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柏林大眾銀行總部保險箱的金鑰匙?!
「什麼東西在這裡?」他用迷魅的嗓音問,低頭含起那把鑰匙,順便在她胸口印下一個吻。
她有種令人迷戀的魔力,如果不是身懷任務,她恐怕會成為他的第一個女人。
「雅典娜的藍眼瞳。」答案低低地從她唇邊溢出來。
「很好,這是獎賞。」他在她的唇角輕啄一下,輕笑一聲,從房間中失去了蹤影。
寒意兜頭罩下,艾薇火速恢復了理智,發現長期掛在胸前的金鑰匙,已經失去蹤影。
「莫森!」艾薇趕緊拉好衣服,以最快的速度追去。
篤定沒人能動她的身體、沒人能動她的衣服,她才把保管寶物的金鑰匙戴在胸前,以為除非拿走她的命,否則沒人能得到它,但莫森居然用這麼可惡的手段把它拿走了!
反正鑰在人在,鑰亡人亡,她跟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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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聳的建築物在月光下像只張牙舞爪的野獸,一條迅捷的影子像箭一般從這條街竄過另一條街,後頭不到十米的距離內,跟著另一條緊追不捨的影子。
莫森一邊在黑夜裡狂奔,邊盤算著如何去柏林大眾銀行總部--既然鑰匙已到手,密碼就不是問題,他本來就是個開鎖高手。
不過事情好像沒這麼容易,身後那個人,居然像鬼咬住他一樣,絲毫不放鬆。
他知道她的手腳了得,卻想不到體力和跟蹤的能力更了得。
不逃了,嚇嚇她比較省事。
一轉身,他跑進一條死巷。
艾薇也隨之追進去,發現是條死巷,而巷底卻沒有人,她吃了一驚,但隨即知道人可能上了屋頂,她抬頭一看,就受到攻擊。
她迅速蹲身、旋轉,閃過攻勢,沒想到她快,對方更快,馬上又發動另一波攻擊,她只好不停的閃躲、抵擋,等待反擊的機會。
挨了幾拳之後,終於給她逮到一個反擊的空隙,她以最大的爆發力往上躍,在落下的瞬間往敵人的要害踹出一腳。
「東西還我!」
那一腳沒踹中,她急起直追又踢出一腳。
那腳踢中了,卻也被他握住,並且隨時有變成殘廢的危險。
「魔女,勸妳不要再追來,下次被我發現,別怪我手下不饒人。」莫森說著,手稍稍一動,她的腳骨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他起身,揚長而去。
根據他手上的資料,魔女表演團的人罪不至死,他毋需濫殺無辜。
「莫森,把東西留下來!」艾薇在他背後吼,想起身追去,被扭折的腳卻痛得她倒地不起。
最後,她只能眼睜睜地看那可惡的男人消失在月光下。
「莫森,你這個可惡到極點的大痞子!」
東西是她藏的,追丟了這次,她知道他下一站會去哪裡,便火速接好腳,回去向大夥兒打聲招呼,往德國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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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大眾銀行總部位於德國的首都柏林,從巴黎搭機,一個多小時就會到達。
但莫森並沒有等天亮後的飛機,而是連夜搭列車前往柏林,如果沒有意外,十個小時左右,他就會到達柏林的市中心。
火車的空間大、停站多、出入境方便,雖然危險變得不可預期,但機會相對增加,各種可能都會發生。
當然,最主要是--平常人都會以為他應該用最快的速度趕往德國,那些刻意堵他的人也是,再聰明的人都不會猜到他會搭一天只有兩班的火車。
事實上,他也不一定直達柏林,提前下車或晚點下車,全看他高興。
他買的是面對面兩排座位的廉價車票,這種位置的好處是抵著車壁,他可以看見所有人,杜絕了被偷襲的危險,而且這種位置最便宜,也最安全。
時間接近黎明,火車逐漸北上,進入德國邊境,氣候更冷,雪更是時大時小的下著,車窗上開始積雪,而火車的速度受到天候的影響,也減慢了下來。
即使車廂內開著暖氣,也抵禦不了車外的霜雪,天氣愈來愈冷,呵出的每一口氣都凍結在空氣裡。
莫森閉目養神。
對他這種一流殺手來說,閉目養神祇是用來騙人的浮面把戲,他的精神、感覺,比睜眼時更清醒敏銳。
絕大部分的旅客都在夢鄉流連,車廂內除了鼾聲、夢話、磨牙聲外,就只有車輪滾動的聲音。
不對,還有腳步聲,有個很輕很輕的腳步聲正往這節車廂走來。
車廂門被輕輕打開,平常人難以察覺的輕微腳步聲漸漸靠近他。
莫森感覺到一種憤怒外加鬆口氣的情緒……是那個魔女!
她追得這麼快,又猜到他搭火車?納悶才起,他就猜到答案--是班次給了她時間,他之前等車等了半個小時。
他的警覺性提高了,但仍繼續扮演熟睡的旅客,先觀察她的舉動再說。
她毫不避諱也不打招呼的坐到他的大腿上、靠到他的胸膛來,一把尖刀悄悄地架上他的脖子。
「先生,你想快樂一下嗎?」嗲入骨髓的聲音在他的耳畔低低響起,「我會讓你很銷魂的唷!」
緊接著,他的雙手被銬住,衣服被一片一片割開。
「還敢裝睡?!東西在哪裡?」她咬著牙,惡狠狠地問,「竟敢扭傷本小姐的腳,看本小姐不砍了你!」
她既不是追著他的步伐來,也不是循著他的氣味追上來,純粹是她氣得等不及搭天亮的飛機。
而事情就是這麼巧,在她找座位時,找到了這個罪大惡極的惡人。
「這麼美麗的小姐,脾氣卻這麼大,小心沒人要。」他悠悠地睜開雙眼,「沒人告訴妳,破壞別人的美夢是很不道德的?」
「留下你的狗命才不道德!快把東西交出來!」她一用力,尖刀便刺入他的皮膚,劃出一道殷紅血痕。
她劃破他的衣服、搜遍他全身上下,卻怎樣也找不到那把金鑰匙,真是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