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不願讓我當妳的朋友?」邵御飛不願再被她排拒在心門外,就算僅止是朋友,也總比被視為陌生人要好。
可這話邵御飛說得多少有點心虛,唯有他自個兒清楚,他想要得更多,不僅只是朋友,但卻只能是朋友。
「不,我沒那個意思。」她太清楚內心的渴求,她要的比他所能想像的還要多,不僅止是朋友……
「那就好,跟朋友說心事是很正常的,妳不用再將自己封閉起來,好嗎?」他要她快樂,不要再鬱鬱寡歡,過去的事就放諸流水,遺忘吧。
於漫光凝望著他,微微的頷了首,同意他的說法;他們是朋友,她終於有了朋友,一個她不只想當朋友的朋友。
邵御飛見她同意地笑了開來,舉杯邀她一起乾了杯內的茶水,於漫光噗哧一笑,與他一起喝光瓷杯內的茶水,就算是為他們的友誼乾杯吧!
邵御飛留在她那兒與她聊天,怕會讓她的心情更加低沈,他刻意講了許多在國外求學時發生的趣事來哄她開心,兩人天南地北聊著,快到午夜,邵御飛才想起他打擾她太久,這才離去。
於漫光送他離開,心底是歡喜的。他是個很好的同伴,說的話、做的事總是為她著想,讓她感受到他的真誠,教她每天、每天都期待他的到來。
在他離開前,她很想、很想問他,對她有何看法,她真的好想知道他是如何看待她這個人,可是卻又怕得不敢問出口,深怕那答案不是她所想要的,所以她選擇什麼都不問,假裝他對她的感覺,一如她對他,沒有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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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漫光再回到公司,就明顯感受到同事對她抱持著兩種不同的態度,一種是同情她,一種則是繼續敵視她。
早在要來上班前,她已為自己做好心理建設,畢竟高忠誠在公司裡有許多愛慕他的女同事,她會被女同事敵視是正常的,反正她們平時對她的觀感就不是很好,會更討厭她、認為是她在耍詭計也不會教她感到意外。
初上班的第一天,同事們見到她出現,空氣有些凝滯尷尬,同情她的男女同事藉機跟她說幾句安慰性的話語,要她別將往事放在心上,她由衷感謝他們的關懷。
Nana對於漫光的敵視未曾消減過,她瞪著氣色甚佳的於漫光出現在辦公室,身旁還圍了幾個假惺惺的男女同事,使她看了心底有股說不出的火氣。
於漫光倒好,設計陷害高忠誠後,再扮演可憐的受害者博取眾人同情,眼下聽說高忠誠身陷圇圄,由拘留所移至地檢署等候起訴,她不清楚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但於漫光像個勝利者一樣風光來上班,簡直沒天理!真正該遭到懲罰的人是於漫光才對,高忠誠該無罪釋放。
Nana恨恨看著Jane湊到於漫光身邊,對於漫光噓寒問暖,這讓她看了更加生氣。
「噁心!」Nana憤憤地扔下評語。
「Nana,妳怎麼了?」坐在她旁邊的同事問道。
「沒什麼,只是一大早看了讓人不舒服的畫面,差點害我將肚子裡的早餐給吐了出來。」Nana意有所指道。
如果不是前些天被邵御飛叫進辦公室口頭教訓一番,她早衝上前去指著於漫光的鼻子大罵一頓,豈容得了於漫光如此囂張?
心上人飽受冤屈,教她的心幾乎要碎去,也想大聲為心上人討回公道。
「別這樣,妳不怕又得罪上頭眼中的紅人,被叫進去罵嗎?」有人刻意搧風點火。
「紅人?哼!在我眼底,她只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可不是什麼紅人。」Nana不吐不快,批判著於漫光。
除了會銷售房屋外,於漫光哪來的優點?說穿了,主管們之所以那樣愛護於漫光,還不是看在新台幣的分上。
她說話的聲音又響又亮,引得眾人噤聲,震驚的看著她。
Nana挑釁的瞪著於漫光,一臉看於漫光能拿她怎麼樣的模樣,十足惡意。
於漫光並未和Nana開罵,她當作什麼都沒聽見,接受同事們的慰問。
「怎麼不說話?妳怕了嗎?」Nana見她毫無反應,氣得再揚聲道。
「Nana,好了,不要再說了,當心被主管聽見。」一旁的同事拉拉她的衣袖,要她別太衝動。
「我才不怕。」Nana氣昏了頭,可管不了於漫光是否為主管眼底的寶,她就是要為高忠誠打抱不平。
整間辦公室除了她敢言外,還有誰敢為高忠誠出頭?他的處境已經很可憐了,更慘的是居然沒有同事敢站出來為他大聲說話,枉費這些人平時說他們有多喜歡高忠誠,結果全都是屁!
等高忠誠獲得釋放後,他會因她在這段時間為他所做的努力而感動的,她深信除了她以外,高忠誠不可能會再喜歡上別的女人。
不論Nana怎麼說,於漫光都下願與她計較。Nana喜歡高忠誠,當然會為高忠誠說話,等高忠誠的罪名成立後,Nana會知道她並沒有陷害高忠誠。
「好了,大家快去做自己的工作。」主任突然出現,雙手拍掌,要大家別再打混聊天,他同時以眼神警告Nana別再惹事,如果她又被總經理請進辦公室個別談話,他會要她回家吃自己!
Nana接收到主任的警告,恨恨地跺了跺腳,回到自個兒的位置上,在真相未明前,她根本無心工作,只好坐下來裝裝樣子。
同事們被主任驅散後,於漫光才剛喘口氣,便有電話進來。她接起電話,才知道有客戶要和她約時間看一棟花園別墅,她和新客戶約好看屋時間,便拿了車鑰匙匆匆出門。
主任見她這樣認真拚業績,感動得又對其他留在辦公室的下屬來番精神訓話,要眾人好好傚法於漫光的精神。
Nana聽了唯一的感覺就是不屑,不管她前看後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看於漫光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