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表演團一如其名,由七名魔女組成,只要有人被迷惑,就會無怨無悔的供給她們所需的一切,不管是消息、物質,或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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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森是個不肯結婚的殺手,天生對男女關係冷感,但是他的三十六親七十二戚,沒半個想放過他。
「阿森,今晚去吃飯啊。」他母親喜孜孜的,讓人一看就知別有心機。
「阿母,妳讓我休息一下嘛。」只要他一回來,她老人家就無所不用其極的安排相親,未免積極得太過頭了。
「你要休息多久?你已經三十歲了,再休息下去,阿母就沒孫可抱了。」莫母還想叨念一頓,客廳裡傳來莫父的呼喚。
「阿森,你出來一下,村尾阿福嬸的女兒來我們家坐。」
莫森的額上馬上垂下九條線,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父母這麼迫不及待的叫他結婚?
「阿福嬸的女兒好,有胸部、屁股大,很會生。」莫母追加一句,「你可別再嫌棄人家。」
「我家阿森,在國際的環保機構工作,工作穩定、薪水不錯……」客廳傳來他父親的聲音。
國際環保機構是他給父母的解釋,總不能到處去說他是個殺手,嚇壞方圓千里內的親友。
「阿森啊,快出來。」他父親又呼喚。
莫森無奈的從座位上起身,拔腿走出去。
他可以不甩天王老子,卻不能不聽他父母的話;可以氣死全天下看不順眼的人,卻怎樣也做不出忤逆他父母半分的事。
莫森走到客廳,聽從父親的話,和阿福嬸的女兒打招呼。
那女孩長得圓滾滾,一臉教厚老實,一見到他就大嘴開開,只差沒流出口水。
「對不起,裡面有點事。」他露出微笑,知道接下來的大半天,阿福嬸的女兒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阿爸,我晚上就走了。」他只是來告訴父親這件事而已。
所謂走,也不是走到哪裡去,他只是想到某座山上去休息幾天,等候情報而已。
他已經請人去搜集魔女表演團的資料,並暗中注意她們的下落,相信不久就會有消息進來。
「這麼快?」莫母從屋內衝出來,「晚上還有飯局,你吃完飯再走吧。對了,上次相親的那三個,你到底有沒有看上眼的?現在她們互相勾心鬥角,見面都像仇人一樣。」
莫森聳聳肩,一臉愛莫能助。
「你要快替我們找個媳婦兒,否則再這樣拖下去,我們兩個老的怎樣也不會瞑目的……」莫母使出她的必勝絕招。
「阿母,你們會長命百歲的。」這種話,他已經聽將近十年了。
「沒有孫子,長命百歲也沒用啊。」他父親加入戰局。
「看看阿磊,妻子已經大肚子了;阿卉結婚的同時,也有了女兒,現在他老婆肚子裡也有了,看你什麼時候才有成績。」
「阿母,所有女孩子看到我,就會變成那樣子,根本什麼都說不下去……叫我交出什麼成績?」他指指阿福嬸的女兒,把責任推卸給那些見了他就暈頭的女孩子。
就算國際間最頂尖的女殺手看見他,也會怔愣十秒鐘,讓他有率先動手的機會--長得太帥可不是他的錯。
「唉。」
「唉。」
二老沒話可駁,只好連聲歎氣。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所有女孩子看到你就變呆了?」莫母喃喃地問。
「這樣的女孩子不是正好拐嗎?偏偏你卻不拐,該不會少生了膽給你吧?」莫父也皺著眉心。
「阿爸,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已經不是可以拐女孩子的時代了。」他阿爸最好不是要他做什麼強人所難的事。
「那你要什麼時候才娶老婆?我們只有你這個兒子耶。」這件事讓他們有無語問蒼天之感。
「你們別急嘛,等阿磊和阿卉生太多了,抱一個來養也好啊。」但願這能說服二老。
「你……你說這什麼話!?」莫父當場氣得噗噗跳,「出去,你給我出去,沒找到媳婦不准回來,我也不要你這個不倫不類的兒子!」莫父當場把他攆出去。
莫森定定的看著他們,看他們是否堅持。
「看什麼看?沒給我們找到媳婦,不准回來!」莫父砰地一聲,關上大門。
莫森不以為意的聳聳肩,這已經是他們第十一次把他趕出家門了,反正等他們忘了這件事,還是會打開大門歡迎他回來。
莫森悄悄從後門進屋,提了簡單的行囊出門,吹著口哨,準備到山上去度假。
一切很好,不缺煩惱,結婚?是無聊人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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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一收集妥當,莫森便展開行動。
行動的第一步,是先接近魔女表演團。
這會兒,他正坐在巴黎最大的酒館裡,表面上悠閒的啜飲美酒,實則認真注意著這酒館裡的一動一靜。
巴黎的冬季很冷,這裡卻熱情如火。
魔女表演團正在場中央表演,有的唱家喻戶曉的世界名謠,有的以樂器伴奏,有的跳著誇張妖嬈的拉丁舞。
木琴、鈴鼓、鈴鐺、優雅的歌聲響徹酒館,牽引人們的情緒。
莫森仔細算了算,果然是七個來自不同國度的女子。
有希臘人、法國人、蘇俄人和東方人,而這裡面最出色、本事最了得的,該屬那名黑頭髮、黃皮膚、跳著拉丁舞、滿場飛舞的東方女子。
她穿著桃紅色的薄紗舞衣、化著桃紅色系的妝、拿著桃紅色的絲巾,在萬頭鑽動的舞池中,躍動的舞姿像束飄移不定的桃紅色火焰。
「對不起。」
正暗中評判那七名女子時,那名號稱「桃紅魔女」的東方女子突然傾身跌到他身上來,他反射性的伸手接住她,杯中的酒只搖了一下。
「沒關係。」他也以法語回答。
果然如他所料,她不是泛泛之輩。她的肢體柔軟、勁道適中,動作既敏捷又俐落,其手腳了得的程度,恐怕非現場任何男人能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