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卓皓楠順勢躺下,笑問,感受兩人身體相貼的美好,一雙手也忍不住在她身上游移。
「你愛我嗎?」很蠢的開場白,但問出口了才發現她竟如此在意他的答案。
「說什麼傻話……」他笑著,壓下她的頭給了她極纏綿火熱的一吻。
她氣喘吁吁,將臉埋進他懷中,卻沒想到他被勾動了情慾,開始解起她的衣服,撩高她的裙子。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她懲罰性的咬了下他結實的胸膛。
「當然。一他的眼神認真,但是隨即摻入了情慾的火花,「我現在要開始身體力行的愛妳了。」
她用力的捶了下他的胸膛,不悅的橫他一眼,「為什麼你從沒想過將我介紹給你家人認識?」
「妳不是見過紹倫了?」他不解,還慶幸不用對她隱瞞自己家世的事情而高興。
「你弟弟?」她撇了撇嘴,「他不能當代表,而且相見還不如不見。」她仍對他的惡意挑撥懷恨在心。
「那……」他的心一跳,對親熱的興致減退不少。
「你父母。」她說,有些委屈的將臉埋在他胸膛前。
他沉默的頓了頓,看不出臉上表情,「為什麼突然想見他們?」
「只是好奇他們長什麼模樣……」她聲音悶悶的說,沒有說真話。
「就和一般人一樣,又不是什麼三頭六臂,犯不著特地去參觀。」他笑,似乎有意打迷糊仗。
「如果我堅持呢?」她坐起身,眼眸晶亮,像是卯上了。
「妳怎麼了?為什麼突然……」他不明白,懷疑弟弟是否又向她嚼什麼舌根?他就知道下午他們獨處的那段時間一定有問題,他肯定在不自覺間被陷害。
「我只是覺得你好像不肯介紹我給你的家人認識。」
他的眼中浮上一抹苦澀,「妳多心了。」
「那我們明天就回你家看看?」她故意提議。
他靜默了會兒,眼中多了一點警戒和防備的神色,「為什麼這麼突然?」
「哪有突然,我們都交往好一陣子了……」她咕噥,有點惱他居然不懂她的暗示,非要她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嗎?或者真像他弟弟說的,他只不過把她當寂寞時陪伴的女朋友而已,根本就無意將她介紹給家人認識?
「我……」終究是口拙的人,面對女友的逼問,他防守不住,只能坦承以告,「我只是覺得……還不是時候……」
聽他這麼一說,她漂亮的眼中瞬間迸射出足以凍死人的眸光。
「那你認為什麼時候才是對的時候?還是你認為我根本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用不著特地介紹?」
「除非要結婚了,否則我認為沒必要驚動我父母,他們都是很傳統的人,一旦公開了反而會造成不必要的困擾。」論及婚嫁的男女才會進階到介紹雙方父母這一關不是嗎?而他和她,八字都還沒一撇呢。
「困擾?」她的聲音拔高了些,雖然他這麼說也沒錯,但她就是沒來由的感到生氣,「是你困擾吧?」
深究他的話,她開始胡思亂想也許他和她在一起根本就沒那麼認真,至少不是在以結婚為前提之下的交往,雖然這是個流行一夜情的時代,她的思想不該那麼八股,但她就是生氣,而且還愈想愈生氣。
路芯瑤從他懷中跳起來,瞪視躺在沙發上的他,最後甩門進房,一古腦的將怒火全發洩在門板上。
「妳到底在氣什麼?」卓皓楠從沙發上站起來,望著那扇緊閉的門扉沉下臉色,他也惱了。
她關在房間裡不吭聲。
「妳就這麼想見我的父母嗎?」他在客廳裡煩躁的踱著步。
「我不是真的那麼想見他們!」房間內傳來她惱怒的回吼,這呆子究竟知不知道她在氣什麼?
他不知道,他只覺得女人莫名其妙。
「妳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我沒有逼你做任何事情。」她咬牙再吼。
「既然妳那麼想見,那我明天就帶妳回家啊!」他火大且賭氣的說。
路芯瑤生氣的拉開門,和他怒目相望,「我說過我不是真的想見他們!」她氣吼著,這呆子完全曲解了她的意思,她生氣的是他居然連提都不提,她已經知道他的身份背景了,他卻連將她介紹給家人的意思都沒有,其實她並不是真的那麼想認識他的父母,事實上她不但緊張而且怕極了,但她在乎的是他有沒有那份心意。
「妳這是故意在氣我?」他不悅的問,臉上有著容忍,但看得出來他很不高興,耐性已瀕臨告罄邊緣。
她抿唇不語,眼眶委屈的紅了,她的心情好亂,惱他的不解,有些事情愈辯只會愈糟,他要確認的是結果,而她注重的卻是心意和過程,究竟是為什麼男人和女人的認知會有這麼大的差異?
看見她眼眶泛淚的模樣,卓皓楠很沒出息的怒氣全消,只能重重的歎了口氣,伸手爬梳過頭髮,「是不是紹倫對妳說了什麼?」
「我覺得自己打不進你的生活圈……」她悶悶的開口,吸吸鼻子,眨掉眼中的水霧。
過了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後,他才自嘲似的開口,「我才是進不去妳生活圈的那個人不是嗎?」
「我……」她愣住了,不明白他為何會這麼說。
「難道不是?」他自嘲的笑了,「妳試著問問自己,妳曾經把我介紹給妳的朋友嗎?沒有,一個都沒有,妳的生活圈、妳的家人、朋友,都是我聽妳說的,我從來就不曾真正的接觸過,我的工作、我的同事,最起碼妳有真正的接觸過,而妳呢?妳曾試著把我帶進妳的生活圈嗎?」
「我……不是的……我從來沒有這樣想……」她悚然一驚,突然發現自己百口莫辯,仔細回想,她的確是不曾正式將他介紹給朋友過。
「妳拚了命的想認識我的家人,想瞭解我、挖掘我,但是妳卻沒有給我相同的權利,妳的生活圈、交友圈,一直是我被禁止碰觸的範圍。」他同樣是有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