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他的睡袍,綁好繫帶,映語下意識地低下頭望向自己的胸部,沒一秒鐘,她便蹙起眉頭,雖然她高挑,但他的睡袍對她來說還是過於寬大,及膝的衣擺長度保護的遮住她下半身妖嬈的春色,可是那撩人的柔軟豐盈卻在繫帶上方若隱若現,那道完美的溝渠更是裸露在那片敞開的領口中,他的睡袍尺寸隱藏不住她那片引人遐想的酥胸。
映語不住地低咒一聲,這人難道不能拿別件衣服借她嗎?
在他一陣陣的催促下,她極沒安全感的拉緊暴露的領口,走出浴室。
暈黃的燈光下,映語驚愕的看見荻野劍擎赤裸著上半身,狀似輕鬆地躺臥在金色的絲絨沙發椅上,狂狷的姿態宛如一頭正盯住目標的獵豹,盯緊她的藍眸深邃的炙人,彷彿要將她溶化似的。
映語看著他邪佞魔魅的藍眸,無法避免的,又再次教他給攝了心魂。
她的一顆心「怦!怦!怦!」的直跳,火燒的熱度襲向她,粉頰迅速地漾起兩抹嬌艷的紅雲。
不知為何,她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鷙傲迫人的男性氣息中,敏感的意識到,那是絕對的尊貴霸氣,卻也絕對的……危險?!
一個念頭在電光石火間閃入映語的腦海裡,讓她知道自己有多愚蠢,她怎麼可以跟他回他住的房間?
「過來坐下。」荻野劍擎慵懶而放蕩的一笑,向她招了招手,像在喚只小貓咪似的。
映語按捺住猛然加速的心跳,顫抖的小手擰緊衣領,她走向前,故意選了張離他最遠的沙發坐下來。
「謝謝你救我……但很晚了,我也該回去我下榻的飯店,有什麼話我們可不可以明天說?」她的心都被他的魅力晃出天崩地裂的超級大地震了,
「美麗的小東西,告訴我,你很怕我?」他緩緩揚起充滿興味的笑痕,優閒、蓄滿力量的優美體態幅射出某種難測危險,他就像一頭垂涎獵物的猛獸,優雅地正準備伺機而動。
是的……她怕他……她怕一沾惹這狂猛的魔物,她的心終其一生都無可救藥的陷入,但她卻倔強地搖頭否認,「怕你?哼!誰怕你,我才不會怕你!」
「是嗎?」他低笑著,染上邪氣的俊容更添不可思議的魅惑力。「那麼,我要你喝下這杯酒,你受了不少驚嚇,酒可以壓驚。」他拿起桌上的那瓶上等紅酒,將酒傾注在酒杯,推到她面前。
映語聞言後斂起柳眉,眼帶警戒,防備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他深藍的眸底漾著魔魅波光,有著令她無法承受的飆狂火焰,焚燒感便由她靈魂深處一圈圈地擴散開來。
說也奇怪,在他狂熾的目光下,她全然忘了反抗他的指令,不由自主地端起酒杯,胡亂地仰頭就灌下去。她放下水晶酒杯,舔舔唇上的醇酒,「你要我喝酒,我已經喝了,我以行動來證明,我不怕你,現在你可以送我回去了吧?」
「不,純潔的乖娃兒,我對你的興趣才正開始,原諒我,我無法放你回去。」他壞壞地噙著笑瞅她,藍色幽瞳交錯著耀眼火焰,慾望的嗓音滲透她每一個毛孔。
「你向來都這麼睥睨世俗禮教嗎?」映語猛地站起身,眼底鄙夷一閃,又羞又氣地冷嗤。「別把我當你的情婦,我不可能跟你亂搞男女關係!」他總是這麼放浪不羈嗎?竟如此輕薄地跟她調情!枉費她對他維持最基本的尊敬。
哼!浪子就是浪子,他已破壞了她對他才有的好印象。
他盯牢她,揚起意味深長的笑痕,「你記得嗎!你給,什麼都給我,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話。」
映語眼尾瞟著雕花紅木門,急忙尋找著逃走的路線,但要離開寢室的惟一通道,在他坐落的那張單人沙發椅後的不遠處,她不管往左邊走,或者往右邊走,她都得經過他的身旁才能到玄關。
她稍稍衡量了一下,刻意偽裝漫不經心地移動步履,暗自希望自己下一秒經過他身旁的速度夠快,千萬別被他抓住才好。
「澡洗了,酒也喝了,你為什麼不放我回去?」說著,她雙足急忙一跑,正想遁逃。
可霎時,映語軟軟的身子卻沒有任何預兆地撞上一堵精壯肉牆,那野驃猖狂的灼灼氣息侵略了她。
荻野劍擎明白她的意圖,就在她離他還有一步的距離,原本慵懶的他,突然動作如鷹集般精確迅捷地一把攫住她的手腕,她驚叫了一聲,立刻被他摀住小嘴,且不容拒絕的將她拽入如鋼鐵熱力的懷抱中,令她無所遁逃。
「想逃,是嗎?」撇撇薄唇,他似笑非笑地瞅著她,眼瞳徐徐調入魔性。「小東西,你是我想要的美麗獵物,這個道理你似乎還不夠明白。」
「放開你的手,別碰我,那會玷污我。」她稍一掙扎,為之氣結地掄起拳頭在他胸膛狂洩而下,激憤地尖叫出聲,她運氣果然不佳。
「不乖的小東西,你必須被征服,然後學會服從,不論是身體或是靈魂上。」
沒給她多餘的思考餘地,他支起她的下巴,唇便以雷霆萬鈞之勢壓下來,狂霸地覆住她的唇,貪婪的舌探入她的櫻唇內恣意地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嬉戲著,似懷有千般柔情蜜意,勾引出醉人的甘甜……
「荻野劍擎,你不可——」愕然地圓瞠著雙眼,映語宛如受驚嚇的小動物般!用力推擠著他的胸膛,卻反被他輕易地擒住雙腕,鎖在身後。
她整個人被他嚴嚴密密地摟在懷中,唇瓣被他強橫地含住,她奮力地甩動頭顱,但不論她怎麼躲,還是無法躲開他愈來愈色情的親吻。
接下來,他將她放在大床上,並立刻壓上她,動作剽悍地扯開她的睡袍,以唇封緘香唇的顫抖,綿綿糾纏,依舊跋扈且直接,帶著魔力的大手四處遊走在她香軀上,富有技巧地在寸寸肌膚灑下火種,奏起惡魔般的掠奪進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