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大哥,拜託你,只要幫我問一問他在不在就好了,我不會要求要上樓的。」喬蜜很誠懇地請求道。
「這……」警衛遲疑。「不行,我們公司要求很嚴格的,妳還是回去吧,不要讓我不好交代。」公司規定太嚴格,警衛實在不敢自作主張。
「哦……」喬蜜很失望地回到人行道的座椅上,決定等到九點,如果再等不到他,那她就回去,明天再來。
就這樣一連好幾天,喬蜜連冷向鎖的衣角部沒見到,每天頂著冷風等人已經很辛苦,結果今天又下雨,讓她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為了避免擋到人群,她從騎樓退到人行道,結果還是被人推撞到,差點跌出人行道外。
「啊!」她好不容易扶到東西站穩,結果傘卻掉了,讓她很快就淋得一身濕。
嗚,還有沒有更慘的遭遇啊?
「喬小姐。」阿東將車停在附近的停車格暫停,下車朝她跑來,手裡拿著的傘很快遮到她的上空。
「阿東?!」
「喬小姐,妳在這裡做什麼?」
「我……」她才開口,又被阿東打斷。
「妳都淋濕了,快跟我來!」不由分說,他拉著她快步走到車後座,打開門,喬蜜被塞進車子裡。
「我身上濕濕的--」還沒說,阿東已經關上門,然後回到駕駛座,迅速將車開上路。
「妳怎麼淋成這樣?」冷向鎧低沉的聲音忽然在她身邊響起。
「冷向鎧?!」她一臉驚訝。
「不然妳以為還有誰?」別忘了,阿東是他的專屬司機。
「我--哈啾!」
冷向鎖眉一皺,吩咐道:
「阿東,開暖氣,立刻回公寓。」
第四章
一回到冷向鎖住的公寓,沒給她開口的機會,他直接推她入浴室。
「把身上的濕衣服全脫下來,泡熱水澡去寒。」
「可是我……」沒有衣服替換啊!
「待會兒,我會拿一套衣服放在門口,妳洗好就先將就著穿,換下來的衣服直接放進一旁的洗衣機,按開電源就會自動清洗。」堵住她的抗議,他把浴室門關上。
趁她去洗熱水澡的這段時問,冷向鎧叫了一份外送披薩,泡了一壺熱茶,坐在客廳裡邊喝、邊看帶回來的公文。
二十分鐘後,她終於從浴室走出來。
「好大的衣服。」她站在浴室門口,拉了拉身上過大的休閒服;一件在他身上合身舒適的休閒服,在她身上像布袋,而嬌小的她不僅袖子長出一截,就連褲管也折了好幾褶,才看得見她的小腳丫。
冷向鎧一回頭,就看見她這副模樣,差點笑出來。
「過來。」幸虧平時訓練有素,他努力維持住臉部正經的表情。
「哦。」她乖乖過去。
他皺著眉看她還濕著的頭髮。
「哈--」及時捏住鼻子,沒讓噴嚏打出來;可是鼻子好癢。她揉一揉,皺著鼻頭。
冷向鎧先遞一杯熱茶給她,然後道:「轉過去。」
「哦。」她照做。
他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把吹風機,電源一開就開始幫她吹頭髮,動作有點粗魯,可是他卻很細心地每個地方都吹到,不一會兒,她過肩的長髮就被他吹乾了。
吹完頭髮,冷向鎧撥著她柔細的髮絲,感覺那女子才有的柔嫩觸感;喬蜜則是一動也不敢動。
氣氛變得好奇怪,他撥發的動作,無意問拂過她頸後,引起她一陣輕顫;冷向鎧卻皺了皺眉。
他在幹嘛?居然幫她吹頭髮,嘖!
「好了。」他放過她的發。
「謝謝。」她訥訥地道。
「妳有梳子嗎?」
「有。」她趕緊翻包包。
「先梳一梳頭髮。」他站起來,將室內溫度調到微暖的狀態再回來,她已經將頭髮給梳好。
看著她微紅的臉蛋,冷向鎧以手指拾起她下頷,仔細就著光線,審視她額角的瘀青狀態。
「妳有沒有每天擦藥?」他問。都過了這麼多天,瘀青居然還這麼明顯,這女人肯定沒好好擦藥。
「有啊。」她點點頭,下巴還被他握住。
「但沒有揉,對吧?」他平靜地道,放開她下頷。
「呃……」她心虛地垂下眼瞼。
幹嘛猜的那麼準呢?
「會痛啊……」她小小聲的辯解還沒說完,就見他已經拿了藥來,捲起袖子,她呆了呆。
「頭抬起來。」他說道。
「哦。」她乖乖拾起--噢!痛啦痛啦……
「一個瘀青在額頭上好看嗎?」他邊揉邊問。
「當然不好看……」她充滿哭音地回答。
「那就忍耐一點,讓我揉散它。」
「噢。」嗚嗚,早知道就不要來見他,痛痛痛……痛啦,
「褲管卷高一點。」額頭擦好,他沒忘記她的腳上還有更大的瘀青。
「我,我可以自己……」
「捲起來。」
「喔。」他一沉聲,她只得乖乖照做,心裡想被他擦一定很痛……
果然,她腳上的瘀青一點也沒有消退的跡象,冷向鎧很認命地彎下身,沾了更多藥膏往她腿上抹。
為什麼他一個堂堂大集團的總裁,得客串推拿師來幫她擦藥呢?
可是沒人幫她擦、沒人盯著,她的藥有擦跟沒擦一樣,偏偏他討厭看到她身上有傷,只好親自幫她擦。這小女人真是夠大牌了。
「輕一點、輕一點啦……」他邊擦,她邊叫,一雙可憐兮兮的眼裡淚意明顯加重。
「痛嗎?」
「很痛。」嗚……
「知道痛,下回就小心一點。」
「我很小、心啊……」
「是嗎?」他瞄了她一眼,揉藥的手仍是沒停。「如果妳很小心,怎麼每次我看到妳,妳都受傷?」真懷疑她怎麼能平安活到現在。
「我也不想啊……」誰知道她最近會這麼衰咧。
「既然受了傷,就要好好擦藥,像妳這樣,傷什麼時候才會好呢?」揉散藥膏,他抽了張濕紙巾擦著手。
「不痛比較重要……」她小聲嘀咕。
「嗯?」他瞥她一眼,眉目一挑。
「呃,我會乖乖擦藥。」她立刻改口。
嗚,他不必凶,就很嚇人……
這還差不多。他抓起她手腕,看到上頭的擦傷都已結了痂,這才稍梢滿意,把藥收起來,正好對講機的音樂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