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清晨的微風中有樹枝拍打窗子的沙沙聲響,還有鳥鳴的晨歌,濃濃幸福感縈繞著白雪。她抬頭往窗外看出去,今天的雲朵似乎比昨日的雲更加美麗。
一襲雪白婚紗,讓白雪感覺猶如置身天堂,她有些昏眩,步履蹣跚地踩著紅色地毯走進教堂。
冷秦武站在神聖的殿堂前,驚艷地看著披著白紗的白雪緩緩走來,她纖細優雅的模樣有如一隻羽翎潔白的美麗水鳥。
在牧師和親朋好友的見證下,冷秦武溫柔地將白雪拉進懷中,輕輕在她光潔的額上印下一吻,那種極盡憐愛又小心翼翼的態度,像是鑒賞家拂拭著心愛的珍玩瓷器一般。
在上帝面前,他們正式結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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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秦武個人居住的宅邸,幫裡的弟兄們舉辦了個Party,慶祝老大結婚了!
在冷奶奶統籌下,一桌美食是少不了的,美酒當然更是不缺。
某位以前是廚師的弟兄烹調出道地的台式料理,滿桌儘是生猛海鮮,還有從舊金山漁人碼頭買來的鮮蝦、生蠔、紅蟳、還有鱉,以及三杯麻油雞、當歸豬腳……
「這太補了,好像是女人坐月子時吃的料理……」白雪傻眼。她向來吃得清淡簡單,眼前這一大堆料理讓她聯想到滿漢全席。
另外,這群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男人也讓她眼花撩亂,大家都衝著她「嫂子」、「嫂子」叫個不停,她除了微笑,還是微笑,完全不清楚冷秦武和這些人的關係。
「來來來,這裡還有最正宗的土耳其葡萄酒喔!」某乙弟兄手裡拿著一瓶醞釀多年、來自土耳其的純葡萄酒。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啊?」冷秦武聞香而來,他皺眉站在廚房門口,香噴噴的麻油雞正誘惑他的嗅覺。
他不自覺地將視線轉移到嬌羞如花的白雪身上,她一身橙色洋裝,散發著新娘子的喜氣和柔美,有一種有別平常的吸引力。
「大哥,你好不容易結束單身漢的日子,我們弟兄們要好好幫你補、一、補啊∼∼」眾人不懷好意笑著說。
今天眾弟兄之所以敢這麼high,除了因為冷奶奶在場,也是因為看準今天是大哥人生中最大的好日子,才敢伺機戲弄他一下。
「補?補什麼?」看著眾人別有所指的目光,冷秦武大感不妙。
「咦?當然是補大哥『那方面』的能力啊!」一名弟兄已經微醺,瘋瘋癲癲地大喊著。
冷奶奶也忍不住大笑。「對啊!白雪,我也特別囑咐廚師順道要給妳好好補一補,怕孱弱的妳撐不住猛烈的他……」
白雪困窘不安,她很想告訴大家不會有新婚之夜,可是她難以啟齒。
鬧哄哄地上桌後,向來酷得要命的冷秦武竟然也感染調皮的習性,破天荒和弟兄們比賽划拳,一杯又一杯的黃湯下肚,一口又一口的生猛海鮮入嘴。
「你們不覺得很有趣嗎?」看到孫子終於結婚了,冷奶奶心滿意足地說:「白雪一定是我們冷家命定的貴人,沒想到我那次離家出走,竟然讓我撮合他們變成一對。」
「沒錯,一點都沒錯,說得太好了。」大夥兒拚命鼓掌。「嫂子,歡迎妳加入!」
白雪對酒類很不行,一直很小心的避免喝酒,沒想到麻油雞裡也含有酒精,過沒多久,她發現自己不太對勁,有些醺然的醉意。
說說笑笑中,很快地每人都醉了。夜也深了,窗簾上映著月光,就像金黃色的寶石閃閃發亮。
「嘿,很晚了,你們到底走不走?」冷秦武不客氣地開始趕人。
「不走!」馬上有人跟著回嘴。「我們不走,我們不走……」
「哎喲,阿武迫不及待要享受洞房花燭夜,你們少打擾人家……」冷奶奶笑開了。「別忘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不,我們就是不走。」就是有人特別喜歡起哄。
「你們很囉唆耶,說!你們怎樣才肯走……」冷秦武只想趕緊打發這群傢伙,這些人吵死了。再說,這些醉鬼一得意起來,到時候下曉得又會鬧出什麼事來。
他沒想到的是,其實最搞怪的人,是他最敬畏的奶奶--
「嗯……我想大家是想看你們入洞房才肯罷休吧!」冷奶奶拋開嚴謹的形象,準備好好地鬧自己孫子的洞房。
「可惡!」冷秦武咒聲連連,但喝醉了的身子特別沉重,他只能倚靠著白雪,東倒西歪地被大家攙扶上樓。
好不容易到了房間後,他總算鬆了口氣。「這下你們可以走了吧?」
哪知,冷奶奶卻繼續帶領弟兄們作亂--
「你們一起躺在床上,蓋上棉被。」
「什麼?」白雪和冷秦武愕然地瞪大雙眼。
「快點!」冷奶奶興致勃勃地命令著。「不然我們就不走喔!」
看盡了大小場面的冷奶奶,果然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受制於冷奶奶的威脅,他們不得已只好躺在床上,兩人的身體稍微隔開一段距離,很僵硬地拿被單蓋住彼此。
「奶奶,可以了吧!」冷秦武面色難看的粗聲問道。
「當然--不行!」冷奶奶繼續「玩弄」他們。「你們還要把衣服脫掉!」
這對新婚夫婦當場傻了眼。
「要脫光,一件都不能留喔!」冷奶奶露出邪惡的笑容。
白雪嘴巴張大,下巴都快要掉下來,冷秦武更是氣得整張臉都脹紅了。
原來奶奶才是惡人之首!
怪就怪形勢比人強,冷奶奶每一道命令,都博得眾兄弟的喝采。
「我警告你們大家,別太過分了!」冷秦武很想抓狂,但又礙於冷家最具權威的冷奶奶,而那些弟兄們也仗著冷奶奶,順著酒精作祟,大膽妄為。
「是啊、是啊!大家太過火了!不過,這才是鬧洞房啊!」冷奶奶表面上是安撫,實際在搧風點火。
「脫掉!脫掉!脫掉……」
「你們要脫得一絲不掛,不然我們不走。」冷奶奶提出令人困窘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