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男人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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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謝欣菱懶得理他。

  相處了幾天,她大概也抓到這個人的性子了。

  他這個人的個性就是沒一刻正經。

  一開始她常分不清楚他到底是認真的,還是故出息在捉弄她,但後來她發現,對這位大少爺而言,人生本來就是一個遊戲、一場玩笑。

  他喜歡和她調情、喜歡逗她,但那不代表他喜歡她,可以說,那就是他的人生態度,今天和他同住一個屋簷下的若不是她,而是別的女人,他照樣可以玩得很開心。

  簡單說,就像個小孩吧!

  「你到底幾歲啊?」一個大男人還這麼幼稚,真是夠了。

  楊恭平坐起身,露出邪氣笑容,「喔!當然了,我們應該先互相認識才能更進一步交往嘛!」

  「廢話少說。」一點也不給他面子。

  習慣了她的粗聲惡氣加晚娘臉孔,他不以為意的笑笑,「我二十四歲了。」

  她點頭,「難怪。」

  一般來說,男人通常要年過三十,性格才會漸漸趨於穩定。或者要等到肩上扛起了責任,才會變得比較成熟穩重。

  二十四歲的男子,對她而言大概跟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差不多。

  「咦?」她那是什麼反應?「什麼叫難怪?」

  「難怪那麼幼稚!」

  他聞言失笑。

  聽聽她的語氣!好像把他當成小孩了。

  「你應該也差不多這個年紀吧,不要拿長輩的語氣和我說話,怪彆扭的。」

  沒想到謝欣菱聽了他的話之後,竟破天荒的露出笑容。

  那是一種得意的、充滿優越感的,甚至還帶著一點威嚴的詭異笑容,看得楊恭平寒毛直豎,想叫救命。

  「喂!你那是什麼表情?」

  「我比你大!」她驕傲的宣佈。

  楊恭平的目光落在她挺起的胸脯,點頭同意。

  「嗯,這方面我的確不如你。」

  咚的一聲,她不客氣的賞他一個爆栗,就像在教訓一個不懂禮貌的小鬼一樣。

  「這叫性騷擾,你知不知道?」

  「開個玩笑而已。」他咕噥。

  「適度的玩笑是幽默;過度的玩笑叫失禮!」她儼然長輩風範,頭頭是道的教訓起他來。

  楊恭平開始覺得心裡發毛了。

  「夠了喔!女人,不要得寸進尺。」她當自己是他媽啊?就算是他媽,也不曾這樣教訓他。

  「什麼女人不女人的,沒禮貌!」她皺擰眉,抬高下巴,傲慢的道:「我比你大四歲,你可以稱呼我一聲謝小姐,或是叫我大姊也沒關係。」

  「嗄?」他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她揚唇,「我把你的反應當成是讚美我保養有方好了。」

  「咦?」不會吧?「真的假的?」

  「我騙你做啥?」他的反應逗樂了她。「女人向來只有少報年齡,沒有人會自己加上幾歲吧?」

  驚訝過後,楊恭平很快地恢復鎮靜。

  「沒關係,」他只是訝異於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二十八歲的女子,他並不在意年齡這種東西。「反正我喜歡成熟一點的女人。」

  謝欣菱臉一沉,「但我不喜歡幼稚的男人,尤其是沒禮貌又任性的,更是討厭加三級!」

  「你不會是在說我吧?」他笑問。

  好吧!他承認自己是有那麼一點「隨心所欲」,但也僅止於此而已,有那麼糟糕嗎?

  可她的下一句話徹底粉碎了他的希望。

  「除了你還有誰?」她將桌上的紙張推到他面前,「來,這是我嘔心瀝血之作,花了一個小時寫成的生活公約,請你過目。」

  他低頭,看向那」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生活公約,忍不住揚眉。

  「這是什麼?」有必要這麼誇張嗎?她當自己是舍監啊?

  「一些基本的禮儀。」她撇撇嘴角。「你很需要補充一下相關常識。」

  她這是拐著彎罵他就是了!

  楊恭平也不動怒,沉住氣一條條往下看。

  內容沒啥特別,也不是多強人所難,像是除了在臥房之外,出外衣著需整齊;使用浴室要鎖門;進別人房間之前需先敲門,徵得同意後才可進入……

  但是,他對後面那幾點很有出息見。

  「晚上十點之後不可喧嘩吵鬧?」

  她點頭,「十點是我的就寢時間,請你走路放輕腳步,看電視降低音量,如果要移動傢俱,請選在白天。還有,不要再彈那個鬼吉他和鬼鋼琴,謝謝。」

  他面有難色。

  深夜時分,正是他靈感活躍之時,辦不到。

  「有問題嗎?」謝欣菱瞇眼。

  從她的表情看來,如果他說有問題,應該會死得很慘吧?

  「我可以請人來施工嗎?」可以用錢解決的,都是小問題,楊恭平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做什麼?」她蹙眉。

  「隔音。」他淡淡答道,「既然你這麼怕吵,我又不可能和你一樣十點就早早上床睡覺,這是最好的做法。」

  她考慮了一會兒,點點頭。

  「好,你請人來報價,我出一半。」

  「不用了,」他聳肩,不待她開口,繼續討論下一條他有疑慮的規定。「這個禮貌運動又是什麼?」

  「喔,那個啊——」謝欣菱拖長尾音,好一會兒才慢條斯理的說:「既然我們同住一個屋簷下,為了避免摩擦以及促進生活和諧,我認為很有必要堅持某些原則,例如請、謝謝、對不起。」

  「什麼意思?」他皺眉。

  「請問。什麼意思,你應該這麼說。」

  「我剛剛不是那麼說的嗎?」他張著無辜的雙眼。

  「不是。」

  「好吧!」他決定略過那條,省得再挨一頓刮。「最後面這個,又是什麼鬼東西?」

  他說的那條規定,是她剛剛才加上去的:請勿以肢體或言語進行任何性騷擾,判定從嚴,違者,最重可處驅離。

  「意思是說,如果你敢再亂吃我豆腐,就請搬家。」

  「抗議!」這簡直是剝奪他的樂趣!

  「抗議無效。」她遞過筆,「如果其它都沒意見,簽名吧!」

  「我只對這一項有意見。」他還想力爭到底。

  「那是唯一你不能有意見的一項。」她立即駁回。

  抗爭失敗,他心不甘情不願的簽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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