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覺得。」他冷冷地答。
「不要就拉倒!」她轉身就走。
「站住!」他吼。
「怎樣?」她喊回去。
「沒有別的方法?」他瞪著她。
「你說呢?」她昂起頭。
空氣整個凝結。
半晌,他才緩緩開口。「好,就照妳的方法。」大丈夫能屈能伸,她的要求,他可以做到。
她挑了挑眉。耶!勝利!她在心中呼喊。
「不過等『比武招親』期限一過,妳得聽我的。」相對的,他提出要求。
「當然嘍!」她立即展開歡顏。「這有什麼問題。」反正到時候,她自有辦法治他。身為女人中的女人,她的法寶可多著呢!
氣氛,又再次陷入沉默。只不過這回,多了些……曖昧。
「過來。」他開口。
「幹麼?」她有些防備。該不會他答應得心不甘情不願,想挾怨報復吧?心裡雖然這麼想,她還是不由自主地靠了過去。
「現在,妳該給我應得的鼓勵了吧?」他的語氣仍充滿命令,卻多了些熱情。
「鼓勵?」她立即會意。「這有什麼問題,我當然──」用不著多說,她湊上前去,在他頰上印下一吻。
他的眉不悅地揚起。「就這樣?」
「你──要求很多耶!」她有些赧然。「好吧,看在你還算有誠意的分上,我勉強答應你就是。不過這回,你得拿下那討人厭的墨鏡……」說著她笑著便伸手去摘。
「等等!」說時遲那時快,他根本來不及阻止,她已經一手取下他的墨鏡。
「你──」她瞪大眼。
「子矜,我──該死的!」他立刻抓住她,深怕她轉身逃離。「我可以解釋,我不是有意……」
她瞪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第八章
「天哪……」她的雙眼睜得老大。
「子矜,妳聽我說……」
她指著他的右眼,用難以置信的口氣道:「你的黑眼圈,真的好嚴重喔∼∼」
他險些斷氣。
「難道你都沒有用水煮蛋或冰塊敷一敷嗎?」她伸手,輕輕碰了下。「好慘,都快看不清你長什麼樣子了。」她的臉上寫滿同情。
很想吐血──是這樣的感覺吧?她竟然沒有認出他來?是因為黑眼圈太黑,產生了有如戴著眼鏡的效果,還是她根本就沒仔細看過他?
老天,這簡直比坐雲霄飛車、自由落體還刺激。
「嚇!」她突然倒抽口氣。
他的氣息也跟著一窒。「又、又怎麼了?」
「你不戴眼鏡,看起來好像……」她盯著他,支頤沈思。「真的好像……」
「好像什麼?」他一顆心躍上喉問,眼神閃爍。
老天,這簡直就是種折磨。
她點頭。「很像我最近認識的一個花花公子。」她作出結論。「不過,你當然不像他那麼討厭就是了。」
一個正直勇敢、一個巧言令色,這兩人根本搭不上邊,頂多是長得有一丁點像罷了。只是……奇怪,她以前都沒發現呢!
「是嗎?」他忍不住嚥了口唾沫。「既然……是花花公子,就別跟他來往了。」
她還是沒看出來?!
該在這時候對她說出實情嗎?但,如果她知道他就是張財旺,會不會頭也不回地離開他?他不想繼續欺騙她,卻不敢冒著可能失去她的風險。該死!若是她一眼就認出他來,他現在也用不著這麼掙扎了。
「當然哪!」她猛點頭。「對了,你剛才本來想跟我解釋什麼?」
他這才鎮定下來。「不,沒什麼,我只是想告訴妳……」他伸手摟過她,似乎這樣可以保證她不會離開似的。完了,要告訴她什麼呢?「其實,我……」
「你怎麼了?」被他擁在懷裡,心上甜滋滋的。一種被珍愛的感覺,讓她覺得好滿足。
原來,他對她的感情,比她所以為的還要深。
「咳!我想說的是……」該死!他豁出去了。這事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眼前他得做的,就是讓她愛他愛得死心塌地,就算發現張財旺的事,也捨不得離開她,那他就安心了。「……其實我是一隻金龜。」他隨便轉了個話題。
「嗯?什麼?!」她忍不住想笑。「我知道你是啊!」
「妳知道?」
「能進入天下企業的,當然有資格被稱為金龜嘍,更何況,你還是個副理呢!」雖然她曾對他說過,就算是想釣金龜,也不會動他一根汗毛,不過這話她才不會再提醒他呢。「可是,我現在不想釣金龜了。」她微笑。
「妳不想了?」他挑眉。「為什麼?」
「就是不想了嘛!」她不好意思了起來。怎麼能當著他的面承認自己以前以貌取人的膚淺呢?更何況,還是張財旺讓她徹底明白這個道理,她也說不出她是因為另一個男人才覺悟的吧。所以,還是不說的好。
他微笑,似乎有些明白她的想法。「這麼說……妳也不會在意我的真實身份了?」
「你的真實身份?」她在他懷中抬起頭。
「沒錯。」他捧住她的粉頰。「子矜,除了是天下企業副理的身份外,其實我是……天下企業的繼承人。」
她的嘴張成O字形。
天下企業的繼承人?!
這麼說來,她其實是釣到一隻超級、無敵大金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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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招親」仍如火如荼進行著。
如眾人所預料,薛副理仍然勇奪每週冠軍,無人能敵。不過大夥兒沒料到的是,本來說好不參賽的薛副理,卻在每週業績競賽後,以「懇談」的方式「勸退」那些有資格和方子矜約會的人。
一時之間,謠言在整個公司裡傳得沸沸揚揚。
有人說薛副理是鐵了心要整慘方子矜,可也有人說,根本是薛副理自己想追求方子矜。無論是哪個謠言,總之,薛副理和方子矜的衝突越來越頻繁,已經演變成每天一早,方子矜都要衝進副理辦公室吵鬧一頓才出來的局面。
可奇怪的是,大家卻覺得氣氛越來越曖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