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守衛全皺緊眉頭,充滿敵意的瞪著言碩農。
言碩農聳聳肩。「我對自己堂弟的女人,不可能有興趣的,你們誰快去通知言立剛,叫他下來帶她上去吧。」他走過去,坐在另一張單人沙發上,悠閒的點燃一根煙。
接到守衛的電話,匆匆下樓來的言立剛,只見醉倒在沙發上的沈吉莉及對他微笑的言碩農。
「嗨!」言碩農舉起手打了個招呼。這小子,愈長愈俊俏了。
言立剛沒理他,繃著臉走向沈吉莉,不甚溫柔的扶起她。
沈吉莉睜開迷濛的眼睛,見是他,大笑著摟住他。
「我的天呀!是帥到不行的小剛耶!」她嘟起嘴重重的在他臉上印下一吻。「臭小子長那麼帥……難怪那女人老愛跟你接吻嘍……」她兀自咯咯笑了起來。
言立剛眉間打了十幾個皺褶,不悅的看著言碩農。「你到底讓她喝了多少?」
言碩農吐出口煙霧。「我們叫了一瓶紅酒,我沒喝,所以大概就是一瓶紅酒吧。」那瓶紅酒所費不貲,見她像灌水一樣的喝,他的心也很痛呀。
「你居然讓她喝了一整瓶紅酒?!」
言碩農瞄了他緊握的拳頭一眼。
「她說我必須開車送她回家,所以堅持不讓我喝,我也沒辦法。」只能怪她酒量差了點,跟他沒關係呀。
「喂,邁可……我不想喝了,送我回家,不然被臭小子聞到我的酒味的話,他會不高興的……」沈吉莉閉著眼睛囈語道。
言立剛看著她,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跟今天才認識的男人一出去便是一整晚,還喝得醉醺醺的回來,她到底有沒有身為女人的自覺呀?想到今晚跟老爸的對話……他是認真的,但這樣的她,叫他怎麼放得了手?
「原來你們兩個現在是同居的關係呀,真想不到你會照顧她到這種地步,女朋友不會吃醋嗎?」言碩農好奇的問。
「這不關你的事。」
「關!當然關我的事,你爸爸帶她來讓我認識,不就是打算介紹她當我的女朋友嗎?衝著這一點,我自然得問個清楚了。」他一派理所當然。
言立剛沒理他,彎身抱起沈吉莉。
「我問你,你喜歡她嗎?」言碩農的聲音自他背後傳來。
言立剛轉身朝電梯走去。
「喂!她醒來後記得幫我告訴她,我的提議隨時有效!」他在他身後大喊。
看他毫不遲疑的走進電梯裡,言碩農也只能自歎無趣了。
慘了,時差作祟,他一點睡意也沒有,原本以為有吉莉作伴的,沒想到她醉成那樣,現在可好,怎麼打發這漫漫長夜呢?
站起身,他孤孤單單的走出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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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立剛沒有將沈吉莉放到她平日睡覺的沙發上,反而直接抱進了他的臥房。
他一將她放到床上,她突然瞪大眼睛坐起身來,緊接著便捂著嘴跌跌撞撞的跑進洗手間裡,趴在馬桶上大吐特吐了起來。
言立剛倚在門邊看著她吐,直到她虛脫的靠坐在地上,斷斷續續的發出嗚咽的哭聲。
歎了口氣,他走過去,忍受著空氣裡的酸腐味,沖掉馬桶裡的穢物後,又擰了濕毛巾幫她擦臉,用杯子盛水讓她漱口,而要抱起她時,卻被她無力的手給掃開。
「你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她難過的曲起膝蓋,將頭埋在頭手之間。
將胃裡的東西全吐出來後,她整個人清醒不少,卻也難過的寧願不清醒,整顆心揪得發痛,痛得她冒淚。
為什麼會這麼痛?她也不知道,可惡的酒精將她的愁緒全給放大了!
言立剛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退了出去,關上門後,整個人背靠在一旁的牆壁上。
約莫十分鐘後,浴室裡傳出打開水龍頭的水流聲及潑水聲。
知道她正在刷牙洗臉,言立剛放心了些,走到床沿邊坐下,想起言碩農說的話,他的眉頭忍不住又皺了起來。
他的提議隨時有效?什麼提議?他到底對吉莉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惹得她掉淚?
當他陷入這些無解的問題裡時,浴室裡突然傳來一聲悶響,他心一驚,馬上三步並作兩步的趵過去拉開門。
只見沈吉莉躺在浴室裡,睜著眼睛,額頭上冒起一塊紅腫。
「剛才沒站穩,撞到牆壁了。」她對他說,眼前幾顆金星在飄。
言立剛蹲下身去將她抱起。「不會喝酒還學人家喝什麼酒?」他走進臥室,將她放在床上。
「誰說我不會喝酒,在紐約我就天天喝。」趁他又走回洗手間時,她逞強的小聲說道。
言立剛走回來,將濕毛巾折好放在她的額頭上。
「今晚我不用睡沙發呀?」額上冰冰涼涼的感覺讓她腦裡的抽痛感稍微紆緩了些。
「我從來就沒說要讓妳睡沙發,是妳自己堅持要睡沙發的。」他提醒道。
「頭好痛。」她閉起眼睛,躲避他的嘮叨。聽不到他的聲音,她又偷偷的睜開眼睛。他坐在床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神情嚴肅得緊。
「怎麼了?」她問。
言立剛回過神來,笑了笑。
「沒什麼,妳快點睡吧,免得早上醒來頭痛。」繞過床,他拿起枕頭。
「你幹麼?」她瞧著他懷裡的枕頭,他不一起睡嗎?
「出去睡沙發呀。」他的語氣彷彿她問得很多餘。
「為什麼?這裡睡得下兩個人呀!」她說。「你該不會是害羞吧?不需要啦,我們小時候不也常常睡在同一張床上嗎?」他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見外了?沈吉莉在心裡暗笑。
言立剛的俊臉上卻一點笑意也沒有,反而顯得更嚴肅了。
「那是小時候,現在我們兩個都長大了,應該要男女有別。」他呼出口氣。「而且妳是女孩子,還沒嫁就跟個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會惹來不必要的閒話的。妳睡吧,有事叫我就好。」抱著枕頭,他往房門口走去。
「是因為張千梅嗎?」沈吉莉的臉沉了下來。「因為顧慮到她,所以你才那麼說的?」他為什麼總要讓她想起那個令人討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