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要龍凌凡先送綠吟回去,而到了她住的地方,待龍凌凡將嬰兒用品拿進屋裡後,橙冰第二次的對他下逐客令。
「你可以走了。」
但偏偏龍凌凡卻不是個習慣聽從別人命令的人,她要他走!?他偏不。
「地方這麼小,你一個人住嗎?」龍凌凡環視客廳的擺設,沙發、桌子、電視櫃,相當簡單,但一些很女性化的小擺飾,卻讓人有種溫暖的感覺。
「嫌小,沒人請你留下,如果沒事,我要休息了,請回。」第三次下逐客令。
「為什麼你每次跟我說話就像刺蝟一樣?」這讓他覺得很不平衡,為什麼她對他,跟薛斯齊有這麼大的差別?
他龍凌凡,堂堂一個帝國銀行營運執行總裁,身邊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他幾乎跟各式各樣的女人交往過,唯一沒碰過的……就是嗆辣刁蠻的女人,就像她一樣。
看來,利用等待DNA報告出來的這段日子,偶爾跟這個嗆辣保母鬥鬥嘴,順便調調情,肯定會讓他的生活新鮮有趣些。
想到這,龍凌凡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這女人,越是想擺脫他,他就越不想讓她如意。
未來幾天的時間,他決定賴上她了。
「也沒人要你站在這被我刺啊!」橙冰依舊站在門邊,等著他離開、等著關門。
「是。算我自虐,今晚就準備讓你刺得遍體鱗傷吧。」語畢,龍凌凡很自動的坐在沙發上,感覺沙發有點硬,坐起來不太舒服。
他的話讓橙冰有那麼一瞬間的意亂情迷,彷彿……彷彿他在對她投降,彷彿不管她對他做什麼、說什麼,他都會欣然接受!?
有沒有搞錯!?她怎會有這種感覺,他們一向水火不容耶!
「喂!沒人請你坐,請你快離開,我還有一堆事要忙。」
「你不用一直下逐客令,今天我已經決定住在這了。」
「什麼?你怎麼可以自己作決定,我又沒答應!」
「為了感謝你照顧那個小傢伙,所以我決定留在這,也許能幫上點忙,況且,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我懶得再開車回去。」龍凌凡隨便胡謅道。
他又接著說:「這沙發雖然硬了點,但勉強可以接受。」話一說完,龍凌凡便脫下西裝外套,拉掉領帶,好讓自己舒服些。
「喂!沒人要你勉強!再說,我可沒答應你今天可以住在這,你快給我滾出去!」橙冰氣極了,今天已經被他氣了一個晚上,她可不想明天一覺醒來,再跟他繼續鬥嘴。
「對了,有棉被嗎?」龍凌凡對橙冰的話聽而不聞,逕自躺在沙發上,調整好舒適的姿勢後問道。今天她是絕對趕不走他的。
「你怎麼這麼無賴啊!?」橙冰氣得想用力甩門,但懷裡的人兒阻止了她。
關上門,她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攆不走他,她也懶得叫警察了,今晚也真的有夠累了,一切就到此為止吧!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明天之後,一切就會回歸平常了。
就再忍他一個晚上吧!
橙冰送了個衛生眼給龍凌凡後,就直接抱著小貝克漢走進房間。
關上房門,橙冰將小貝克漢放在床上,確定他沒有醒來的跡象後,便拿了睡衣往浴室走去。
經過客廳,她瞥了眼龍凌凡,看他一手擱在額頭上,似乎已經睡著,心裡不禁叨念道:說要幫忙,自己倒先舒服地睡起覺了?
哼!如果他可以幫上什麼忙,也就不會逼她照顧小貝克漢了。
進了浴室,橙冰邊梳洗著,邊想著今晚這一連串讓她難以消化的狀況。
「糟了!」
突然,她想起今晚她和龍凌凡針鋒相對的樣子,全被薛斯齊看到了!
這個念頭浮現後,橙冰正洗著臉的手便僵在半空中。
完了!她的形象全毀了!
都是那個可惡、自私、無情、專制、霸道、蠻不講理的世紀大無賴害的!一想到龍凌凡那個大男人,橙冰更是用力的搓洗自己的臉,彷彿他就在她的臉上,讓她想狠狠的搓洗掉他。
「可惡……可惡……」唉呀!有點痛。
洗完瞼,橙冰拿起毛巾輕擦著臉,也在心裡暗罵自己笨,幹嘛找自己的臉出氣?應該找那個正霸佔她沙發的罪魁禍首才對!
算了。她記得薛斯齊在離開時時候,還對龍凌凡說她是個溫柔的女人,既然那個時候,他仍覺得她是個溫柔的女人,那就表示他應該沒因為看到她發怒的樣子,而對她的印象有所改變。
他是個明理人,應該一眼就能看出來,都是因為那個無情大男人龍凌凡太沒人性了,才會讓她抓狂的。
忍耐、忍耐,再過幾個小時,馬上就雨過天晴了!
第六章
嘩啦嘩啦……二十分鐘後,橙冰洗了個香噴噴又舒服的澡,邊擦著濕發邊走出浴室。但一出浴室門,她就聽到小嬰兒嗚嗚的哭聲。糟了!小貝克漢醒了。 橙冰隨便用手上的毛巾包裹住濕發後,便急忙往房裡走去。
「噗哧!」一進房門,進入眼簾的畫面,讓橙冰不由得笑出聲。
龍凌凡出現在房間中,正安撫著小貝克漢。這回,他沒拎著小貝克漢,而是將他抱在懷中,只是他抱嬰兒的姿勢有點……有點滑稽!
看到他一個大男人,左右搖晃、哄著小嬰兒的模樣,實在讓人很想笑。
「笑什麼!快來把他抱走,他哭得像是要掀了整個屋頂一樣,吵死了!」龍凌凡一見橙冰來了,急忙將手上的燙手山芋丟給她。
小嬰兒哭得讓他難以入眠,而她又在洗澡,為了耳根清靜,逼不得已,他只好學她抱小嬰兒的樣子,想讓他閉嘴,雖然效果不彰,但至少他降低了音量。
「他醒了喔?我剛怎麼都沒聽到他在哭?」橙冰輕快的走到龍凌凡的面前說道,沒有打算要接手。
看他為了應付小傢伙,整個人汗流浹背的模樣,就讓她有一絲報復的快感。這難得一見的畫面,她可沒打算讓它消失得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