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永遠不會。」瑞珠非常篤定地說。
「太好了,這就是妳的優點,妳知道嗎?」他握住她椅子的兩邊把手,將她困在胸前。
「是嗎?」她微微一笑,「只要你不討厭我,我就很開心了。」
「妳當真一點野心都沒有?」
「你還懷疑嗎?」瑞珠臉色一斂,「如果你對我還心存質疑,那我回去好了。」
「等等,沒想到妳的脾氣還是一樣拗。」他將她抱起,放在躺椅上。
「寅,你到底怎麼了?你是原諒我了、不恨我了嗎?」那他此刻對她是愛還是一種殘酷的折磨?
「我很想恨妳,但我恨不了妳。」他擰著眉說。
瑞珠心一痛,心想他還是恨她的呀!
「可我現在只想要妳。」喬寅緊扣住她的纖腰,輕嚼她的唇瓣,以醉人的語調說道。
瑞珠被他吻得失了神,只能感受到他的吻是飢渴、狂野的,大手更在她身上四處游移。
「寅,你別這樣,我要的是你的愛,若你不能原諒我、愛我,我不能讓你這麼做。」他的大膽嚇醒了她。
「妳已經是我的女人了,還矜持什麼?」他目光如炬地瞧著她。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那妳是要離開我了?」他扯笑,因為他根本不相信她推得開他。
「你不要嚇我好嗎?」她癡癡地望著愛戀了兩世的男人,可為何沒有一次是圓滿的?
「我沒有嚇妳,要妳已是妳的榮幸。」他心亂如麻而口不擇言。
「你--喬寅,你知道向恩、蝶兒的事嗎?」如果他也留著前世的記憶,就不會這麼對她了。
「蝶兒!」他微愣了下,這名字經常出現在他夢裡呀!
「對……就是蝶兒。」
他搖搖頭,「該不會是妳對我施了什麼法吧?」
「施法?」她震驚不已,「我沒有。」
「算了,我現在不想說這些。」他現在滿腹的空虛,只等她來填補。
瑞珠搖了搖頭,揪著心,「我要回去了,鐵大娘還等著我回去呢!」她想站起,可他卻緊抱著她,不讓她離開。
「我是這座府邸的主子,我要妳留下妳就留下!」他不喜歡她老是找借口拒絕他。
「是嗎?就怕你待會兒又後悔,急著趕我走了。」瑞珠知道他是因為苦悶才要她陪,等他心情好了又會推開她。
「我說話算話。」
她衝口而出,「可你也說過愛我,不會輕易放開我的。」淚水忍不住湧出,這陣子所受的委屈一古腦地宣洩而出。
「對,我是說過這樣的話,可妳呢?妳居然欺騙我,隱瞞我這麼嚴重的事,難道妳就沒有錯?」
喬寅的話重擊她的心,久久她才說:「對,我騙了你,那就請你賜罪吧!我死也無憾。」
「死!」這個字讓他重重一震,突然,一抹影像閃過腦海,好像他曾眼睜睜看著她死在他面前!
喬寅顫抖地放開了她,「妳回去吧!」
瑞珠微微一愣,抿緊唇站了起來。
她火速衝出書房,一路上不停拭淚,為何無論是向恩或喬寅都非得傷她的心不可?
喬寅透過窗口,望著她奔離的身影,腦子裡不停想著「向恩、蝶兒」這兩個名字。他們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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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珠提著木桶正要去打水,卻被一名小丫鬟給喚住。
「妳是瑞珠嗎?」小丫鬟走上前問道。
「沒錯,我是瑞珠,有事嗎?」瑞珠放下木桶,笑問道。
「王爺要妳到偏廳一趟。」小丫鬟說道。
「王爺找我?」瑞珠心一提,就不知道他找她做什麼?
小丫鬟點點頭。
「請告訴王爺,我馬上就過去。」
小丫鬟走後,瑞珠趕緊打了水回灶房,「鐵大娘,王爺要見我,我去偏廳一趟。」
「什麼?王爺要見妳,什麼事呀?」鐵大娘可為她擔心了。
「別擔心,我會好好應對的。」對她點點頭,瑞珠便離開灶房,快步朝偏廳走去。
到了偏廳外,她先往內探了探,確定王爺在裡頭,她才輕聲道:「王爺吉祥,我是瑞珠,聽說王爺要見我。」
「進來吧!」坦達正在喝茶。
瑞珠走了進去,等待他開口。
「我要跟妳談貝勒爺的事。」他揚首睥睨著她。
「貝勒爺?!呃,您是說喬……督史?」瑞珠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
「您請說。」她唯唯諾諾地站在一旁。
「我希望妳可以離開他。」王爺的一句話讓她的心重重一震。
「王爺,您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別傻了,我和妳家王爺已經決定撮合他和珞妍格格。」他毫不留情的說。
「是嗎?」她心好痛,緊咬著下唇,「可我和喬寅是真心相愛,他只是一時對我不諒解,但我相信他會--」
「妳別再癡心妄想了。」坦達殘忍地打斷她的話,「喬寅也同意了這樁婚事。」
瑞珠頭一昏,「您是說,他同意娶格格?」
「沒錯,所以,妳還是識相點,快點離開,也別冀望能和格格一塊兒嫁過來,我們不歡迎妳。」坦達直言道:「依妳的身份,妳是配不上喬寅的。」
他一直認為就是有她在,喬寅才不肯答應這門親事,只要她離開,他的心願就可達成。
瑞珠的身子在發抖,但她仍試著為自己爭取,「王爺,能不能等格格回來,說不定她並不願意嫁給貝勒爺!」
「妳憑什麼這麼說?」坦達拍桌大喝,「喬寅長得一表人才,珞妍格格有什麼好反對的,妳這女人還真是寡廉鮮恥。」
瑞珠心一痛,垂下小臉,「我不相信喬寅會答應,他……他說過……」
「他說過要對妳負責是不是?」坦達的一句話震住了瑞珠。
「您說什麼?」她沒發覺自己的嗓音抖得厲害。
「喬寅都跟我說了,只怪這孩子被責任給綁縛了,一直開不了口要妳離開,只好由我這個老頭出面了。」坦達直望著她,得意的發現她的臉色轉為蒼白,「這張銀票妳拿去,找個好人家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