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我……」他欲言又止的望著她。
「你想幹嘛?別一大早就怪裡怪氣的。」初曉戀甩開他的手準備起身,忽然整個人被他擁住。
「阿翔哥?」他擁抱的力量令她整個人動彈不得。
「我想我真的病了。」像是小孩撒嬌似的,他整個人靠在她身上。
「阿翔哥,你到底哪根筋不對了?」初曉戀紅著臉斥問。
衛翔不發一語的將頭靠到她大腿上。
「真的很不舒服嗎?」初曉戀推他離開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到底怎麼回事?他此時的憂慮神情實在不像平時的他。
「嗯。」倚著她溫香的身子,他幾乎無法壓抑住此時內心的衝動和矛盾。這種狂亂的心跳,實在不該發生。
「既然真的不舒服,我現在去拿感冒藥給你。」初曉戀說著就要起身。
「不用了,小念,我休息一下就會沒事。」他哪捨得讓她離開?他整個人抱著她的大腿裝死,同時不自覺得露出低級的笑容。
「阿翔哥,你是故意的喔?」見他生病時還能露出這種下流笑容,初曉戀當下識破他裝病兼吃豆腐把戲。
「沒、沒有啊,人家真的有點發燒,不太舒服。」衛翔又是假咳又是表演頭昏。
「阿、翔、哥,想要偷懶就說一聲!」她百分百肯定這個混蛋是裝病,毫不客氣地伸出雙手用力推開他。
這一推,讓躺在她大腿上的衛翔再次摔下床,可憐的跌了個狗吃屎。
唉,青面獠牙的母夜叉再度現身。「小念,人家只是想逗妳開心嘛……」解釋的話還沒說完,哀號聲便取代了一切。
第六章
衛翔和初曉戀兩人來到委託客戶的別墅,兩人一下車,拿著專用的打掃工具站在別墅前,都傻了眼。
「這就是那棟百坪別墅?」衛翔望著眼前又髒又破的房子,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不過是年代久了點,整理起來還是棟別墅啊!」初曉戀嘴硬道。
矗立在竹林中的,是一棟一看就知道荒廢許久的老宅。破裂的玻璃窗戶,傾斜的木頭門板,陰森森的,還散發著惡臭,週遭雜草叢生。
光是站在這棟屋子前,初曉戀全身就起了好幾次的雞皮疙瘩。
「這一定是有人惡作劇!小念,我們走人吧!」衛翔覺得事情不對勁,拉著初曉戀準備離開。
倏地,凶狠的犬吠聲從他們身後響起,嚇得兩人差點魂飛魄散。
「不會吧?這就是客人委託照顧的小狗?」衛翔動也不敢動的望著眼前兩隻大型西藏獒犬,再度傻眼。
只要兩人稍微一動,眼前的兇惡獒犬就會狂吠,並且露出可怕的尖牙。
「對方的確說是小狗……」她決定脫身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電話去臭罵委託人一頓。
「小念,現在怎麼辦?」他雖然不怕狗,卻對瘋狗沒有辦法。
有人說,怎樣的主人養怎樣的狗,看來這兩隻西藏獒犬的主人,一定是個瘋子。
「我怎麼知道?到底誰是男人啊?」早上吃豆腐裝病時那麼在行,現在竟然反過來問她該怎麼辦?真是氣死她了!
「我當然是如假包換的男子漢,你看看,其實這兩隻狗還挺好玩的。」
為保住面子和尊嚴,衛翔冒險伸出右手,兩隻大狗立刻沖跳上來,他連忙縮回手,伸出左手,大狗立刻衝到另一邊。
就這樣,一左一右,一右一左,兩隻狗竟然笨笨的被衛翔耍得團團轉。
「我們總不能和這兩隻狗一直玩『一二三,木頭人』吧?」見他不想辦法脫身,還跟兩隻瘋狗玩起來,她連白眼都懶得奉送。
「我正在想辦法嘛,現在只是在拖延時間。」衛翔大膽的繼續捉弄狗兒。
忽然,這兩隻西藏獒犬不知是厭煩了,還是發覺到自己被捉弄,竟然撲向衛翔,這一撲,衛翔整個人跌倒在地,手臂被狗咬著不放。
「阿翔哥……」初曉戀一時被這突來情況嚇得愣住。
一回神,她想要衝向前去解救他,卻被狂吠的獒犬嚇得停下腳步,不過輕輕一動,咬著衛翔手臂的獒犬便會輪流朝她吠。
「嘖嘖,看看是誰來了,兩個一臉恐懼的膽小鬼。」
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是初夫人以及白澗。
「哼,原來是你搞的鬼。」見到忽然現身的兩人,初曉戀頓時明白了這不合常理的一切。原來早上的委託,都是這老巫婆搞的。
「捉弄我的寶貝獒犬,卻只被咬到一隻手臂,算你命大。」初夫人來到兩人面前,冷望被狗咬著不放的衛翔。
「別在那裡說風涼話,還不快點叫你的瘋狗松嘴!」衛翔強忍著痛楚說道。
剛才這兩隻獒犬向他的頸項撲來時,還好他反應夠快,用兩隻手臂擋在胸前,才免於被瘋狗咬斷頸子。
「快點把這兩隻狗弄開!」初曉戀相當著急,卻不想在初夫人面前露出過於憂慮之色。
她又氣又急,可力求鎮定,身子卻忍不住的發抖。
她真的被嚇壞了,不是被兩隻凶狠的大狗嚇壞,而是被滿身是血的衛翔嚇壞。
她無法想像萬一衛翔失血過多,或者得了什麼狂犬病,而有個萬一……
「要我的狗放人,可以,除非妳宣佈自動放棄遺產繼承!」初夫人單刀直入,一點也不拐彎抹角。
「妳作夢!妳非但拿不到我的遺產,我還會連妳那一份,都送給孤兒院當禮物。」初曉戀火大地說。
「很好,那麼妳今天就等著幫這臭男人收屍吧!」初夫人見她無意妥協,撂下狠話。
「夫人,給我一點時間說服曉戀吧!」一旁的白澗連忙打圓場。
「也好,我就給你半天的時間說服這不知好歹的女人。」初夫人哼一聲,隨即氣呼呼的離去。
見她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白澗溫柔的握起她的小手,「妳看看,妳的小手又冰又冷,身子還顫抖不已,想必妳一定被這兩只可愛的大狗兒嚇壞了!」
白澗一臉同情的低下頭來,欲吻上她的手背,可嘴唇還沒碰到她白皙的小手,一個巴掌立即摑上白澗的右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