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麼?看你好像在朝聖一樣,這車是你夢裡失竊的那輛哦?」意臻打趣的問。
那輛車看起來的確很炫,光車身顏色就鮮艷得不像話,竟然是橘黃色的!車頭也一般轎車不太一樣,又寬又扁,在意臻看來,它好像鯰魚的嘴唷!而它的Mark更奇怪,是一隻牛耶!它的車尾就更不用說了,她從來沒見過設計這麼複雜的東西!
「天啊!」阿傑忍不住拉起她的小手,「快!快掐我一下,讓我知道自己不是在作夢!」
意臻看他古里古怪的,不過,既然人家有求於她,她就甭客氣了。她活動活動兩根手指,預備、掐住、用力、向右轉!
「嘶!痛啊!妳想謀殺親夫啊?這麼用力!」阿傑痛得原地跳起來,邊拍她的手邊叫。
「我怕太小力你醒不過來呀!」她笑呵呵的回道。
「在有生之年能親眼看到藍寶堅尼開到你面前,不覺得自己在作夢才怪!」阿傑用力搓著屁股。這小色女還真會挑部位下手!
「藍寶堅尼?什米碗糕?」意臻問。
女孩子這方面的知識就是不足,在她們眼中,頂級車種就是雙B系列、法拉利跑車之類而已。
「靠,藍寶堅尼耶!一輛要價三千多萬,全台灣絕不超過三輛!」阿傑說得口沬橫飛,差點就將口水噴到剛到點的車身。
「哇!藍寶堅尼。」
幾個男工讀生跑了過來,同時發出讚歎的聲音。
車子剛停妥,就見車門「ㄕㄥˊ」的一聲,像狗頭鋤刀似的往上掀,嚇了意臻一跳。
「哇靠!屬!」她興奮的大叫。
看到這麼炫的車,的確像看到飛碟一樣叫人熱血沸騰。
同時,從車內走出兩個男人,只見駕駛穿著橘黃色的賽車服,顯然和車體是配成一套的,叫人目眩神迷,而另一人則穿著黑色彈性背心,下半身從這方向看不到,兩人皆戴著墨鏡。
「我沒要加油,小心,別刮傷我的車。」駕駛說:「還有,我的車弄到好要六千萬,全台灣只有這一輛。」他顯然是聽到阿傑剛才的評論。
奇怪,不加油跑來這裡幹麼?愛現嗎?
這時另一人也開口了,「嗨!辣妹。」這句話是針對意臻說的。
意臻的注意力還在駕駛身上,聽到他的聲音,抬眼看到他頭上的停機坪,這才意識到是達佑。
「靠,死豬頭!你還有臉叫我!」她掄起拳頭,如果他再站近一點,保證能嘗到它的滋味。
「我承認自己不對,妳願意接受道歉嗎?」達佑的表現還算平靜。
「什麼不對?你是大、錯、特、錯!」她抑揚頓挫的說著,「我為什麼要接受你的道歉?你以為你是誰啊!」
「因為我稍晚要帶妳去的地方,妳絕對無法拒絕。」
「我喜歡什麼你懂個屁呀!你根本就不瞭解我,你根本不想瞭解我,你跑回美國去了!」
「我回來了。」
「回來有什麼了不起!你回來我就要撲上去嗎?告訴你,我幸子多得很,不差你一個!對不對,帥哥傑?」她將手搭在阿傑肩上,充滿挑戰意味的看著他。
「又拿我當墊背?」阿傑小聲的在她耳邊問。
「習慣就好。」意臻也小聲的回他。
「拿個小毛頭跟我比。妳說吧!要我怎麼道歉?」達佑人跩架子大,連道個歉都鼻孔朝天,擺明了她絕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好啊!叫你那個長得跟王子一樣帥的老哥在一個星期內迎娶我姊,我就考慮原諒你。」最近姊姊非常不快樂,她的心情跟著大受影響。
「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而且提分手的是妳姊,就算我老哥肯,妳姊還不見得願意。」他直接拒絕。
「那是你的問題。」她輕佻的將頭一拐。
「我晚點再來。」達佑一改剛才的果決,似乎並不急著和解,說著坐回車內,關上車門,等朋友回座,車子便揚長而去。
待車子飛馳離去後,阿傑忍不住開口問:「妳這個幸子好像來頭不小,這樣甩掉他會不會太可惜?」有個開藍寶堅尼的朋友,本身的層次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
「可惜個屁!」意臻放下搭他肩的手,「這麼沒品的人,我才不希罕咧!那種會不告而別的人,最好下十八層地獄!」那個豬頭,也不會多求一會兒,哪有做錯事的人兩手空空的來,還說兩句話就要人家原諒的!
「是嗎?不會是為了我吧?」阿傑壞壞的笑道。
「為了你?」她揚動一雙美目,一時想不通。
「妳分明是對我有意思,要不然為什麼要在我面前拒絕條件這麼好的男人?」
「又在臭美了!白目傑。」她用力推他。
兩個人又開始打鬧過一天。
過了半個多鐘頭,意臻的手機收到一束玫瑰,是新號碼,沒有署名,她猜應該是達佑傳的。
又過了十分鐘,她收到一束玫瑰,這次是真的花,總共十一朵,同樣沒署名,而且也沒卡片,她仍然猜是達佑送的。
一個鐘頭後,她收到一台DV,DV內有段預錄,內容是讓人看了臉紅心跳的猛男秀,看得意臻哇哇叫,並播放給所有同仁觀賞。
再過半個鐘頭,藍寶堅尼回來了,達佑下車劈頭就問:「精采嗎?還有更精采的,要不要看?」
「你這招太卑鄙了吧!」意臻咬著唇道。唔,她的好色指數有那麼明顯嗎?為什麼他覺得用猛男秀可以打敗她?
「猛男俱樂部,VIP座位,要不要看?」他再問一次。
「當然要!」她回答得又快又響亮。有猛男看耶!機會難得,又不用她出錢,不看白不看!
「下班來接妳。」達佑帥氣的說完,準備鑽回車內。
「等等!」意臻叫住他,開心的說:「謝謝你的花。」
「花?什麼花?」他疑惑的問。
「咦?不是你送的嗎?」她指指放在發票機下方的花束。
他瞇起眼睛,蹙眉又道:「妳喜歡花?」
「喜歡啊!香香的,聞到它的味道,精神就來了。」她看他的神色,直覺那花不是他的傑作,於是奇怪的問:「真的不是你送的?」