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令她不由自主蹙起眉頭的是,她除了可以猜出那面木牆後的設計外,竟還有種感覺,好像知道男主人的更衣室在最左邊,而女主人的則是在中間,最右邊的則是一間通風良好、光線明亮,夜晚甚至可以賞月觀星的奢華浴室。
她到底是怎麼會有這種理所當然的想法呢?
「妳在想什麼?」羅致旋好奇的開口問,他一直在觀察她臉上的表情。
他的聲音讓她不得不將視線移轉回到他臉上,可是只一瞬間,她又將視線給垂了下來。因為他的眼中充滿了毫不隱藏的熾熱愛意,讓她不知所措卻又感覺身體逐漸發熱了起來。
「你別這樣,先讓我起來好嗎?」她有些不自在的開口求道。
他沉默不語,讓她原本只敢停駐在他胸口上的視線不得不慢慢向上移,直到再次注視到他的眼睛為止。
「經過昨晚,妳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嗎?」他終於開口,靜靜地凝望著她問。
管初彗臉頰微微發燙的搖頭。「讓我起來好嗎?」
「即使如此,妳多少也有感覺對嗎?」沒理會她的要求,他逕自以平靜的語調再問道。「我所給妳的熟悉感與安全感,遠超過楊洛所給妳的,對不對?」
她無言的看著他。
「妳說妳無法接受楊洛的碰觸,但卻接納了我。妳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因為妳的身體仍然記得我。」他平靜的說,原本懸在她身上的身體卻慢慢地壓了下來,整個覆在她身上。
肌膚相親的感覺讓管初彗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她不是害怕--不,她是在害怕,只是她怕的並不是他,而是自己對他的反應。因為光是他壓在她身上,兩人肌膚相親的愉悅感覺,便讓她幾乎要忍不住的呻吟出聲。
天啊,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是個色女!
「雖然妳失去了記憶,但是妳的身體還記得我的碰觸、我的呼吸、我的節奏、我的心跳,還有就是存在於我們之間難以抵擋的熱情。」他繼續說道,每說一句話便親吻她一下。
他雙手不慌不忙的在她身上游移著,所到之處無不在她身上留下一片灼熱感,讓她的體溫隨之愈竄愈高,整個人感覺隨時都要燃燒起來。
「叫我的名字。」他的聲音忽然飄進她耳中,沙啞而低沉。
她顫抖的沒有應聲。無法滿足的快感像是一種疼痛般的折磨著她,她渾身顫抖而且熾熱,除了將他緊緊地抱住、纏住外,腦袋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叫我的名字。」他突然停下一切愛撫她的動作,再次堅定的開口。
她緊閉著雙眼,沮喪得幾乎要崩潰的哭出聲來。
「小彗,叫我的名字。」他沙啞的要求著。
她睜開濕潤的眼,看著他充滿慾望、熾熱與自製的眼眸。這個男人看似溫文儒雅,溫柔多情,但是一旦認真起來,卻是可以比任何人都還要堅定、霸道,而且殘忍。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這種感覺。
「小彗,叫我、叫我的名字。」
他的身體因渴望而顫抖,但是為了達到目的,他卻可以如此殘忍的對待自己。
「旋。」她恍惚的看著他,不知不覺的輕喊出他的名字,卻不知道這一聲呼喚是為了解救自己或者是解救他。
聽見她的呼喊,他忽然對她微微一笑,然後便低下頭來親吻她。
不再壓抑對她的渴望,他的吻猛烈熱情,毫不保留。在熱情的狂吻她之間,他與她合而為一。
快感在最短時間內同時攫住兩人,他們一起顫抖,一起感到體內排山倒海的激情正迅速的在吞噬他們倆。
他的動作愈來愈快,她陷入他肩背的十指就愈來愈深,直到來勢洶洶的高潮將他們倆攫住,讓他們倆的低吼與啜泣叫喊聲融合成一片。
然而融合在一起,交織成一片的又豈是只有他們倆的聲音?還有他們倆緊緊相擁的身體,以及緊緊相依的兩顆心。
第八章
乍見老闆牽著老闆娘的手雙雙走進幸福食坊時,食坊內的工作人員一個個的全都呆住了,接著則驚喜的在瞬間同時歡呼出聲,跑向大門口迎接他們。
「小彗姊妳終於回來了!」
「小彗姊妳沒事吧?」
「小彗姊妳這段時間到底跑哪兒去了,妳害我們擔心死了!」
「要說擔心,老闆才是最擔心的人,妳都不知道妳失蹤這段期間,老闆每天失魂落魄、食不下嚥的,看得我們都要擔心死了。」
「對呀,有一次老闆甚至還差一點在店門前被車給撞了,若不是阿忠緊急的將他拉住,後果根本就不堪設想。」
「沒錯,那時我也在場,事後我們問老闆,老闆竟然跟我們說,他沒看到那輛車,真是把我們嚇死了。」
雖沒有親眼看見,但光是聽他們說,管初彗就被嚇得膽戰心驚。
她不由自主的抬起頭來看向身旁的他,只見他正望著她,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特別的表情,但是凝望著她的眼神卻是那麼的溫柔醉人。
他真的把她當成了他的未婚妻管初彗了,但是她到底是不是管初彗呢?
是與不是似乎已經不是她現在所要思考、擔憂的問題了,因為她發現自己竟然渴望想做管初彗,即使她不是她,她也想取代她接受他不顧一切的熱情與熾愛。
她想留在他身邊,想跟他在一起。
她愛上他了嗎?在短短的三天之內?
真是不可思議又令人難以置信,她怎麼可能會愛上一個才認識三天的男人,還任他對自己予取予求?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她想自欺欺人都不行。
「小彗姊、小彗姊!」
一聲又一聲的叫喊,讓她神遊太虛的思緒一下子猛然回籠。
「什麼?」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大家全都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看。
不知所措間,她輕拉了一下一旁的羅致旋,向他求助。
「怎麼了?」她問他。
「你們別急著把問題全部都丟出來,小彗因為車禍的關係而喪失了記憶,到現在仍然什麼都想不起來,所以餐廳裡的事還是要麻煩大家。」他沒有回答她,卻對圍繞在他們四周的員工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