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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長原憫憫通完電話後,薊正昊找來幾名主管,共同研討和「銀驛財團」台灣分公司即將在台合資經營電子公司的合作案,他特別針對長原憫憫所提的佣金等細節作了仔細的討論。
花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五個人達成共識,在抽佣方面,他們願意調降百分之七,相信這個降幅長原憫憫應該會感到滿意才對。
開完了會,已是下班時間。他提著公事包,一手將西裝瀟灑地披在肩上,邊走邊哼著歌。
才開車離開公司不遠,車上的行動電話響了。
「嗨--」他愉悅地招呼。
「正昊,是我。我是……我是細川智子……」
「智子,你怎麼了,聲音怎麼一直發抖?」智子的聲音聽起來很慌亂,薊正昊不由得替她擔心起來。
他直覺她一定是出事了,要不向來冷靜勇敢的她,不會連說話的聲音都顫抖得不像樣。
「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家裡。正昊,你可以馬上過來嗎?我發生了一些事,我……現在不曉得……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
「好,我馬上過去。」他掛了電話,踩下油門轉動方向盤,往細川智子的住處奔馳而去。
不久後,薊正昊來到細川智子所住的地方。
「智子,開門,快開門!」他按門鈴,還不斷地拍打大門。
過了很久,細川智子才來開門。
「天啊!你這是怎麼一回事?」他震驚地站在門口,美麗的細川智子竟然蓬頭散髮,面容慘白,臉頰上淚痕斑斑,連身上的衣服都縐得不像樣。絀川智子見了他,哭著撲進他的懷中。她拚命的大哭,那悲慘的哭泣聲令他不忍。
「不要哭,我來了,你別只是一直哭……」薊正昊摟住她,將她帶進凌亂的屋子裡。
反手關上門,坐在一片凌亂的客廳裡,他在她的身旁不斷安慰著她。
「智子,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費心安撫了她近一個小時,她才停止哭泣,激動的情緒也稍微穩定下來。
「……他……對我……提出分手的要求了……」她抬起微微顫抖的手,以手背拭掉臉頰的淚。
他?薊正昊起身找來一盒新的面紙,抽了兩張遞給她擦眼淚,再坐回沙發。
她的眼淚掉得很凶,方纔她已經用光一盒面紙了。
「他是誰?」薊正昊不明就裡的問道。
「他叫……鶴見川。」提起他的名字,細川智子的喉頭再度哽咽。
「老天,你竟然和有婦之夫來往?」
現在換成薊正昊聲音梗住了,因為她的交往對像太令他震驚了。
鶴見川不是一名普通人物,他年紀約近四十,名氣甚大,勢力橫跨政商兩界。他名列世界百大富豪,最重要的是他已婚,而且妻子的娘家還與皇室有淵源。連帶的也使得鶴見川在日本的商界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他答應我要和他的妻子離婚,交往之前他就答應我了……」細川智子又傷心地哭了起來。
「他對你這麼說,而你竟相信了他的話?」薊正昊對細川智子大吼。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我以為他對我是真心的……」她哽咽著,雙眼空洞無神。「我以為他用了心……我真的信了他……」
「鶴見川那傢伙對每個他看上眼的女人都這麼說,你曉不曉得他外頭有多少女人?有多少情婦?」薊正昊沉著臉,不斷的搖頭,氣她的天真、愚蠢。
「我知道……」
「你知道還和他來往?」他狂怒地起身在客廳裡踱步。「那種男人不值得你把心交給他。智子,你是何等的聰明,怎麼會上了那男人的當……」他實在想不透。「我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才會信了他的話,把心給了他。結果……卻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她不得不悲哀的承認她真的太糊塗了。
「你說的『這種地步』是什麼意思?」
「他不要我了,然後又怕我對媒體公開我們交往的事,所以他卑鄙的趁我熟睡時拍下我的裸照,又威脅我,如果我把事情公開的話,他會將那些裸照刊登在報上,讓我身敗名裂……」說到痛心處,她才幹的眼眶又湧出淚來,再度沾濕了蒼白的臉頰。
薊正昊聽了,大罵鶴見川豬狗不如。男女交往好聚好散,可那傢伙卻連這點基本的原則都做不到,還反過頭來咬對方一口。
「正昊,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為了一個卑鄙男人傷心,還可能承受身敗名裂的結果,細川智子就算再怎麼勇敢,也沒辦法一個人面對這樣淒慘的事。
怎麼辦?薊正昊沉默地看向一臉慘容的細川智子,念在他們曾經交往過的分上,他是該幫她一把。
「正昊,如果連你都沒辦法幫我,那我真不知道該向誰求助了。」她勉強一笑,然而笑容才上了嘴角,卻又雙手掩面痛哭了起來。「還有誰肯幫我……」
他歎氣,走近她的身邊。
「我會幫你,你別擔心,我會幫你的。」薊正昊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吻著她的額頭安撫她。
「你肯幫我,真是太好了!」她安心了許多。「另外,還有一件事也得請你幫個忙。」
「說吧,能幫的我會盡量幫你。」他完全不假思索就點頭應允。
「我懷孕了,你陪我去醫院把小孩拿掉,我不能將孩子生下來。」
「你說什麼?你懷了他的孩子……」這句話炸慌了薊正,昊的腦子。
細川智子懷了鶴見川的小孩,卻要他這個毫不相關的人,陪她去拿掉孩子。智子的意思他懂,動手術必須填寫資料,她要他承認這小孩是他的,幫忙解決孩子的問題。
這事情很棘手,他的臉色很難看,為難全寫在臉上。
「請你幫忙找個可以信賴的醫生,消息不會曝光的。」她知道他的顧慮,萬一事情曝光,恐怕會引起誤會,影響到他和女友的感情。但是細川智子已經別無他法,只能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