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走好了,將這裡還給他跟張千梅,這樣他應該會開心點吧?
這樣做是對的,她如此確信,可是,為什麼她的眼淚還止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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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方亮,言立剛便已起身。
悄悄打開臥室的門,定到床邊,看著沈吉莉熟睡的臉,毛巾早在她翻身時掉到了一旁。
她似乎睡得不好,睡夢中眉頭仍是緊鎖著。
他伸出手,輕輕的揉開她眉間的皺褶,然後傾身,輕輕的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個吻。
他後悔了,不管他曾經對老爸許過什麼承諾,他已經不打算遵守了。
他不想失去她,她和言碩農去了一個小時也好,一個晚上也行,他都無所謂,只要她願意留在他身邊,他怎樣都無所謂。
他也不在乎輩份問題,或她惹麻煩的能力,尤其是年紀,反正一直以來他都是兩人中比較成熟的那一個,少了她,他還會嫌生活太過索然無味呢。
小心翼翼的撥開她額前的一繒髮絲,他深情款款的注視著她。
他愛著她。發現這個事實後,對張千梅愧疚的心情便油然而生。
千梅應該能諒解吧?
沈吉莉在睡夢中翻了個身,打斷了他的思緒,看著她,他唇邊不由自主的綻出抹微笑。
下班回來後再跟她說好了,他相信與他一樣,對男女之情缺乏經驗的她,對他的感覺也會是相同的,只是尚未發現而已。
像永遠看不厭似的,言立剛又站在床邊細細看了她許久後,才進洗手間去梳洗。
當沈吉莉醒來時,已經將近中午,她悵然所失的坐在靜悄悄的房間裡。
昨晚她夢見言立剛吻她,醒來時還很高興能見到他,結果他早就已經上班去了。
唉,到底還是個夢,怎麼也不會成真的,還是趁他沒更討厭她之前離開吧。
忍著腦袋裡及額上的刺痛,她拖出行李箱,將自己的東西胡亂塞進裡頭後,坐在客廳的矮桌前寫了張便條留言,免得言立剛到處找她。
吃了最後一碗泡麵當午餐後,她就拖著行李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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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精神一直顯得抖擻的言立剛先到超市去買了菜,打算回家好好煮頓晚餐喂鮑沈吉莉。
當他興匆匆的提著大包小包回到大廈時,一名守衛面有難色的攜住他。
「怎麼了?」看了他的臉色,言立剛心裡起了不祥的預感。
守衛遲疑了一下。「是沈小姐,她中午時把您那裡的鑰匙交還給了我們。」
言立剛一怔。「她人呢?」
守衛搖搖頭。「把鑰匙拿給我們後,她就拖著行李走了,我們也不知道她到哪裡去了。」他們是不是吵架了?守衛想問卻又不敢。
「是嗎……」
生氣離開了言立剛身上,他雙肩微垮,緩緩的朝電梯的方向踱去。
反射性的進入電梯,反射性的按下按鍵,回到自己的屋裡後,是一片空蕩安靜。
原來她真的走了。
他振作起精神,拿著菜到廚房,將東西全放進冰箱裡後,吐了口長氣。
沒關係,她還會再回來的,她一直都是這樣的,根本就不需要為了這點小事而失魂落魄。
他拉松領帶,挽起袖子,回到客廳時,眼角掃到了放在矮桌上的便條紙,馬上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去拿起。
★我搬去言碩農那裡住了,昨天跟他聊了一整晚,我發現跟他還滿聊得來的,如果跟他交往或當夫妻的話,我應該沒問題吧。對了,我一直認為張千梅跟你很速配,她溫柔又善解人意,一定可以好好照顧你,你要好好對待人家喔!
有機會再見。
去開創人生第八春的吉莉留★
他無法置信的看著手裡的字條,接著忿怒的將之揉成一團扔出去。
紙團打在牆上又反彈回地板,孤零零的。
疲倦的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他試圖壓抑住千百個將她追回來的衝動。
就算把她追回來了又怎樣?她已經寫得很明白了,在她心裡他的地位有多微弱,連一個認識不到兩天的男人都比不上。
他的情緒忿怒,思緒凌亂一片,胸腔疼痛得想咆吼、想破壞、想做一切事情,只要能讓他的胸口不再痛。
但他什麼都沒做,只是陷在沙發裡,放任所有情緒的衝擊、侵襲。
門鈴聲打破了室內的安靜。
吉莉!他飛快起身衝向大門。
門被拉開的速度,快得讓門外的張千梅嚇了一大跳,不過言立剛失望的臉色立刻又讓她受了傷。
她勉強擠出笑容。「客戶的家剛好在這附近,所以想來碰碰運氣看你在不在。」她說。「吃過晚餐了嗎?」她關心的問。
才問完,她整個人已經被他緊緊的擁進懷裡了,有些錯愕與驚慌,卻又貪戀著他懷中的熾熱。
「留下來。」他像只負傷的野獸般低咆著。
就認識他以來,他對她一直是疏遠且有禮的,是她見過最自製與自律的人,為什麼會突然失控?
張千梅直接聯想到沈吉莉。他跟她之間發生什麼事了嗎?
在他胸前,她悄悄漾開一抹微笑,溫柔的抬手抱住他。
「好,我留下。」
就算會被說趁人之危她也不在乎,只要能得到他,她什麼都不在乎。
言立剛低頭粗暴的吻住她,張千梅承受他的粗暴時將他推進屋裡,反手悄悄的關上大門。
第八章
言碩農在都市近郊買了一棟獨立式的透天別墅,五房三廳三衛浴,對只有一個人要住的他來說,沈吉莉願意搬進來,他很高興,特地將三間客房中最大的那一間留給她。
她都搬進來三天了,這還是他頭一次進入她的房間。
已經接近中午了,她還躺在床上,睜大著雙眼,動也不動,像具屍體。
站在房間中央,環顧一番與她搬進來時毫無差別的房間,他嘴角浮現一抹笑意,熟練的燃了根煙。
「妳還真瀟灑,搬進來都三天了,行李連開都沒開,妳是不是三天沒洗澡了?」他輕踢了下腳邊那沉重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