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男人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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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不如我們各退一步吧?」

  謝欣菱斜睨他,「什麼?」

  「共同分享?」見她想也不想、毫不考慮便打算一口拒絕,楊恭平搶在她之前開口,「與其兩敗俱傷,不如兩者兼得。我們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是很好嗎?」

  「好在哪裡?」她靠近他,咄咄逼人,「你要搞清楚,如果不是你耍卑鄙的手段,我本來就一直在這兒住得好好的,你現在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吶!」

  「事情已經發生了嘛!」他一臉無辜的眨眼,「喏,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不接受我的提議,三個月後搬家;另一個是接受我的提議,你繼續住在這兒,咱倆當室友,房租、水電那些花費,由我全額負責,當是給你的補償,這樣好不好?」

  「誰希罕你的錢啊!」她有一種被侮辱的感覺。「開口閉口都是錢,你當天底下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愛錢啊?」

  「我只是希望能表現自己的誠意。」他辯解。

  「誠意是用金錢來衡量的嗎?」

  「不然呢?」

  「如果你真有誠意的話,應該馬上撕掉你手上的租約,接著向我道歉,說一句你錯了,然後從此消失在世界的盡頭,再也不要在我面前出現!」

  楊恭平一臉遺憾的搖頭,「對不起,我辦不到。從我看到這兒的第一眼,我就愛上它了,這裡讓我有家的感覺,單單只是待在裡面,就能讓人心情平靜、靈思泉湧,整個人好像被溫煦陽光圍繞一般的溫暖。」話鋒一轉,「你真的不考慮一下?」

  謝欣菱原本想也不想便打算拒絕,但一想起他方才說的話,卻猶豫了。

  她可以理解那種感覺——渴望「家」的感覺。

  但是他是一個陌生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當室友?

  她皺眉,心中兩邊意見開始拉鋸。

  答應,她可以繼續保有溫暖家園,而且不必擔心付不起房租,只是必須和一個討厭的禍水同住屋簷下。

  不答應,什麼都不必說,她除了失去住了三年的家,還得因為搬家荷包失血,為找屋耗費精神。

  算來算去,怎麼想都是前者划算。

  只是,這不等於向這個男人認輸了嗎?她怎麼可以讓他得逞?若不是因為他,她根本不需要面對這種兩難。

  謝欣菱思索良久,最後終於下了決定。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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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瘋了嗎?」

  高亢音量引來其它工作人員注意。

  「噓——」當事人楊恭平卻還氣定神閒的示意他小聲一點。

  連成恩利眼一瞪,嚇走辦公室外的好奇口口光,順手甩上門,砰地好大一聲,多少發洩心中的不滿。

  「你是哪根筋不對?」他點上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跟一個女人同居?你秀逗了嗎?嫌最近沒有大新聞,想自己製造一個嗎?」

  「我們只是單純的室友關係。」楊恭平泰然自若,彷彿沒有看見經紀人額上凸起的青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有多單純?你說給誰聽?鬼才相信!」

  「我只是跟你說一聲,不是想聽你的意見,也不是在徵求你的同意。」

  連成恩聞言氣悶,最後道:「我的大少爺,你行行好,替自己少找點麻煩行不行?」

  「不行。」楊恭平咧嘴。「你瞭解我的,我想做的事,沒人可以阻止。」

  這是事實,讓連成恩很生氣也很無力的事實。

  事實是,楊恭平是這間小小經紀公司唯一的王牌;事實是,他們整間公司都要靠他吃飯;事實是,就算不是如此,依楊大少爺那任性的脾氣,就算一哭二鬧三上吊,也不能讓他有絲毫的動搖。

  「就這樣了。」該說的話說完,楊恭平瀟灑的擺擺手。「我去錄音室了。」

  留下提心吊膽的連成恩,開始苦苦思索,萬一事情被揭發時,記者會上該怎麼說比較好?

  第四章

  一切的問題都解決了,謝欣菱很高興自己的生活又能回歸正軌。當然,還是有那麼一點兒不同,至少她的室友換了個人。

  但她很快便說服自己,告訴自己雖然生活會有少許的不方便,不可能再像兩個女生同住那般隨性,不過不會有多大的影響。

  只是很快地,她發現自己錯了。

  從他搬進來的第一天起,麻煩便接踵而至。

  他一點兒時間都不肯浪費,她才點頭答應,當天半夜,他就拎著大包小包,還帶著數名搬家工人,將他的家當全搬進來。

  那不打緊,過份的是他整個晚上不曉得在興奮什麼,連覺都不睡,就不停的拆東西、搬東西、在室內走來走去,製造噪音。

  謝欣菱心想,第一天難免有些雜物要整理,她也不是那麼小心眼、難相處的人,也就不說話了。

  想不到老虎不發威,被人當病貓!

  接下來的第二天、第三天,甚至到了第七天,他老兄照樣晚上不睡覺,盡在那兒敲敲打打,擾人安寧,甚至還抱著吉他就自己開起演唱會了。

  第八天清晨,當她發現自己數夜難眠,活生生被摧殘成一隻大熊貓時,終於忍無可忍,決心找他理論。

  她大力敲著房門,房內卻了無聲息。

  哼!哼!吵了她一夜,現在他倒睡起大頭覺來了?

  該死的傢伙!

  她敲得更急,決心將他吵起。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哇咧!這傢伙是睡死了是不?

  她心中氣憤,但也無可奈何,只好帶著一肚子氣轉身往浴室走去。

  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她總會達到他的,哼!

  她氣呼呼的走進浴室,開始刷牙洗臉,腦子裡想的都是晚上見了他,該如何「教導、教導」他和人相處的基本禮儀。

  這傢伙真的是她所見過最沒禮貌、最本位主義的人,好像除了他以外,其它人都死了一樣!一點也不懂得替人著想。

  她猜想他大概出身富裕之家,八成是個敗家子之類的,一副不知人間疾苦、不懂人情世故的公子哥模樣,看了就有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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