」
「我沒你那般厚顏無恥,能夠面不改色,不知羞恥為何物!」她不甘示弱地回吼。
氣氛頓時陷入一片窒人死寂,空氣中揚著一觸即發的危險訊息。
冷眸降至冷點,幾乎要將雨濃凍結成霜。「從沒有人敢罵我無恥,只有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曲解我,我容忍夠了,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休想我放過你。」就算再愛她,他也無法再忍受她接二連三的曲解謾罵,不該他承擔的罪名,他絕不容許任何人強扣在他身上,包括雨濃。
他森寒的神情太令人心驚膽戰,但滿懷悲怨的雨濃不受影響,無懼地昂首直視他。「你本來就無恥,敢和姜曼妃做出苟合之事,又有何面目在這裡咄咄逼人?」
風悠辰沒料到她會出此言,一不留神,差點兒被自個兒的口水嗆著。「苟……苟合?姜曼妃?」
「少在我面前裝傻,剛剛才做的事,馬上就忘得一乾二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