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她的心裡有股好甜蜜的感覺,她比誰都明白,她對他的感覺是特別的。即使他是花心鬼、大淫蟲,也不能抹煞她對他的迷醉。
喬市亞小伯爵敲敲自己的頭,笑道:「嘿!我差點忘記這棟大飯店是擎少爺名下的產業,你會在這裡出現是最自然不過的。」他悠哉的倒了兩杯酒!走向荻野劍擎。「不過,這麼晚了擎少爺還在為公事忙,不怕公主怪你冷落她嗎?報導上說,公主是為了婚事才來威尼斯,前兩天還拜訪了擎少爺的父母親與查爾斯男爵,看來,你們的好事將近,我在此先恭喜擎少爺。」他把酒遞給他,自己先舉杯乾了一口。
他要和喬帝亞公主結婚?
映語倏地變了臉色,荻野劍擎和喬帝亞小伯爵都注意到了。
停止的風雪中迅掃一陣冰刨,喬帝亞小伯爵的話像無情的利刃,直接刺向她的心,某種希望剎那間破碎了,她的心頭浮現深刻莫名的痛楚,一份激動、一份委屈,她心中好難過,覺得自己從雲端硬生生地被推入谷底,淚水又像洪水般一發不可收拾,原來他愛公主……
荻野劍擎紳士的接過酒杯,緩緩地輕搖酒杯,他仔細地盯著映語看,豆大豆大的淚自她頰上滾滾而下,她委屈地輕抿著唇瓣,神態淒迷而悠靜,那樣子單純的像個孩子,某種極端的情緒在她淚眼婆娑的雙眼一瞬間消失無蹤。
「這種八卦一向是記者愛怎麼寫就怎麼寫的,媒體對我的戀愛史一向有極度的興趣,我和艾塔即將訂婚的消息,儼然是那些記者在刻意炒作新聞,媒體找個新的緋聞案好引起大眾的注意力,其實艾塔是為了公事而來。」他向喬帝亞小伯爵解釋,卻是在告訴映語,他與艾塔之間關係單純,僅僅是生意上的合作關係。
映語羞紅了臉,氣呼呼地絞著藏在床單下的手指,她再也沉不住氣,扭動著她誘人的身軀想從床上坐起來,但捆綁在她手上的繫帶卻又讓她難以如願,以及她突然想到自己裸露的身段,她只得挫敗的決定放棄,趕緊又乖乖地躺回床上不做任何行動。
公事?舉世的大笑話!她會信才有鬼!
他的緋聞案有哪一天不是登上全世界新聞版的頭條,只有白癡才相信他和公主之間沒「共處一室」過的鬼話哩!
做了還不敢承認,可真是丟盡貴族的臉。
他根本是一隻好色的大淫蟲,想借用合作上的方便,跟公主打得火熱,而公主肯定完全討好他。他高貴的身份完成符合公主夫婿人選的條件,公主想必也在乎自己能不能成為他的妻子,知道應該扮演順從聽話的女人。
而且,他身邊一定還有滿坑滿谷的女人,搞不好他還不知道是幾個小孩的爸爸哩!
想到這裡,她嫉妒得氣煞自己,咬著下唇她偏過頭不去看他的眼睛,倔強的性格讓她彆扭的不想開口求他,反正,她知道他不會放下她一個人不管,教她被那個色伯爵糟蹋,說不上來為什麼,但這種感覺很強烈。
她吃醋了?
邪魅的唇角不禁上揚,荻野劍擎暗自竊喜,憤怒的心情弔詭地得到撫平,一雙勾人魂魄的深邃藍眸,眨也不眨一下的凝睇著映語令人迷炫的性感模樣,嘴角的笑意有了幾分溫柔。
她如瀑布般的長髮披瀉在純白色的枕頭上,淚水凝在眉睫中,不自覺的羞赧神色戲騁在她閉月羞花之貌上,微噘的唇瓣浮現憤怒,床單難掩誘惑的春色,他癡醉的看著,一股想擁抱她的衝動在他的體內翻騰著,形成一波波急騁的激流,慾望不禁衝動地腫脹起來,他更渴望掠奪她妖嬈的風情,為這樣的美麗而不能自拔。
他大咧咧地坐到床沿,將她的臉轉過來看他,對著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接著問:「她是你的女伴?我記得她好像也是摩納斯伯爵的貴賓。」
映語繃著臉,完全不理他的逕自把身子向旁邊挪,他卻也時扣住她的手臂,把她強壓在身側,阻止兩人之間有那道距離。
「是的,我和她就是在婚宴上才認識的。」喬帝亞小伯爵眼睜睜地睨著荻野劍擎欺近他的美人兒,對她做出他意料之外的舉動,卻恨自己無法制止,握著酒杯的手縮了一下,猛灌了口酒,平緩心底那股怨氣。「她的美麗讓擎少爺在意到了,若不是擎少爺的身邊有美艷的公主陪伴,擎少爺想必少不了展開一場獵艷行動。」
荻野劍擎看了他一眼,輕佻的一笑,「小伯爵的行動比我快多了。」
喬帝亞小伯爵輕笑幾聲,「看來,我應該找機會好好的答謝公主。」
荻野劍擎狀似無意的瞟了睡在地板上的人兒一眼,似笑非笑的朝喬帝亞小伯爵丟出一記曖昧的眼神,突然問道:「你的愛奴睡在地板上不怕著涼嗎?」
喬帝亞小伯爵一時不知如何應對才好,神色急速一轉,他乾笑兩聲放下酒杯,調低身體,單腳蹲在珍妮的身前,「呃……她喝了不少酒,剛才直喊熱,還跟我計較我床上多了個美人。」
「沒想到小伯爵精力過人,喜歡一次『一箭雙鵰』。」荻野劍擎不著痕跡的淡淡一哂。
「可真叫擎少爺看笑話了。珍妮,你醒一醒!」他拍拍珍妮的粉頰,在得不到回應後,佯裝體貼地將她抱到小客廳的沙發上,臉上保持快令他臉部抽筋的笑容。「我把她累壞了呢!」他在心底默默祈禱,他千萬別搞砸了他可口的饗宴。
荻野劍擎的眉一抬,笑意更深,他特意看了映語一眼,「尚有一個可為,好好享受。」他故意要激怒她,摧毀她遲遲不肯投降的倔強。這麼固執、倔強的小女人,讓他邪惡的想懲罰她。
杏眼一睜,不敢相信的瞪著荻野劍擎,映語陡然間感到憤怒,幾乎想破口大罵,這個花心惡少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即使在小伯爵的淫床上受辱,她都沒委屈的想自我毀滅,但他那句話竟然讓她像個娼妓般唾棄起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