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白色花椰菜不是也差不多。」他用筷子指一下他盤子裡的綠色花椰菜。「妳吃。」
丹楓二話不說,夾走他的花椰菜塞進嘴裡。
進入量販店,沿路看到好多東西,丹楓都覺得有必要為他們的新家添購,她一樣樣地往推車裡放。還沒有走到電器部門,推車就已經滿了。
「妳是購物狂嗎?」手握推車把手的希凡兩道眉毛糾結在一起。
「衛生紙、廚房紙巾、清潔劑、冰箱除臭劑等一些日用品都是非買不可的嘛!」丹楓喊冤。
「我沒用過廚房紙巾、沒用過除臭劑,不是也活得好好的嗎?女人真麻煩。」他低聲咕噥。「反正,今天夠了,車子會塞不下。明天妳再開我的車子來買,拿發票向我報帳。我可以騎摩托車。」
「我會開車,也有國際駕照。可是,在澳洲開車是英國制,方向盤和台灣相反,所以我還不敢在台灣開車。」
「妳回台灣三年了還沒習慣?」
「要怪台灣的出租車太方便,停車位太難找,罰單太貴。我何必開車給自己找麻煩?」
他歎口氣。「妳還需要什麼的話,先在附近的便利商店買吧!別忘了我們是要來買電器。」
他們訂購了冰箱、洗衣機、電視、微波爐、烤箱、電飯鍋、吸塵器、電風扇等等。售貨員答應明天會用一部專車一起送到。
「你們是要佈置新房吧,結婚了沒?」售貨員以同沾喜氣的笑臉問。
「快了!快了!」希凡笑著隨便應道。
「我是他妹妹。」丹楓故意搗蛋。
售貨員滿頭霧水。
希凡的手搭到丹楓肩上,附在她耳邊說:「楓妹妹,那我們昨天晚上玩親親,不就是亂倫嗎?」售貨員應該聽不見他的話,但光是看他的肢體語言,也應該猜得到誰的話可信。
他的話語和他吹拂她耳邊的氣息,令丹楓的臉頃刻之間熱到不行。算他狠!一個本來看似有點靦腆的男人,怎麼會突然這麼敢講?悶騷!毋庸置疑,他是個典型的悶騷男。平常好像清心寡慾,對女人沒多大興趣,其實是因為舊愛受創太重,而把自己的心給冰封了,一旦冰融霜解,窖藏過久的感情即蜂擁而出。
呵呵!他以為一個吻就能扭轉乾坤,她已在他的掌握中?哼!想得美。她要是這麼快就讓他罩住,那還有什麼樂趣可言?給男人甜頭得一點一點的給,否則他不僅會得了便宜還賣乖,而且會視為理所當然,不加以珍惜。
她後悔她今天穿的是平底的涼鞋。如果她穿高跟鞋,看他還能不能隨意對她勾肩搭背?
「你說,我們兩個長得像不像?」她抑制羞意,問售貨員。
「像,有點像。」售貨員認真地用力點頭。
「所以嘍!我是他妹妹。」丹楓以勝利的姿態說,順便用手肘撞擊希凡身側,如預期地聽到他的悶哼。她葉丹楓的豆腐是這麼容易吃的嗎?他識相地縮回不規矩的手。
「也可能是夫妻臉。」售貨員說完,接到丹楓的一記白眼,趕快把眼睛轉開。「先生,對不起,你的信用卡刷不過。」
「什麼?」希凡雙眸瞪張。「為什麼?我一向按時繳費。」
無辜的售貨員被接二連三的白眼射得結巴。「呃……你有別張卡嗎?」
丹楓拿出她的信用卡。「用我的白金卡刷,應該沒問題。」
售貨員一試,果然刷過了。
「為什麼我的信用卡會刷不過?」大感沒面子的希凡耿耿於懷。
「一定是因為你平常消費的金額少,突然要簽一大筆金額,信用卡公司怕你被盜刷,所以……」丹楓解釋。
希凡的手機響起,是信用卡公司打給他,問他是否遺失信用卡。
他關掉手機,丹楓也簽完賬單。「你應該感謝信用卡公司為你把關。該付錢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紅利點數我賺。」
「妳不愧是理財專家。」
「多謝誇獎。」
第九章
他們回到希凡的新家,兩個人手上各提兩大袋日用品。經過外勞的打掃,屋裡乾淨多了,完全沒有灰塵味,而且客廳的牆壁和天花板也全變成米白色。
「怎麼樣,我的油漆技術很專業吧?」希凡自鳴得意地看他的油漆成績。
「哇!」丹楓訝叫。「完全看不出之前的燻黑痕跡耶!真的很專業。」原來他今天在忙這個。
「明天我會一邊等他們送電器來,一邊擦房間的油漆。我想妳還是過幾天,等油漆的味道淡一點再搬來好了,否則這種味道吸久了會頭暈。」
「好。」丹楓像個女主人,逕自作主把一些買來的東西放到廚房、浴室或走廊的儲藏櫃,最後將一個小花瓶放到書房的小圓桌上。
「忙完了?」希凡雙手在胸前交叉,背倚著門框好整以暇地問。
「嗯。」丹楓打算以後要經常買鮮花來插。「要回家了嗎?」
她走向書房門口,希凡卻不如她預期地讓路,她發覺不對,雙腳要煞車的時候,他伸手摟她入懷,臉馬上貼近她的臉。他想做什麼不言可喻。
「不要。」她的呼吸霎時加快。他夾雜著輕微汗味的男性氣息霸氣地撲向她。
「不要什麼?」他在她唇上呢喃。
這還用問嗎?「不要欺負我。」她的聲音沙啞不清,她的心跳宛如跑馬。
「那我讓妳欺負。」他話才說完就吻她。
好嘛!一個吻也沒什麼了不起,犯不著拚死拚活地抵抗。她跟Ken不知道吻過多少次了。可是,她錯了!一個她以為無害的吻,竟能使她身體的熱度直線上升。他一再地在她唇內需索吮吸,好似要把她的靈魂一併吸取,她久藏的激情全被他吻出桎梏,不知不覺地被他勾引得無法自制地忘情回吻。
他將她抱得好緊,大掌溜下她的脊椎骨,壓迫她的身體貼緊他,使她無法佯裝不知她感受到什麼。她不能呼吸,不能一下子接受這麼多,在他口中發出受不了的低吟;可是他仍不饒她,反而更火辣地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