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覺得幸福嗎?」他聲音沙啞的問。如果可以,他想一輩子擁住她,再也不放開她了。
沈吉莉放開洋裝,反手抱住他,粉臉上滿是幸福的笑。
「現在的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你呢?你覺得幸福嗎?」
她怎會不幸福?自從前幾天言碩農告訴她,他到澳洲去並不是因為與張千梅分手而去療情傷,她整個人簡直開心到不行。
今天一早,言爸和言碩農送她這麼多衣服,並跟她討論訂婚的事情時,她當場快樂的掉下淚來。
她怎會不幸福?她只怕會讓他不幸福。
她甜蜜的答案無法滲進言立剛既苦且澀的心裡。
「只要妳幸福,我就幸福。」他有些哽咽,將即將脫口而出的感情給嚥了回去。她是如此開心,說出愛她只會令她煩惱吧!還是別說了吧,這樣就好。
沈吉莉輕推開他,漂亮的眼眸裡有些不解。
「你好像不是很開心?為什麼?是不是——」難道他不想跟她訂婚?
言立剛連忙露出笑容。「不是!我當然也很開心,真的。」他撫摸她的臉。只要她開心,他就無所求了。
沈吉莉癡迷的凝視著眼前這張溫柔又無瑕疵的臉龐,只覺得內心充滿了對他的愛意。
她怎麼會到現在才發覺呢?當初又怎會愚蠢的放他走呢?幸好這一切就要結束了,她不會再惹麻煩,她要給他最幸福快樂的日子,讓他知道他沒有愛錯人。
她踮起腳尖,微喘的唇瓣輕輕覆貼住他的。
她的吻就像個導火線,一發不可收拾的點燃了言立剛內心壓抑許久的痛楚與慾望,輕柔的吻很快的轉為粗暴,想佔有她的慾望淹沒了引以為傲的理性,他抱著她倒向床墊,急切的拉扯她身上的衣服。
他不管言碩農是誰,不管其他人知道後會用什麼眼光看他,他現在只要她!
沈吉莉沒有制止他,反而幫助他解開自己衣服上的扣子,濃濁的喘息聲在房間裡迴盪著。
渴望與她合而為一的念頭是如此強烈,強烈到連彼此的衣服都無法好好脫下,他便已經分開了她的雙腿,讓釋放的慾望深深埋入她體內。
意料外的阻礙令他錯愕,沈吉莉發白的臉色提醒他自己做了什麼事,頭一個念頭便是想退開,但她的雙腿緊緊的環繞在他的腰上,不讓他退縮,甚至挑逗的在他身下蠕動起來。
「吉莉……」他還想抵抗身體的本能,卻被她不顧一切的吻住。
他的理智徹底毀滅,瘋狂的在她體內進出,狂野的愛她……
不管她即將成為誰的新娘,只有這一刻,他要她完完全全的屬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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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過後,沈吉莉嘴角帶著滿足的笑,躺在他的身邊甜蜜入眠,而言立剛卻從未如此清醒過,心頭萬千情緒交錯複雜。
聽見樓下大門的開啟聲,他小心的扶起她的頭,安置在枕頭上,然後下床撿起地上散亂的衣物起來穿上。
眷戀的看了她熟睡的臉龐一眼後,他打開房門下樓。
看見他自樓上下來,言碩農有些訝異。
「怎麼?來找吉莉聊天?」他問,將外套隨手往沙發上丟,走向廚房。「要喝啤酒嗎?」
「嗯。」因為方才發生的事,面對他,言立剛顯得有些心虛。
從廚房走出來,言碩農手裡多了兩罐啤酒,經過他身邊時遞了一罐給他。
「坐呀!」言碩農坐進沙發裡,打開拉環,仰頭灌了一大口。
言立剛坐在他對面,表情凝肅又認真。「她不太會打開拉環,以後如果遇到拉環,請你多幫她的忙。」
言碩農瞧了他一眼。「這我……」
「我很想這麼說,」言立剛大聲的打斷他的話,「可是沒辦法,因為我希望自己是唯一一個一輩子幫她開拉環的人。」他抬起頭,態度堅決。「就在你回來之前,我跟吉莉正躺在同一張床上,不管你怎麼看我,我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不管怎樣,我還是只想讓吉莉留在我身邊。」
聽完他的話,言碩農並沒有意料中的忿怒與揮拳相向,反而搖頭笑了起來。
「那你也不在乎外界看吉莉的眼光嗎?」他問道。「這禮拜天就要在言氏企業的花園廣場舉行典禮,我跟她訂婚的消息早就發佈出去了,媒體記者到時都會聚集到那裡去,如果我沒出現,抑或你取代了我,又或者我們三人都沒出現,你想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記者會如何寫吉莉?如何評論我們兩個?更嚴重的將會影響言氏企業的形象,你可以不顧一切到這種地步嗎?不顧吉莉跟公司的名譽?」
在他字字一針見血的話語下,言立剛的臉色逐漸轉白。
「一切只能怪你的行動太慢了,若你在發佈訂婚消息之前跟我說這些話,那我一定會退讓的。」他的言下之意便是為時已晚了。
事實上,根本也沒有什麼訂婚消息,一切都是他跟伯父設計出來的,自然是想在最後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完美結局。
言立剛不得不承認他的分析是正確的。他無法因為自己自私的想法而讓吉莉受到任何傷害,而他竟然還笨的將與她發生關係的事告訴言碩農?!
大概知道他在思考與擔心什麼,言碩農燃起一根煙咬在嘴角。
「如果你願意顧全大局退出,我保證今晚你跟吉莉的事除了我們三個之外,絕對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訂婚以後,我對她的態度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他保證道。
言立剛覺得自己手中完全沒有足以與他對抗的籌碼,只能任由他擺佈卻無法還手,活了二十四年,他頭一次覺得自己如此窩囊與無能為力。
「我可以相信你說的話嗎?」他艱澀的問道,害怕他會做出傷害吉莉的事。
「當然。」言碩農誠意十足的點點頭。
言立剛閉上眼睛,待椎心之痛稍稍和緩後,才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