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家的姓柳,妳就喊我柳大娘吧!」她又舀了匙粥,「再喝口粥。」
瑞珠笑著點點頭,一口口吃下柳大娘特地為她煮的粥,「謝謝柳大娘。」
「不客氣。」
當瑞珠將一整碗粥喝完之後,婦人才問:「姑娘……」
「我叫瑞珠,您就喊我瑞珠吧!」
柳大娘笑了笑,「好,瑞珠,妳是不是跟妳丈夫吵架了?或是迷路--」
「我沒有丈夫。」她趕緊否認。
「可是上回在巷子裡,我明明看見一位公子來找妳。」柳大娘說時,瑞珠眼眶已滲出了淚。
「我跟他已沒有任何關係了。」她拂去眼角的淚水,牽強笑說。
「這……」
「柳大娘,別再說了,我想請妳幫忙一件事。」瑞珠緊握住她的手。
「什麼事,妳儘管說,只要我幫得上忙的,必定幫到底。」
「我得找個地方住下,需要一份工作,妳能替我想辦法嗎?」她懇求道。
「妳什麼事都願意做嗎?」柳大娘想了想。
「當然了。」
「嗯……我變賣那支玉簪子後,在城郊搭了個攤子賣豆花,生意還不錯,妳願意幫我嗎?」柳大娘笑說。
「妳真願意讓我幫忙?」瑞珠感激萬分。
「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柳大娘,謝謝妳……其實我這一生算是遇到不少貴人,也該知足了。」她吸了吸鼻子。這世上還是有許多美好的事情,她又何苦想不開呢?
「那就好,妳能想通是最好的。」柳大娘抱抱她,給予她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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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寅找了一整天,仍沒有瑞珠的下落,他疲累地回到王府,卻見珞妍與復史王爺坐上馬車,正打算回北京。
「你們要回去了?」他上前問道。
「是呀!我和我阿瑪決定親自去皇宮見皇上,希望他能撤回聖旨,如果有了消息定會通知你。你呢?可查出瑞珠的下落了?」珞妍關切的問。
「還沒。」喬寅重歎口氣。
「這個瑞珠還真會跑,你一有消息得立刻告訴我喔!」珞妍嘴裡埋怨著,但是心裡想她可想得緊呢!
「一定會的。」
「那我走了,士英已決定隨我回府,跟你說一聲。」
待珞妍坐回馬車,士英也上前向喬寅告辭,而後躍上駿馬。
看著他們的馬車駛遠,喬寅的心情格外複雜。連士英都已找到一生所愛,可他呢?
回到房間,他坐在窗邊的桌前,任由晚風吹拂著他的臉龐,他懊惱、他心痛,這陣子他夜夜無眠,腦海裡全是瑞珠的身影,不知她過得好嗎?
想著,念著,他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夢裡,一位酷似瑞珠的女子走近他--
女子揚起動人笑靨,「大人,你如果……如果真要給蝶兒什麼,那我能不能大膽跟你索樣東西?」
「妳說,若是不太過分,我都可以答應妳。」向恩點點頭。
「我不知道這樣算不算過分,我……我只想跟您索個愛憐的擁抱。」她大膽地望著他,水亮的眼底滿是希冀。
「擁抱?!」他一震,「我說過這輩子不可能再愛人了。」
「我知道,就當是個普通的擁抱,可以嗎?」蝶兒的身子在顫抖,知道希望不大,可她還是說了出來。
向恩閉上眼,沉吟了好一會兒,終於一步步走向她,大手箝住她嬌軟的身子,用力將她納入懷中。
蝶兒緊緊貼在他胸前,聽著他平和的心跳聲,聞著他特有的男人味,淚水溢出眼眶……
☆
向恩無法壓抑滿腔情慾,用力推倒蝶兒,在她身上撫揉起來,「柴心……我真的愛妳……」
蝶兒被他這樣的動作給嚇住了,又聽見他口口聲聲喊著「柴心」,整個人完全傻了!
「不……我不是柴心……大人,您弄錯了。」她拚命推抵著他,可是醉了的向恩亂了意識,一心只想得到所愛的科柴心。
他強行褪下她的衣裳,不顧她的拒絕,硬是佔有她的處子之身……
「蝶兒!」喬寅驚醒過來。
他猛地坐直身子,張大眸望著窗外的晨曦,一幕幕陌生的畫面閃過他腦海……
「蝶兒、向恩……莫非瑞珠也夢到相同的夢?」夢裡的人就像他和瑞珠的翻版。
這意味著什麼?
突然,他心一震,有股悸動在心頭不停躍動著。
這時,門外傳來總管的聲音,「爺,您醒了嗎?」
他用力抹了抹臉,「什麼事?」
「洗衣房的阿杏有急事要見您。」
喬寅閉上眼,煩悶地說:「誰是阿杏,叫她滾開!」
「爺,她說昨兒夜裡在洗您的衣裳時發現了一隻戒指……」總管瞥了眼一旁的阿杏,硬著頭皮說。
「戒指!」他倒抽口氣,「把它拿進來。」
「是。」總管吩咐阿杏進去。
阿杏怯怯地進了房,將戒指呈上,喬寅接過一瞧,臉色瞬變,「該死的,她居然把這個還給我了!」
下一刻,他連問也沒問的便衝出房間,嚇得阿杏直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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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數日,喬寅在大街小巷瘋狂地尋人,每每天一亮就出門,直到夜幕低垂才回府。
坦達沒想到他居然愛那個小婢女愛得這麼深,勸說的話始終說不出口,只好默默祈求老天幫忙了。
一個月後,喬寅在找人時遇見一位府邸的護院兵,他一見喬寅就奔了過來,「督史。」
「有瑞珠姑娘的下落嗎?」喬寅一見到底下的人便急著問道。
「沒有。」護院兵搖搖頭,「不過--」
「說。」喬寅眉一攏。
「聽說在城郊有個豆花攤子,生意好得不得了。」
「那又如何?」他瞇起眸。
護院兵連忙解釋,「據說那賣豆花的姑娘跟瑞珠姑娘長得挺像的。」
「哦?」喬寅深提口氣,「可能是她嗎?」不管怎麼樣,他還是得去探一探才成。
「花克,瑞珠,如果真是妳,看我怎麼找妳算帳!」拳頭緊緊握住,話雖這麼說,可他的臉上有的只是悔恨的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