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幼稚的人。」單行焰反駁。
「錯!女人就像善變的天氣,尤其談戀愛的時候更失常,女人比男人更愛面子,你求婚沒給足她面子,要她點頭,難嘍!」
單行焰想想,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他們相處融洽、恩恩愛愛的,她沒理由不嫁他,所以……
他砰地一聲站起身來,嚇了龐德好大一跳,「喂!你去哪兒?」
「去求婚。」單行焰回道。
呵,有熱鬧好看,龐德連忙追上去,「等我,我幫你,要不要多找一些人去捧場?」
「不用,她如果又想躲我,你幫我抓住她就行了。」
「嗄,搶人啊!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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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小時之後,單行焰跑進「季氏藝術工作坊」裡搶人。
他不發一語,把正在工作的語晨扛起來就走。
季戚芳見狀驚恐不已,「你、你們幹什麼?」
「咳,是這樣的,季小姐不答應結婚,單行焰只好用搶的,你最好別擋他,他已經完全失控了!」龐德仗著人高馬大,對方又是女人,惡狠狠地撂話。
「哦!」季戚芳不解地看向語晨,「你不是非他不嫁的嗎?為什麼不答應結婚?」
「因,因為……」語晨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單行焰把她放下來,瞪著她,「什麼?」
「因為姑姑說……」
「因為你反對?」他轉而瞪向季戚芳。
季戚芳忙否認,「才沒這回事!」嚇死人了,她那敢啊!
「到底怎麼回事?誰給我說清楚!」單行焰的表情嚴肅得像個黑社會老大,一副誰敢不說就打死誰的表情。
語晨苦惱道:「姑姑算過我的紫微斗數命盤,說我命中注定要嫁給程君毅。」
「誰是程君毅?」單行焰皺眉,他怎不知道有個情敵存在?
「就是和你打過架的那個。」她提醒他。
「喔,」他是想起來了,「那又怎樣,你不是不喜歡他。」
「可是姑姑說命中注定的逃都逃不掉,既使逃過了嫁別的男人,也絕對不幸福。」
「哎喲!你不是不迷信的嗎?」季戚芳納悶道。
「我本來是不迷信,但自從遇上那張S型情侶椅之後,發生這一連串事件,我查了它的來歷,原來這張情侶椅是十八世紀一位法國公爵,送給他未婚妻的禮物,結果在結婚前夕,公爵發現未婚妻對他不忠,憤而槍殺了未婚妻和情夫,你們說這是不是太可怕了?」
龐德驚呼道:「太可怕了!簡直是單澤、段雨瑂和石熙的翻版。」
「難怪你把情侶椅處理掉了。其實,那只是巧合。」單行焰道。
語晨執拗說:「才不是,那天你叫阿德送回來,我就覺得全身毛骨悚然。」
「既然你都處理掉了,和我們結婚又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姑姑已經鐵口直斷,我嫁別的男人絕對不幸福,你瞧,我因為愛你,差點害我們沒命。」就因為太愛他,才會擔心失去他。她可不願冒絲毫風險。
「嗯……語晨,我可不可以說句實話?」季戚芳畏首畏尾地問。
「我知道,當初我很鐵齒,現在知道你厲害了。」語晨頹然喪氣。
季戚芳很不好意思的坦承道:「不是的,我當時說的話,全是瞎掰的。」
「瞎掰的!什、什什麼?」語晨傻眼。
「因為我覺得程君毅條件太好,你不嫁他太可惜了。」
「你為什麼不早說?」害她擔心死了,連新房子都不敢去看。
「小姐,認錯是需要勇氣的。」季戚芳回答得理直氣壯。
「你……被你害死了。」語晨跺腳,差點害她錯失深愛的男人。
龐德指著單行焰,大笑道:「條件更好的在這兒。」
「走,我們去看新房子!」語晨拉了單行焰就跑,比剛才的單行焰還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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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一路愉快奔馳到白色小洋房,甜蜜的兩人站在客廳一角,沐浴在陽光裡看著溫馨的新家。
「說你喜歡這個家。」單行焰要求道。
語晨滿面春風,感動的說:「再也無所求了。」
「說你馬上要嫁給我!」
「這麼浪漫的房子,同居就好。」
什麼?這女人很欠扁。
她眨眨眼看他滿臉黑線條,笑問:「你、你真的那麼愛我,那麼想娶我啊?」
「你覺得我不愛你嗎!那我每次、常常說的愛你,難道是說假的?」他氣得捏緊拳頭。
「就因為你現在動不動隨口都說愛呀愛的,我怎麼知道真假呀?」
單行焰抓住她的手,拿出新買的戒指套上去,不等她答應就說:「嫁給我,語晨,你已經答應了。」
語晨笑咪咪的在陽光下欣賞鑽戒。
那枚鑽戒有比他重要嗎?好過分!
他心生不安,拉下她的手威脅,「我要你發誓,說你絕不離開我。」
見他這麼激動不安,她有些驚愕又無措,「我……你怎麼了?」
「快!我要你發誓,我要聽到你的承諾。」他緊緊盯著她催促。
她抽出被他壓制的手,摟著他低低的說:「此刻,我覺得自己十分的快樂,十二分的幸福,可以選擇喜歡的職業、喜愛的伴侶,以及嚮往的生活,如你所說,能自由選擇生活方式才是最大的快樂。」
他伸手圈住她的腰,心滿意足在她額際印上一吻,他也找到了最喜愛的伴侶、最快樂的生活方式。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