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低呼一聲,要遮掩已來不及,整個人被他往梳妝台一放,裸背抵上冰涼的鏡子,全身的細胞都收縮起。
「天啊,你真是一個驚喜。」他啞著聲音說。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輕易的喚起他的慾望,唯有她,能擾得他呼吸全亂。
夏雪還來不及說些什麼,他的吻已深深覆上。男人女人的呻吟聲,再度滿溢暖室內,那煩人的問題,被丟置在腦後,留待明天再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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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內,凌懷與向柏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將目光將向正坐在沙發另一側的男人──滕立宇。
後者安穩的坐在沙發內,雙腿優雅的交迭著,單手撫著下巴,目光柔和唇角帶笑,絲毫沒發現他已成為兩人注目的焦點。
「有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高興?」凌懷不是沈得住氣的人、移步到滕立宇的身前,大手在他的臉前晃了幾下,終於讓滕立宇回了神。
「什麼?」滕立宇回神,挑眉看著不知何時來到他面前的凌懷。
「你在笑。」凌懷睨了滕立宇一眼,陳述事實。
「怎麼?我笑不行嗎?」滕立宇打迷糊仗,俊臉別開來。
「笑可以,誰敢說不行,只是……你笑得太詭異了。」凌懷在他的身旁坐了下來,大掌搭上滕立宇的肩,轉頭向著向柏。「你問向柏,他什麼時候見過你跟呆子一樣的傻笑?」
滕立宇將目光移向向柏,後者微微點頭,無言表示滕立宇剛才的確做了那樣的事。
「我像個呆子般的傻笑?」滕立宇不以為然的挑眉,不認為自己會做這種事。
「你笑了,還笑了很久。」惜字如金的向柏肯定的點頭,為的也是這千年難得一見的畫面。
一聽向柏也這麼說,滕立宇濃眉微鎖,雖是不願相信,但也知道向柏的行事作風,沒發生的事,向柏是不會說的。
滕立宇微瞇起眼,回想著剛才腦中最後殘留的畫面,是夏雪一頭黑髮披散在他的胸前,閉著眼安歇的模樣……
「你看你看,又來了。」凌懷一臉受不了的神情,見不得滕立宇失了魂的模樣。
這下,連滕立宇自己都察覺到唇邊的微笑,想否認也沒有辦法了。
滕立宇聳了聳肩,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是誰?」凌懷單刀直入,好奇得不得了。認識滕立宇近十個年頭了,沒見過他這個模樣。他不禁好奇的想知道,是哪位佳人有如此本事。
滕立宇清了清喉嚨,還是不甚習慣對好友交代感情的事。
「夏雪。」他撫著下巴,半晌,還是說出她的名字。
「原來……」凌懷後知後覺的拍掌。「就知道你對她別有用心。」
「什麼別有用心?講得這麼難聽。」滕立宇捶了好友一下,表示抗議。
「認真的?」向柏細看著滕立宇的表情,慎重的問了一句,只因為他一向看不慣滕立宇遊戲花叢的習性,很希望滕立宇真能定下來。
滕立宇聳了聳肩,不承認也不否認,只因為承認了,他沒面子,否認的話……
又對不起良心,只好給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只不過,怎麼騙得過好友呢?
凌懷毫不客氣的推了滕立宇,而後轉頭面對著向柏,臉上出現不屑的神情。
「都已經會傻笑了,還問他認不認真?向柏你是頭殼壞去啦?」凌懷才不相信滕立宇只是認真兩個字而已,他看起來簡直已經陷下去了。
滕立宇敵不過好友的消遣,只能摸摸鼻子認栽。誰叫自己這一次真被擄獲了,他甘心認輸,只不過,他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角色。
「那你呢?跟易希垣那個服裝設計師的衝突,有沒有愈演愈烈,然後一發不可收拾,轉變成熊熊愛火啊?」滕立宇還記得,前幾天凌懷的嘴唇還被咬了個不淺的傷口,看樣子,這易希垣也是狠角色。
凌懷臉色一沉,一想到易希垣,他就一肚子火。
「誰跟那個潑婦有愛火呀?她活該當個老處女,一輩子嫁不出去!」凌懷自覺眼光不差,他只是想教訓教訓那個小妮子,要動真感情,想都別想。
向柏搖了搖頭,自己怎麼會跟這兩個人成了好友?他們在感情上的認知,簡直是十萬八千里。
「我新接個案子,要幫個小姐做室內設計,約好時間,我該過去看看了。」向柏察看了時間,該是赴約的時候。
「順便把這個囉嗦的傢伙帶走,我還有公事要辦。」滕立宇指著身旁的凌懷,一臉急欲遠離麻煩的模樣。
「公事?是想繼續傻笑吧。」凌懷不留情的剌穿滕立宇的謊言。 「我這就走,我也看不下去你那大情聖的模樣。」
滕立宇擺了擺手,一副君子不與小人斗的姿態,以目光遙望兩位好友離去。
待辦公室大門一關上,他隨即拿起電話,撥打了熟悉的號碼,等待佳人溫柔的聲音。
自從兩人有了肌膚之親後,他每天晚上都會到她的花苑裡報到,再忙也不缺席,只因為他不能忍受一天沒有見到她的身影。
只是,兩人仍有爭執點,為的不是別的,就是香草魔力花苑的未來。
夏雪一直不願透露她父親的姓名,讓他想幫她也無從幫起。尤其是這兩天,每每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有什麼話要告訴他,卻又說不出口,只要見到她那個樣子,他就心疼。
他心想,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逼問出她的父親是何方神聖,不讓任何人有再度傷她心的機會。
鈴聲持續響著,電話那頭並沒有任何的響應,滕立宇的眉頭皺了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秘書敲門後走進辦公室,提醒著五分鐘後有場會議要開,滕立宇點頭表示瞭解,而後將話筒掛了回去。
他收拾著手邊的文件,也一邊收拾起牽掛的心。
近來的大小會議不斷,為的是接連幾個在各地的預售案都相繼推出,打算一舉抬高國內的房價,卻也因為必須籌劃的事情太多,多少有些小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