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狂,你相不相信只要我出馬,小霏就會被我說服,直接拋棄你飛回德國去結婚?」
現下,換焉日烈展現他迷人的笑容。
焉日狂僵著俊顏,瞪著二哥兩排亮晃晃的白牙。
何菱看不過去兩兄弟斯殺的畫面,只好拉著焉日烈走開。
在兩人走後,焉日狂朝門口移動的腳步忽然轉了向。
離宴會開始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他或許可以再做最後一次的嘗試,打電話給小霏說服她……
回到貴賓室,他當真迫不及待的撥了電話。
「小霏,這裡女人很多,你不怕我被她們生吞活剝了嗎?你真的不肯來拯救我?」電話一通,一劈頭就用可憐兮兮的語氣求援。
彼端,杜樂霏正待在她的專屬畫室裡。
站在畫架前的她,穿著寬鬆的連身工作褲,一手拿著顏料盤,一手將畫筆擱下,勉強拿著手機接聽他的電話。
「我又不是神力女超人,沒那等能耐救你。」只要一想到得盛裝出席宴會,她就頭皮發麻。
「呿,你真沒良心。」預期中的答案,他哀歎一聲,俊臉上的表情很苦。
「我是讓你有更多的機會認識其他女人,她們個個美麗動人,又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只要你肯點頭,我相信她們會很樂意盛裝打扮,陪你出席每一場晚宴。」杜樂霏哼了哼,在他看不到的眼神下,閃過一絲調皮。
「該死,你明知道我這輩子要的女人只有你——」焉日狂神情驟轉為陰霾。「你以後要是敢再說出這樣的話來,小心我揍你的小屁屁。」
他過大的反應和發狠的威脅聲,引來她一陣格格嬌笑。
他被耍了!
「你——」焉日狂帶著一絲狼狽的用手扒過頭髮,頎長的身形斜倚在桌緣,姿態是瀟灑而狂放的,看起來十分迷人。「到底來不來?你如果真不來,我相信我會榮登今晚唯一沒帶女伴的單身漢,到時候一堆女人朝我靠過來,我不認為我有能耐抵擋得掉——」
千方百計,他還是不放棄說服她出席宴會的可能。
又來了。這男人怎麼老是改不了威脅她的壞毛病?
彼端的杜樂霏,索性連顏料盤也放下,纖細的身影繞過畫架,倚在窗前。
「今晚我是不會替你等門的,你想玩到天亮請隨意,我不會有任何的意見。」喀,將一扇竄進冷風的窗關上,杜樂霏順手也將電話掛了。
嘟嘟聲在耳邊響起……
焉日狂臉上佈滿黑線條,性感的嘴唇緊抿成一條線。
他很懷疑,自己在將她從德國帶回來時,是不是把她的良心丟在飯店裡,忘了一併攜帶回來了?!
杜樂霏,這沒良心的女人,壓根兒就是存心讓他在鯊魚池裡陷溺——他今晚絕不會放過她的!
焉日狂收起手機,在重新踏入宴會廳前,他微瞇起的黑瞳,閃動一絲精銳,充滿著「報復性」的可怕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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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的宴會之後,焉日狂正式接掌「金爵」台灣分公司,從此他將成為一名呼風喚雨的大老闆級人物。
但這名商場上新加入的年輕企業主,在離開宴會後一直繃著俊臉,看不出半點欣喜與驕傲。
頂級房車在他的掌控下,速度越馳越快,可想而知他有多麼急著回家去。
半小時後,他回到了半個月前才剛買下的豪華公寓。
鑰匙插進孔內旋轉,發出喀達輕聲,雕花玻璃門在下一刻被往內推開一道縫隙——往內一瞧,偌大的公寓裡頭,無一絲燈光,昏暗一片。
連盞玄關的小燈都不幫他留?!這女人分明就是認為他真會在外頭徹夜不歸!
忍了一晚的惱氣,焉日狂在從玄關往臥房方向走去時,煩躁的邊脫下外套背心,邊沿途隨意擱下,在進房間的時候,更順手解開了袖扣和襯衫衣扣,還有西裝褲的腰帶。
他終於從宴會上那群可怕的女鯊魚群中脫身,游回家來了。
現在,他要好好的賞給杜樂霏一頓報復——
客廳昏暗悄然無聲,焉日狂理所當然的認為,她一定是躺在臥房的床上睡沈了,所以一進房,他將自己身上的衣物扒個精光之後,便直接撲向床上那團鼓起的軟綿物。
「小霏,你慘了。」張開狼爪撲上。
軟——棉被下陷,他霍地翻開被子,裡頭竟然沒人?!
人跑哪裡去了?
鐵定又是窩在……
焉日狂起身,急急套上總是擱在床尾貴妃椅上的睡袍,轉身疾步走出臥房,筆直朝另一間房間走去。
那房間是杜樂霏的專屬畫室,裡頭擁有一整面牆的落地窗和陽台;原本那房間他是屬意要拿來當主臥房的,可是杜樂霏不肯,執意拗去當畫室。
焉日狂寵她,所以只好妥協的把最寬敞、擁有最佳視野的這問房間,出讓給她當畫室。
可是他的出讓並不代表她就可以在畫室擺張長沙發,將那張沙發當成她老是不愛回房間睡的第二張睡床。
果然,推開畫室的門板,便可看見那張長型沙發上,杜樂霏穿著寬鬆的睡袍,像貓一樣抓著一條幾乎垂落在木質地板上的被子蜷窩著。
她呼息平穩,睡得極沈,酣甜的睡顏相當誘人……
高大的身軀蹲踞在沙發前,看著她甜美的粉嫩睡臉,凝望著她掩在睡袍下曼妙的身段,他忍了一整晚的「報復」計劃,這會兒是捨不得進行了。
「為什麼老是把自己搞到這麼累……」她對畫畫的熱愛,超乎他的想像。
好幾次,她總是畫到累壞的窩在沙發上睡沈了,連點回房的力氣都不願保留。
勾起一綹髮絲在指間纏著,低喃似的抱怨聲從薄唇逸出的同時,內心更帶一絲心疼;心疼她以前被母親和繼父掌控的那段不自由的日子。
他心疼她,所以在千方百計帶她回國時,他就誓言絕對會給她百分之百的自由……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妮子好像被他的溺愛給寵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